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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還好,還有她,還有明白一切的她。
有她的微笑時刻鼓勵著他,有她的溫柔時刻撫慰著他。
他將她圈進懷中,讓她坐在他膝上,臉頰深深埋進她的肩窩,喟然長嘆:“阿沅,如果沒有你,我會不知道自己變成什麼樣子了……”
她粲然一笑,玉指在他的背脊上輕輕摩挲:“我覺得,上天讓我記得前世,是為了不讓你孤獨。”
他微微一頓。
“否則你一定是一個人揹負起所有,一個人默默承受,如果不是我知道這一切,你是不是打算這輩子都不來找我了?盛陽,我很怕……”她很怕,卻又很慶幸。
如果這輩子他一直隱於她身後不來找她,那會是什麼光景?
他會一直受孤煞困擾,一直沒有人敢接近他,一直活在別人的恐懼和傳說之中,直至最後,和劉瑜拼個你死我活。
那樣寂寥,那麼孤獨。
一切都只有他承受。
然而如今她很慶幸。
至少她是懂得他的,一直陪在他左右。
“阿沅,不要怕,我在,”他將她抱得更緊,“上天不讓我孤獨,也不讓你孤獨,所以我們會好好的。所以我們如今在一起,再也不會分離。阿沅,你知道你的重要性,所以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知道嗎?”
“嗯,我知道,所以回京以後,我一直沒有出門,就是怕有人會針對我。今天如果不是你在,我勢必也不敢出來的。沒想到一切來得這麼快……”管沅有些唏噓。
“我會加派人手保護你,以後你還是少出門為好。”盛陽有些後怕,如果今日他不是在她附近——
後果不堪設想。
他不知道沒有她的今生,應該如何過下去。
管沅點點頭:“好,我們先去審那兩個活口,審完再說。”
一身素服的管沅走進昏暗的屋子裡,彷彿給整個充滿殺戮的陰暗審訊室帶來些許亮色。
跟在她身後走進來的盛陽,則彷彿是這裡最亮眼的光明。
然而接下來所有人才明白,這兩人都不是什麼好惹的,更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般磊落無害。
管沅走過去盯著其中一人:“他是不是傷了腿?”
寧護衛在她身邊解釋:“是的管姑娘。”
“這麼生疏的稱呼,你是不是該換了?”盛陽坐在角落裡的椅子上,語氣冷嗖嗖的。
寧護衛這才意識到盛陽在說什麼,可是換稱呼——管姑娘還未過門,稱呼世子夫人太詭異了,那該叫什麼?
“是,主母。”寧護衛硬著頭皮,心道主子們的心思真難猜!
管沅掩唇而笑,也不知道是該喜歡盛陽的較真,還是討厭他的霸道。
“哦,那就讓他自己把雙腿切掉吧,一定要拿鈍一點的刀。把他的手綁在刀上,你們慢慢切他的腿,一定要讓他感受到整個過程。”管沅吩咐。
“是,主母。”寧護衛言簡意賅地點頭,然後準備去拿刀,心想主母的方法聽起來麻煩瑣碎,做起來實際上駭人聽聞。
自己握著刀把自己的腿鋸掉,還是拿鈍刀。
估計腿還沒切下來,就會痛昏過去;不對,估計還沒開始切,就會被自己嚇死。
他在心裡暗暗讚歎:看來主母是個攻心高手。
果不其然,那個人的手被綁在刀上,掙扎了很久,剛剛切開一點皮肉,就開始求饒了。
盛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冷峻氣息,一個字就把那人嚇得拿不住刀落地:“說!”
“我說,我說……是,是宮中的人……”那人就快哭了。
“胡言亂語,”管沅並非真的半點不信,而是想試探真偽,“宮中的人和我又沒有仇,為何要殺我,殺了我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是真的,真的……我不敢騙……是麗妃娘娘,麗妃娘娘……”
管沅蹙眉。
麗妃管洛?
“你是誰的人?麗妃可沒有你們這樣的手下。”盛陽語氣森冷。
“知道我和我堂姐不和的人不多,杜思算一個。”管沅看向盛陽,似乎是在徵詢他的看法。
盛陽默然片刻:“既然他喜歡說假話,那就是喜歡裝假腿,繼續切,切完了拿鐵腿給他接上去,一定要燒的滾燙。”
管沅補充:“對了,切下來的腿就掛在他面前,不行,綁在他懷裡,讓他自己好好抱著。”
寧護衛差點沒被這兩個主子的話整蒙: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