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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褪去自己的存在感。
“嗯,你這是去哪?”管洌心事重重地點頭。
管沅並不避諱哥哥,因為她知道哥哥並未見過柏柔嘉,不認識她:“我本來有客,驟然聽說此事,當然不能丟下客人不管。你先過去吧,把場面穩住。”
“管姑娘不必相送,我自己出去便好。”柏柔嘉垂首行禮。
管沅回禮,也不勉強:“那我叫靈均送你出去吧。”
柏柔嘉點點頭,跟著靈均離開,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然而管沅卻看出她的腳步微微有些紊亂,不禁凝眉。
“哥,我們趕緊過去吧?”管沅想要轉移話題,回過頭來卻看見愣愣盯著一旁花樹的哥哥,“你怎麼了?”
管洌收回神思,搖了搖頭:“沒事,我們趕緊過去吧。”
他一定是瘋了,才會覺得一個帶髮修行的女尼,聲音居然很熟悉。
東跨院正廳,三太太於氏叉腰喘氣,顯然情緒很不穩定:“我婆婆住慣了惠安堂,那是我公公生前的地方,如今不過重新起一堵圍牆把惠安堂和定遠侯府分開,讓我婆婆繼續住在那,等她過世了就把地方還回來,你們居然也說不肯!”
“三弟妹,定遠侯府的地盤不是我劃的,也不是祖宗劃的,是封爵的時候遵皇命,依照順天府給的堪輿圖劃定的。如今擅自修改,就算我點頭同意了,順天府也不可能同意,皇上更不可能同意。”楊氏的語氣很強硬。
管洌剛走進東跨院,聽了這兩句,不禁幫腔:“母親說的沒錯,這不是內院的事宜。如果三嬸母有這份孝心,自可以請了三叔給皇上上書,要求更改定遠侯府的劃地。”
於氏氣悶:“何必要驚動皇上驚動順天府,我們自己起圍牆劃分明白又有何不可?聖旨也沒規定必須分家,留我婆婆在惠安堂住著又怎麼樣——”
管沅坐在母親楊氏下手,一邊弄茶一邊開口:“說來說去,三嬸母是不想二太夫人分出去吧?怎麼,二太夫人一旦分出去,你和三叔作為直系後輩,就要孝敬母親。這該是你們表孝心的好機會呀,怎麼放著不要呢?”
被管沅這麼一點撥,楊氏和管洌都明白了。楊氏溫婉一笑:“原來三弟妹是憂心負擔不了二嬸母的開支呀!這個三弟妹可以放心,分家以後,你們也會得到一部分田莊鋪面,每年的出息,足夠你們的開支,前提是你們不肆意揮霍。”
管洌補充:“是呀,三叔還有俸祿,生計不是問題。比起熟悉的惠安堂,子女的孝心才是二太夫人最需要的。況且二太夫人都沒來說此事,你們是不是誤解了她的意思?”
“二太夫人沒有表示,就說明她更需要三嬸母和三叔的孝敬。三嬸母還是回去好好謀劃搬出去以後的事宜吧。”管沅下著逐客令,不想再看於氏在東跨院鬧騰。
於氏不甘心:“我婆婆沒來說,只是拉不下這個臉。我們小輩不用在乎什麼顏面問題,長輩的安樂舒心才最重要。因此我們就是為孝心,才到這裡來說出我婆婆的心裡話!我公公去得早,惠安堂就是留給我婆婆最後的回憶,因此我婆婆很希望留在那裡。”
楊氏為難地看了自家女兒一眼。
每次於氏把故去的二老太爺搬出來,楊氏就一點轍沒有。
這理由太充分,又合乎情理,她沒有反駁的餘地。
管沅看到母親的眼色,也明白了於氏這一招“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很是難纏,當即只好想另外一條出路:“三嬸母,既然二太夫人很懷念惠安堂,而你們也說了,不是因為負擔不了二太夫人的開支,我這裡倒有個好主意。”
於氏臉色有些不好看,搞不清楚一向詭計多端的管沅又有了什麼狡詐陰謀:“什麼主意?”
“自然是好主意,”管沅勾起的唇角散發寒意,“既然二太夫人很懷念惠安堂的一切,你們又想盡了這份孝心——孃親,麻煩您和哥哥算一算惠安堂所有擺設值多少銀子,從三叔他們即將分出去的鋪面田莊裡抵消掉。擺設全部讓三叔和二太夫人帶走,田莊鋪面少給相應的分量,到時候三叔在外面按照惠安堂的規制建一個地方就行了。”
聽到管沅的主意,於氏臉色一黑:“沅丫頭,你的意思是,要少給我們那些產業?”
“你們不吃虧呀,少給的產業就是買下惠安堂的擺設。既然三叔和三嬸母孝心比天大,我怎麼好意思不成全?而且這樣的方法不違背聖旨也不違背祖制,還能盡孝心,何樂而不為?”管沅這句話也是在提醒於氏,有些規矩不能壞,這是聖旨祖訓一般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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