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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羽林左衛指揮同知。
不到一個下午,訊息就傳遍了京中的大街小巷,有關定遠侯府近年來越發風生水起的議論絡繹不絕。
自然也有前去勸諫彈劾的,比如閣老焦孟。
焦婉妍也是剛及笄不久,已經被仁和大公主府接過門當貴妾了。
那日焦家倒有臉廣發請帖,可來的人卻寥寥無幾。
非劉瑜派的人,自然看不起焦家的行事作風,不屑於來。
劉瑜派的人,不見得就看得起焦家,礙於情面本是該去的,可是去觀禮,觀的是焦家正經嫡孫女個人做妾。這等醜事你看完了全程,這日後焦孟到底是會感激你還是會記恨你?
故而有些人推病不來,有些人來了也是送完賀禮就走,好不蕭索。
可如今定遠侯府卻要這麼風風光光嫁女兒,焦孟怎麼可能不生氣?
因此不用劉瑜勸說,焦孟自己就奔著乾清宮去了。
皇上聽了焦孟來意,不過哂然一笑:“怎麼,朕封賞皇親,你還要指手畫腳?”
這一句話噎得焦孟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
封賞皇親?
這帽子也太冠冕堂皇了。
雖說靖安侯世子和皇上的確是拜過那麼個靶子,但是靖安侯世子成親怎麼也還要算在裡面,那日後定遠侯府,是不是要和壽寧侯府一般平起平坐——不對,比壽寧侯府更牛,壽寧侯府還沒有實權呢!
“皇上,如果皇上當定遠侯府是皇親,那是不是該收回定遠侯府的實權?”焦孟自以為有找到了破綻。
本朝對皇親國戚約束極嚴,皇后太后的親族雖然有封爵,卻不能給予實權。
“你這腦子是老糊塗了還是如何,”皇上重重嘆息一聲,“這又不是入宮,什麼實權不實權的,寧王妃的父親還不是照樣在朝為官!”
焦孟一聽這個反例,便知道這個理由行不通了。
“那孝悌之義何在?”焦孟不甘心地問。
“忠孝那個大?”皇上漫不經心地問。
焦孟終於再也無話可說,氣得差點咳血,灰溜溜地回了焦府,後來據說一病三天沒上朝。
有閣老焦孟在前頭做筏子,誰敢觸那個黴頭找晦氣?
而管沅在接到聖旨的時候,就明白了多半又是盛陽做的手腳。
“你怎麼就讓皇上奪情起復了?”管沅好奇地問。
“我只多說了一句話,提了一句你祖父。估摸著皇上認為你祖父無疾而終,又是旁人動的手腳,便生了惻隱之心。”盛陽笑著回答。
“哪有這麼簡單!”管沅瞥了盛陽一眼,將信將疑。
盛陽卻也沒再多說什麼。
管沅又關切道:“我聽聞這次操持婚禮的是你二嬸母,她該不會被你二叔慫恿著動什麼手腳吧?”
“她只管女賓的招待,男賓是我父親親自打理,至於新房佈置這些事,都是我的人在做。因此你放心,在女賓方面,二嬸母動不了什麼手腳,她得顧忌著靖安侯府的面子,外人面前丟了臉,那就是整個靖安侯府都被抹黑。”盛陽解釋著。
婚事有條不紊地籌備著,最清閒淡定的,只怕就是管沅了。
她是想幫忙,可是母親楊氏每回都攔著她:“哪有新娘子自己操持婚事的道理?你就好吃好睡開開心心嫁過去便好!”
管沅無奈,闔府上下都把她和氏璧那樣的寶貝似的供著,什麼也不讓她碰,鬧得她閒得慌。
“你有命做富貴閒人還要不滿意,真沒見過你這麼難伺候的!”柏柔嘉打趣道。
“什麼富貴閒人,不富不貴,只有一個閒字罷了。倒是你,永國公夫人已經送了一份禮來,你又來給我添什麼妝!”管沅有些感念地嘆息。
“永國公府是永國公府,我是我,永國公府的東西是禮節,我的東西是心意。”柏柔嘉鄭重其事。
管沅微笑:“柏姐姐,謝謝你的心意。”
白頭如新,傾蓋如故。
有些相知,可能就是寥寥幾件事。
送了柏柔嘉出府,管沅拿著她送的添妝送到母親楊氏那裡歸總。
“一個出家修行的姑子,有這麼多閒錢給你添妝?”管洌詫異地看著管沅拿來的這些赤金頭面,蘇杭刻絲。
管沅忍了笑:“人家原本也是千金閨秀,為了避禍除災,才帶髮修行三年的。”
管洌瞭然,怪不得能拿出這麼些好東西,隨即又疑惑:“是哪家閨秀,我怎麼沒聽說?”
管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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