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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就交給你處置,也算讓你歷練一下,看看平日的庶務都學得如何。”
管洌抬眼望見祖父深意中頗有些老奸巨猾的笑容,一度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老奸巨猾?為何是這樣的神情?
只他不知管路所想:此般看賬功底,除卻強幹無聞的沅丫頭,這些小輩中怕是無人能有。
因此,管路心裡明白管沅在這件事中起的作用。但他還是把事情交給管洌,主要想讓沅丫頭拉洌哥兒一把。一方面,洌哥兒的確還需歷練;另一方面,假如碰上什麼困難,沅丫頭還能當個謀士提點一二。
如此一來,強幹無聞兩全其美,管路何樂而不為呢?
所以他不打算戳穿管沅和管洌。
正當京中官貴都在蠢蠢欲動,想要謀求與靖安侯府或聯姻、或同盟的聯絡時,皇上召了靖安侯世子盛陽入宮。
就靖安侯府的地位和盛陽秋獵的表現,皇上召見本是尋常。然而變數卻在前些日子入宮的那位西域薩滿法師。
“此人乃天降孤煞,暗合日影而生,只怕會克親妨友,親近之人無一有好下場,最後孤獨終老呀!”
這句話當日就傳遍整個京城,更是被世人添醋加料。譬如——
盛陽出生之時母親去世,可不是被剋死的嗎?
這些年靖安侯盛巍一直不曾續絃,也沒有其餘子嗣,說不準就是受了這孤煞兒子的影響?孤煞克親,連親兄弟都沒有!
……
如此紛傳不一而足。
“孤煞。”管沅手中的《道餘錄》緊了緊,輕聲念出這兩個字。
天降孤煞,這是多麼殘忍的命運。最親最愛的人,都會因你而死,離你而去,最後孤獨終老。
前世,是不是就因為這樣,才沒人敢嫁到靖安侯府,這門親事才落到被趕去廬陵的她頭上?
若這孤煞之說屬實,她生出幾分悲憫。
她總相信,在神佛之外,人還能掌控自己的命運。否則道衍當初又怎樣走出佛門,指點世俗江山?但或許冥冥中,這樣的掌控也是一種神佛的指引?
就如她的重生一般,可到底要指引她改變什麼,如何改變?
“皇上是什麼反應?”管沅的視線,由茫然沒有聚焦,重新回到書冊的顏楷上。
靈脩滿臉疑惑:“婢子聽到的版本是,皇上指著法師連聲說好,然後和靖安侯世子,拜了把子……”
管沅一個撐不住,差點就被最後那句話笑噎著了:“拜把子!這真是皇上才幹得出來的好事!”
“姑娘相信這是真的?婢子卻不覺得,”靈脩半點不信,“靖安侯世子天降孤煞,和他親近的人都不得好死,假如皇上真和靖安侯世子……那豈不是……”
後面的話,靈脩不敢亂說,說出來就是詛咒皇上的罪名了。
眼下最清楚皇上為人處事的管沅搖頭:她倒認為,十有**是真的。皇上離經叛道,喜歡冒大風險,蔑視世俗。
因而越是荒誕不羈、充滿危險、藐視世俗的事,越可能是皇上所為。
前世皇上還曾逃出皇宮,欲出塞外,在民間遊歷,連寡|婦也帶回宮中。
和孤煞之人拜把子,還真是他做得出的事。
但管沅沒有和靈脩解釋,日子久了事情多了,靈脩自會明白:“靖安侯盛巍有什麼反應,靖安侯府怎麼應對?”
“並沒有聽說靖安侯府有什麼動作,靖安侯倒是進宮求見皇上了,”靈脩還是不怎麼相信,“聽聞靖安侯求見皇上,想勸皇上割袍斷義,別和靖安侯世子稱兄道弟,不過皇上拒絕了,意思是,你是他父親,你這麼多年啥事沒有,因此沒關係。”
管沅越發覺得這場鬧劇有意思:“那靖安侯怎麼回應?”
“靖安侯說自己命硬,所以才沒出事,但聖駕安危冒不起任何風險。皇上卻說,自己是真龍天子,命更硬,更沒有關係,把靖安侯搞得哭笑不得。”靈脩吐了吐舌頭,只覺得荒誕無比。
管沅倒不以為意:“這種行事作為,倒像靖安侯的風格。如今這種狀況,那些先頭要和靖安侯府搭上關係的人,又是什麼反應?”
靈脩搖頭:“這個婢子就沒有聽說了,姑娘要不叫柳嫂和明掌櫃再打聽打聽?畢竟此事今天才傳出訊息,還需要證實。”
“也好,我這就修書兩封,你派人給他們送去。”除卻她,旁人只怕沒那麼容易相信這狗的人一臉血的訊息,勢必要確定其真實性再做打算。
管沅起身準備去書案前,便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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