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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義卻豐富。擺明了指責管沅趁她病著,把府裡的事搞得一塌糊塗;而這不贊成的態度,倒讓管沅處在下風——違逆長輩的意思行事,可是大罪過!
一旁的管洛見狀,心下暢快不少,欲要火上澆油:“三妹妹也是擔心二太夫人,不想二太夫人操勞,才自作主張裁減了不少開支。也不知道這般節衣縮食下去,二太夫人能不能好好休養。多花些銀子事小,二太夫人的康健——”
“我問沅丫頭,什麼時候輪到你插嘴了!”管路把茶盞重重往几案上一扣,沉怒地喝止管洛。他是見慣朝堂風雲的人,管洛那些內宅小心思,怎能蒙的了他?
管洛吃癟,惶恐地趕忙閉了嘴,不再言語。
管沅神色淡淡地走出行禮:“孫女不才,如今府裡頭的用度,比之從前省去一半。具體數目祖父自可翻閱,”說著楊氏已經十分配合地差人去拿賬冊了,“至於有沒有節衣縮食,還是隻裁減了冗餘開支,大家心裡該是有數的,有不理解的也可以找管事嬤嬤來和我與母親對峙。”
不多時賬冊拿上來,管路略翻了翻,很是欣慰地點頭:“本來我今日叫大家齊聚一堂,就是說用度一事。江南的田莊鋪子,因為水患都難以維繫,今年不貼補他們已是好的,遑論能收多少租子上來。你既然先行一步,又還未至節衣縮食,很好,省卻我再絞盡腦汁想節省的法子。”
“祖父謬讚,”管沅繼續回稟,“之前孫女翻閱賬冊,發現每到夏日各地總有旱澇,於是便提前命人儲糧備藥。因此如今江南水患,貼補那些田莊倒不至於。”
管路聞言十分驚喜:“你還未雨綢繆?”說著便轉向二太夫人,“二弟妹,咱們年紀大了,有些事該放手就得放手,交給年輕人,他們腦子靈光活絡,做得興許比我們還好!”這是要說和二太夫人與管沅了。
二太夫人聽到管沅不僅沒在攆人懲貪之後出亂子,還把府裡上上下下打點得更好了,差點沒一口氣緩不上來氣暈過去。
不過是個十三歲的小丫頭,騎到她頭上還有模有樣!這叫她日後如何拿捏管沅!
“大哥,”二太夫人語氣斬釘截鐵,“年輕人腦子再靈光活絡,終究沒見過世面。自己以為做了什麼大功績,到時候有失偏頗,丟的可是咱們定遠侯府的臉面。等過幾日我身子骨養好了,還是給沅丫頭請個西席吧,她還年輕,該學的東西多著呢!”
管路聽了微微嘆息,卻也沒有表態:“沅丫頭,你意下如何?”
管沅何嘗不知道,什麼請西席,就是二太夫人想給她找事,好讓她沒功夫插手府裡的事務。但祖父不聲不響直接把包袱拋給了自己,究竟是試探呢,還是別的什麼意思?
“祖父,請西席倒是沒那個必要。別說我如今已經請了一位西席,再請又要增加束脩的開支,不太合適吧?另外,那些詩文字畫的,還不如讓我跟著祖父學,祖父一句話,比那些一板一眼的老傢伙教十年都有用!”管沅濡慕地看著祖父。
管路哈哈一笑,沒有誰聽了善意的恭維不高興的。便將此事揭過去沒有再提。
管洛手裡一圈圈絞著帕子,怨毒的眼神就差把管沅生吞活剝:如今管沅有祖父撐腰,連二太夫人都壓不住她,日後可怎麼辦!特別是,她的親事該怎麼辦!
“祖父,三妹妹,我有個不情之請,”管洛好容易調整了表情,淺笑溫和地出來行禮,“三妹妹請了西席,不知我這個長姐是否有機會跟著一起沾光。三妹妹學識淵博,我也很是嚮往呢,還請三妹妹看在姐妹情份上,能夠答應。”
管沅偏過頭看向管洛:這頂帽子可真大,我不答應,就是不顧姐妹情分?
可明掌櫃根本不是所謂西席,而是她書齋的大掌櫃。更莫提她看著管洛就膈應,怎麼能答應?
“長姐這話言重了,”管沅急忙扶起管洛,拉著管洛的手佯裝親熱,“長姐肯好學,自然是極好的,今日我和明師傅說一聲,明日長姐同我一起聽課就是了。只不過有些事情要說清楚呢,明師傅講的不是基礎,所以長姐可要趕緊把賬目的東西補一補。”
拉著管洛的手時,她就想好了對策:到時候讓明掌櫃專挑生澀艱難的講,定能把管洛逼回桐青苑!
而管洛則是另一番打算:怎麼著也得給管沅找點茬,趁著和她相處的機會揪出些毛病來。至少不能讓她一直這麼得意下去!
兩人各懷心思地相視而笑,笑意不達眼底。
書房燈火通明,窗外清風朗月。
少年在燭臺前燒掉方才看過的紙片,語氣如數九寒冰:“劉瑜野心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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