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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又該怎麼交代?”
管達不敢吭聲:他現在從庫房搬走的東西,是他父親的兩倍都不止,他還哪敢再說個“不”字?沒叫他悉數還到庫房就是好的了!但想到殷姨娘那清清冷冷不搭理他的模樣,他就著急。
難不成,日後在東城指揮使的位子上,還得多搜刮些油水?
似乎看出他想法的管沅微微搖頭:“二叔,見了銀子才會笑的人,永遠不知饜足;可撈銀子撈過界的人,總有一天失足。屆時祖父能不能保住你,二叔可要考慮清楚。”
她可不想哪天管達被人抓到把柄,讓定遠侯府難堪。
管達支吾了半晌,想說什麼卻沒說出來,一臉糾結地離去。
管沅重重嘆息一聲:丟差事還好平息,若因此獲罪,特別日後還有一個虎視眈眈專會挑刺的劉瑜,那就麻煩了。
午後,管沅在東跨院陪母親說話。
“再有幾日,聖駕就要從西山回宮,你哥哥估計能休沐兩日,”楊氏一臉期盼,“你想個地方,我帶你們去轉轉。”
管沅多少還帶著少女心性,聞言興致就來了:“我想去慶壽寺上柱香;其餘的倒沒什麼,香山的紅葉沒紅透,現在去也沒意思,倒不如去鐘鼓樓逛逛,那附近的會真堂總有稀奇玩意兒!”
“好,”楊氏溫婉的眸中帶了幾分寵溺,“再問問你哥哥,看他想去哪……”
正說著話,丫鬟進來通傳:“世子夫人,三姑娘,陳新家的有要緊事回稟。”
母女兩對望一眼,都帶著不解。
楊氏開口:“讓她進來。”
陳新家的打起煙香色的紗簾進了屋,行禮之後立刻道:“殷姨娘去了大姑娘的桐青苑,結果不知怎麼爭執起來,要不是丫鬟婆子進去拉住,只怕,只怕打的不成樣子了!”
“如今還在僵持?”楊氏暗暗奇怪。雖然平日鮮少和梁氏打交道,但那邊的事她不是不清楚。那幾個姨娘敢欺負梁氏,卻沒人敢動管洛,得罪了二太夫人,誰也開罪不起。
但如今——
管沅手裡拿著個紫藤蘿花樣在看,狀似心不在焉:“這樣的事,我們也不好說什麼,去稟了二太夫人吧。”
二太夫人為管洛撐腰,那就是殷姨娘受罰;二太夫人不理會,那就得他們自己爭個高下出來。
反正她無意偏幫誰,無論管洛還是殷姨娘,皆非善茬!
陳新家的忙道:“已回了二太夫人,二太夫人聽聞已經不打了,什麼都沒有說。不過打碎了好幾件東西,不知,這該怎麼算……”
管沅立馬明白了陳新家的意思:事情牽扯到毀壞財物誰來陪,估計又是一陣扯皮。她自然不能讓兩方互相推託,到時候誰也不買賬。
她搖搖頭,只覺得二叔那邊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孃親,我們去看看吧。”
還未走進桐青苑,就聽得裡面的喧鬧。
柳臻站在門口,看見楊氏和管沅,便上去行禮,接著暗暗咋舌:“聽聞殷姨娘被大姑娘扇了一巴掌,臉上幾道紅印子——大姑娘下手也忒狠了!”
管沅倒不意外管洛的狠心,只意外柳臻的出現:“臻兒,你怎麼也在這?”
柳臻笑容爛漫,吐了吐舌頭:“我來了就一直不敢進去,生怕被他們冤枉了。是靈均姐姐派人來找的我,說他們爭執扭打,還是我在姑娘身邊要安穩些。”
管沅一笑,拉著柳臻走進桐青苑。
她以為殷姨娘會哭成梨花帶雨,擺出悽楚可憐的模樣。誰知她所見只是微紅了眼眶,眸底還帶著倔強的冷清女子,臉上那幾道紅痕,倒是和柳臻所聞一模一樣。
不過想來也是,二叔還在衙門當值,殷姨娘梨花帶雨給誰看?
反觀管洛,倒是氣焰囂張得很:“我還沒追究你出言侮辱我母親,你倒有理了!你摔碎的這些東西,你自己收場,別讓我再看見你,看一次我打一次!”
管沅聞言四顧屋子,的確各處都有狼藉。她上前一步詢問殷姨娘:“殷姨娘,這東西都是你摔碎的?”
殷姨娘轉頭,冷清的眸看著管沅,沒有絲毫善意:“三姑娘,我聽聞,憑言語判斷是非黑白是最荒謬的,眼睛看的才是真的。三姑娘看看這,到底是誰傷了,誰在吃虧?”她微微仰起臉,卻並不刻意,但清晰的紅痕還是映入管沅眸中。
管沅微一挑眉,轉頭問那些勸架的丫鬟婆子,可他們都說什麼也沒看到,進來的時候已是這樣了。
管洛冷哼一聲,坐回藕荷色繡墩上:“三妹妹,以往我砸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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