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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瑜連忙回話:“皇上,派哪個將領去倒不是要緊的,關鍵是,派哪隻軍隊去!”
“聽說你先前要動神機營,”皇上似乎想起來什麼事的,“還要挪動上層的職位,你是個什麼打算?”
“神機營積弊已久,”劉瑜說得理直氣壯,“給些動力才能改善。”
“臣以為就調神機營去為好,新人也暫且不需要換上,免得從頭熟悉還浪費時間。改善最好的途徑自然是打仗。神機營之所以積弊,也是因為近些年來國泰民安並無大戰事。”楊石瑞說這番話,自有自己的想法。
劉瑜動神機營,具體的他雖不清楚,但準沒好事。
與其看著他動完文臣動武將,不如給他使點絆子。假如這些神機營的老人能在接下來的戰事中立功,那麼劉瑜便沒有了貶損他們的理由。
聽了兩方意見,皇上不禁更加煩心:“一堆堆的破事!你們自己商量著辦吧!”
定遠侯府,素縞一片。
定遠侯管路的突然故去,令整個定遠侯府都蒙上一層陰霾。
定遠侯世子管進遠在大同,管達管通等人又不濟事,挑大樑的如今只剩下管洌。
管洌一身素服,聽完舅舅楊石瑞的話,不由蹙眉握拳:“劉瑜果真是喂不飽的白眼狼,如今又要把手伸到神機營,幸而沒讓他攪亂父親心緒影響大同戰事!”
“你要冷靜,前陣子山陰王家出事,你妹妹還寫信勸你大表哥,隱忍待發。現下京城裡人人自危,”楊石瑞嘆息一聲,“恐怕你得在勳貴之中活動,否則增援遙遙無期。我初步判定,可以和靖安侯府合計合計。”
“舅舅的意思是,”管洌頓了頓,“先下靖安侯世子也在大同城,靖安侯府勢必也很著急,我們可以與之合謀?”
“正是這個道理,其餘的,我再找李閣老問問情況,你往靖安侯府那邊努力。”楊石瑞囑咐。
管洌點頭:“我明白輕重,多謝舅舅。”
賜婚之事,本該一回京就昭告天下。但恰巧遇上定遠侯管路身故,熱孝裡說親不吉利,況且皇上也不想有別有居心的小人又抓住這個把柄,拿盛陽孤煞的事情做文章。
因此皇上交待了身邊的人都不許說,只要他聽見一丁點風聲,也不會查是誰說的,全部處斬。受了驚嚇的眾人自是不敢吐露半個字,皇上也只是派人去內閣備份登記了那道賜婚聖旨。
就連靖安侯府和定遠侯府兩家當事人都沒有透露半點風聲,因此雙方都對此一無所知。
但此時有一個人卻知道了,那就是掌管內閣聖旨頒佈的閣老李西涯。
李西涯看著在自家前廳長跪不起的永國公柏繹,有些頭疼。
“永國公切不可如此,這般成何體統。”李西涯想把柏繹扶起來,奈何拿筆的鬥不過人家習武的。
柏繹依舊長跪不起:“請李閣老教我!”
柏繹,現任正三品神機營都指揮僉事,恰在劉瑜這次要整肅掉的名單裡。
自十月朝中大動以來,永國公柏繹一直在擔心。
他嗅覺敏銳,自然感受到了劉瑜的野心,也很擔心劉瑜下一步要把手伸向勳貴。
果不其然,還沒到過年,劉瑜就準備拿神機營開刀了。
神機營,是朝廷最重要的軍隊,劉瑜這一刀下去,還許多人丟官也就罷了,還會撼動社稷根本。
因此,他只好來求教於李西涯。
因為李西涯是那群高官文臣中唯一一個留下來,並且不是劉瑜黨羽的人。
柏繹堅信李西涯一定知道該怎麼辦。
李西涯來回踱步,又想到今日楊石瑞給自己的訊息,長嘆一聲:“有一個法子,不過不知道冒不冒得起這個險。”
“請李閣老賜教!”柏繹語聲堅定。
“大同如今的狀況,你應該知曉一二吧?”李西涯詢問。
“李閣老的意思是,讓我去大同?”柏繹顯然有些意外。
李西涯擺手:“並沒有那麼簡單。如今大同陷入苦戰,急需京城增援。只可惜,劉瑜無意於此,只想整肅神機營。但大同,我們必須得救。而且大同,有我們必須要救的人。”
柏繹立馬問:“李閣老是說定遠侯府,還是靖安侯府?”
李西涯捋著鬍子一笑,不答反問:“永國公決定救嗎?”
柏繹沉默了片刻。
永國公府和定遠侯府……他想起了自己已經帶髮修行的次女。慶壽寺住持說柏柔嘉流年不利,只得帶髮修行三年化解,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