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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她出手相救,只怕……”說著又哽咽起來。
“孃親我這不是沒事了嗎,到時候咱們好好謝人家!”管沅語氣鄭重。
靈均和柳嫂回到定遠侯府的時候,天已擦黑。
“姑娘,那馬,仵作看不出有什麼問題,”靈均懊惱,“不過仵作說,那匹馬肯定被動過手腳,否則不會這樣橫衝直撞的。”
“肯定動過手腳,卻找不出是什麼手腳,我們沒有實打實的證據,還是沒法確定真兇……”管沅憂心忡忡。
“這位姑娘,”一直沒有作聲的柳嫂發話了,“死馬不開口,人總能說話。”
管沅很快明白了柳嫂的意思,讚許地點頭:“的確,人總能說話,查一查人做了什麼,興許會有所發現。這次真是多謝柳嫂了!”
楊氏言辭懇切地向柳嫂道謝:“多虧你出手相救,不然小女恐怕……後來又麻煩你東奔西跑。一點微薄謝禮,還請不要推辭!”說著便命人端了好些謝禮上來。
柳嫂連忙擺手:“舉手之勞,實在不敢當——”
還未說完,就被管沅打斷:“柳嫂你看我都受傷了,你要是推來推去,不是耽誤我養傷嗎,就別推辭收下吧!”
柳嫂推辭不過,便只拿了看上去最不值錢的兩匹素緞:“這個我還能用上,其他的,就請姑娘太太們不要破費了。”
管沅見她堅決,也不好再多說,便叫靈均替自己相送柳嫂,又悄聲囑咐了靈均幾句。
“姑娘的招數果然好使,”靈均送了柳嫂回來,大鬆一口氣,“柳嫂不肯收的東西,我都按姑娘的囑咐偷偷放進馬車裡,到了柳嫂家才拿出來硬塞過去的。柳嫂雖然推辭,但也對付不了我們放下東西就跑。不過——”
見靈均頓住沒有往下說,管沅輕聲提點:“有什麼情況直說就是,一個人想不清楚解決不了,可以群策群力。”
靈均斂容正色:“姑娘,我看那位柳嫂也是可敬可佩的人。她丈夫前兩年過世,沒有留下兒女,小姑也才十來歲,再無旁的親戚。但姑娘答謝她的東西,她也沒貿然收下,可見是個有氣節的。”
管沅沉思良久才道:“白日裡她肯出手,就證明不是等閒人;後來的謝禮,謝絕卻又不是完全死板一點不收——靈均,我覺得這個柳嫂不簡單,但我還有戒心。要麼就是真正俠肝義膽之人,要麼也可能懷著特殊目的。我們先看我孃親那邊,能查出什麼子醜寅卯來吧。”
靈均點頭。
少年站在定遠侯府的馬廄前,雙眸緊緊盯著那一排馬槽,似乎要把整個馬廄劈成兩半。
“還好寧護衛安排了柳嫂一直跟著三姑娘,”男子腰背微彎,語氣頗為唏噓,“如今三姑娘已無大礙。”又透著幾分難以遏止的緊張。
假如三姑娘真出了什麼事,他一家子可都不用活了!他的存在,就是為了保護三姑娘。如果三姑娘出事,主子第一個拿他陪葬!
想罷又摸了摸起了薄汗的額頭:“初步判斷,是大姑娘對三姑娘懷恨在心,才出此毒計。但可惜的就是沒有直接的證據,畢竟這種事,只要下人一口咬死是自己做的,與旁人無關,再來個畏罪自盡,那就再也追查不下去了。”
沉默良久的少年緩緩收斂眸中銳利:“她現在可好?”語聲中夾雜著自己也未曾察覺的顫抖。
“三姑娘倒是平靜,估摸著早睡下了。”男子急忙回答。
深吸一口氣,少年漸漸平靜:“我會想辦法把柳嫂弄到她身邊,這事你旁觀就好。事成之後,你暗中協助柳嫂,幫三姑娘做事。”
男子連連點頭:“柳嫂也是可靠沉穩有見識的,真能這般,日後行事肯定更加方便!”
“且看成與不成,”少年抬步離去,情緒不明,“我對她的心思並沒有把握……”
翌日一早,楊氏來到含露居看正在養傷的女兒。
“馬伕只說是自己不小心把他媳婦的藥灑在了馬槽裡,”楊氏微微嘆息,“看來是問不出所以然了。”
管沅靠在宴息室的青緞百合繡枕上,若有所思:“孃親,那藥的藥方是什麼?”
楊氏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
“去看看他媳婦什麼病,如果藥不對症,可就害人之心昭然若揭了。另外,他要灑多少藥,才能讓馬發瘋至此?還有,怎麼就那一匹馬有事,其他的馬呢?”管沅一口氣說出好幾個疑點。
她就不相信,這事處處透著蹊蹺,怎麼會只是巧合?
“我再讓人去查,既然供詞就這麼大紕漏,肯定能牽出線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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