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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響科舉?
管沅差點沒被手中的茶水嗆到:“就算我有這樣的能力,我也不知道要怎麼影響,影響成什麼樣子;更何況你不是說,這文章也寫得不好嗎?”
楊安冷哼一聲:“寫得好和賣得好是兩碼事!不過諒你也沒那個眼界心胸做大事,八成是為了銀子!”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管沅一本正經地回應楊安的譏諷,“我又沒偷沒搶。”
“你不偷不搶,可你就沒想過誰會替你背這個黑鍋,”楊安咬牙切齒,“文章是你寫的,表弟自然會替你瞞著。但表弟不說,不代表別人不會猜測!”
管沅聽明白了楊安的言下之意,也行明白了其中關節:“楊家是我和哥哥的外家,你的意思是,旁人會認為這是你寫的?”
“算你不太笨,這是最可能的一個結果!”楊安不滿地瞅著這個多事惹麻煩的表妹。
“要不……”管沅仔細思索一番,“你就幫我把這個‘白鍋’背下來吧,反正我們不明說,外人也只是猜測不敢肯定,對你的名聲也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欺世盜名?我還不屑為之,既然你覺得是‘白鍋’,你自己好好揣著,我沒興趣幫你背!”楊安不耐地瞪了管沅一眼,就要離去。
管沅連忙叫住他:“你該不會要去散播真相,為自己澄清吧?”那樣她可就被推到風口浪尖,還不知要怎麼收場呢!
楊安轉頭看了管沅半晌:“我又不是長舌婦,別人不問我不會說;至於我幫你善後,你想的美!”
看著大表哥離去的背影,管沅輕呼一口氣:只要不是大表哥主動說就好,他平日裡特立獨行,朋友也少,應該沒機會被人問到;就算問到了,大表哥總不能見死不救吧,她要是出了什麼事,對大表哥也沒什麼好處……
是她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京城裡時新冒出來的尖兒,可是所有人都盯著看著呢!最好這時候能有其他新鮮事冒出來,轉移一下人們的視線。
晚間,定遠侯管路把一大家子都聚在上房用晚膳。
用膳的時候鴉雀無聲,這是規矩。但下了桌捧了茶,話題就舒展開來。
“洌哥兒,聽說你最近和謝大公子走的很近?”祖父管路笑容慈善地看著自己的嫡長孫。
管洌恭謹回話:“祖父,孫兒只是和謝大公子略有些往來罷了。”
“今日一大早,道賀的人都還沒來得及去謝府,謝大公子就找上門來了,所為何事呀?”管路突然切入正題,也不再問那些浮於表面的套話。
管沅愣了一下,又打量了一番祖父的神情:笑容滿面,慈眉善目,可是細細看去,就能發現祖父眼角不容矇混的精明。
她當然知道謝丕和齊允鈞前來所為何事,哥哥在今日從謝府回來之後,就已經和她通氣了。只是現下祖父問起,不知哥哥會做何回答……
“祖父,事情是這樣的,”管洌也不是沒想到今日這一問,他早有準備,故而並不慌亂,“之前齊大公子逛孫兒手下的鋪子,隨意買了一份時文贈給了謝大公子。如今謝大公子高中想要答謝,於是才有了此事。”
管路點著頭捋著鬍鬚,意味深長道:“謝家父子鼎甲,果真是傳家有方。難得就難得在無論身處何位都不曾驕矜,不忘舊恩。”
管洌察言觀色,明白了祖父要他好生結交謝丕的意思。無論身處何位都不曾驕矜,不忘舊恩——錦上添花算不得稀罕,能雪中送炭的才是真正可交之人。
女眷聽到話題不是他們能關心的,也插不上嘴,則圍著二太夫人去了偏廳喝茶。
“三妹妹的傷怎樣了,”管洛故作關切地問,“我看都好幾日了,怎麼還纏著紗布?”
方才管洛聽了祖父管路的話,只是一圈圈纏繞自己的手帕——她怎麼就沒有這樣出息的好兄弟呢!
而二太夫人也隱隱察覺到,謝家這次承了管洌大人情,日後只怕好處多著呢。於是對楊氏和管沅的態度也熱絡起來:“沅丫頭還疼嗎?藥用著不好咱們就換,身子要緊!”
“原本也不是什麼大傷,勞煩二太夫人關心了,藥用的很好。大約是我自己身子弱,好的慢了一些。”管沅其實早就能拆紗布了,只是她自己不想拆——在二太夫人面前,扮弱比逞強來的有用。二太夫人怕的就是你踩到她頭上去了,旁的她都不關心。
管沅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對了長姐,上次你見到我,還說要小心花粉沾到傷口呢,妹妹這也是聽了長姐的提醒,便一直不敢拆紗布。怎麼長姐反倒忘了,莫非長姐那是誆我呢?”她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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