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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被揪出來的人,多多少少都與二太夫人有些關係,還有的甚至是已過世的二老太爺的舊派親信。
二太夫人何嘗不想包庇,然而證據確鑿,當著一大家子的面,除了按例把這些人從現在的位置上端了,一點辦法也沒有。
最後生生被敢怒不敢言的情緒逼昏過去。
“二太夫人被這些人氣病了,可事情還沒辦完,不解決了他們,二太夫人怎能安心養病?把剩下的管事嬤嬤叫去東跨院我孃親那裡,繼續。”管沅沿抄手遊廊走向東跨院。
惠安堂內室,二太夫人邊喘息,邊就著安嬤嬤手裡的溫水喝了一口,聲音虛弱中帶著不甘:“真是好樣的!”
“二太夫人,”安嬤嬤急忙安撫,“消消氣,身子好了才有力氣應對呀!”
“沅丫頭真是好樣的,”二太夫人氣不打一處來,“說什麼要給武康伯府嫡長孫女挑生辰禮,其實就是衝著我來,要清洗整個定遠侯府!”
安嬤嬤嘆息一聲:“可這些人終歸是被三姑娘抓到了把柄,能有什麼辦法……”
“沅丫頭心太大,如今就動起手來,還不知道等我眼睛一閉一過去,府裡頭要怎麼由她和楊氏作威作福呢!”二太夫人惱怒地捶床,“到底還是洛丫頭好,至少不會和我對著幹。”
安嬤嬤在心裡微微感慨:那還不是因為您之前和三姑娘對著幹;若您跟大姑娘對著幹,只怕大姑娘會更狠,不過大姑娘沒三姑娘這麼有主意罷了!
“好在呢,”安嬤嬤輕聲勸慰,“三姑娘再怎麼說也是個小娘子,過幾年就出閣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到時候想插手也名不正言不順。”
二太夫人不依不饒地咬牙切齒:“就她這悍名聲,傳出去了能嫁什麼人家!”
“萬萬使不得,傳出去對咱們府沒好處,大姑娘還要議親,那幾個哥兒的親事也沒定下來,下一輩到時候還有小娘子呢?”安嬤嬤連忙出言阻止。
“我省得,”二太夫人聲音乾巴巴的,“可就這麼讓沅丫頭作威作福?”
安嬤嬤會心一笑:“三姑娘才多大,能有幾分本事?這麼折騰她自己也拿不住呀,等三姑娘拿不住的時候您再出手,是最便宜的!”
二太夫人這才放心不少。
只是他們都低估了管沅的能力。
東跨院正屋的宴息室裡,楊氏擔憂地拉著女兒的手:“你這樣一層層開罪下去,只怕會遭很多人記恨。到這一步也就夠了,別再為難其他人了!”
“孃親,”管沅神色平靜,心中早就想的通透,“高門裡的骯臢事,遠不止這麼多,如果把每個人都抓出來,定遠侯府也就撐不下去了。這個道理我明白,所以孃親放心就好。對已經開罪的人,自然要做得狠絕防止他們反撲。至於其他人,現在該儆猴。”
“那你的名聲,”楊氏勸解,“你畢竟還是未出閣的小娘子,這麼大動作傳出去不好——”
“所以還得孃親替我瞞著呀,亂嚼舌根的不能輕饒,”管沅頓了頓又道:“我知道孃親是聰明通透的人,從前孃親並非不知道,而是不方便插手。孃親還要在這府裡過一輩子,可我不同,有些事也只有我方便做。”
院子裡的紫薇花經過一場暴雨,顏色愈發鮮豔。
管沅走出正屋,直接讓人搬了椅子放在臺階上,坐下盯著烏壓壓站了好幾排的人,沒有出聲。
天水色的裙裾在微帶溼意的風中輕揚,不經意望去,還以為是哪家少女閒情逸致,來看雨後風景。
只是,管沅美眸中的冷淡讓所有人都不敢大意。
從前不過是個不聲不響的小娘子,怎麼從田莊回來不過幾日,突然變了個人似的,出手雷霆連半份體面都不給那些人……
底下的人這般想著,便自危起來,愈發戰戰兢兢。
許久,管沅才淡漠出聲:“有些事我不是不知道,而是給你們留些體面,還有將功贖罪的機會。再往下深究,並非我做不到,而是沒意思。所以從今日起,好好當你們的差,過往我一概不究,可日後再眼熱銀子手發癢,我會新帳舊賬一起算。”
底下的人一口氣先松下去:既往不咎,也就是說不打算再揪出誰,他們暫時是安全了。
但隨即管沅的話又讓他們緊張起來。
“犯了事的人空出來的位子,我不打算提用新人,免得有人嘴碎,說我安插自己的親信,把好端端一樁清理貪贓的好事,編排成派系鬥爭。空出來的位子,由現在的人兼任,把那些雜七雜八的事合併。”管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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