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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查到這件前塵往事,查到他重生之際的墜馬,他才知道原來自己看到的一切,都是假象。
盛嵩早就在謀他,謀靖安侯的爵位,謀更多的利益和權力。
只是有很多事不能查證了,比如前世他的右手,比如前世去西北……
往事不可追,但如今,他不會放任盛嵩繼續謀害他。
管沅驚訝:“你怎麼知道花神燈的事——莫非當日,你也在附近?
盛陽點頭承認:“一開始去廬陵,我只是想幫你查盜詩的證據,以報花朝節救命之恩。只是沒想到後來遇到水患……”
後來遇到水患,被困在廬陵,才會與她共渡那段時光。
管沅美眸微垂:其實事事都有因果。
若沒有當初一時好心的舉動,盛陽又怎會知曉籍籍無名的她的存在?
她一直以為廬陵是與他最初結緣的地方,如今方知,一開始的相遇,其實是在弘治十八年的花朝節。
花朝節,是一個開端,是一切的開端,也是改變一切的開端。
唏噓之後,她開始擔憂盛嵩的動作:“既然你知道他要害你,你要好生防範才是。還有,重要的事一定要瞞著盛嵩,不能讓他知道報告給劉瑜!”
“我知曉輕重,重要的事我連父親都沒有知會。”盛陽解釋。
“也不知這些都是盛嵩一個人的主意,還是盛陵也知曉……”管沅揣度著。
“盛陵知道的可能性不大,她的性子,只怕是個沉不住氣的,盛嵩不敢把什麼告訴她。”盛陽篤定地說。
“那就好……”管沅長舒一口氣。
時維九月,在劉瑜準備對工部下手時,盛陽終於找到了離間張彩和劉瑜的可乘之機。
劉瑜以偷工減料、監管不力為名,派人彈劾督修邊牆的三邊總制楊應寧。
在這件事上,已經升任吏部侍郎的張彩和劉瑜意見相左。
“這樣最多是讓楊應寧停職查辦,有什麼用?不一步到位整到不能翻身,小心他日後東山再起,想什麼辦法對付——”張彩還沒說完,就被劉瑜打斷。
“你現在說這些話有什麼用!已經彈劾了,哪有回頭路!而且,你又是站在什麼立場上說這番話的,”劉瑜疑惑的眼光盯著張彩,“楊應寧卸任的時候,可是要你接替三邊總制的位置!”
張彩一愣:劉瑜這是懷疑他和楊應寧暗中有勾結了。
既然如此,他就是說多錯多,越辯解越有嫌疑。
也罷,這本就不關他的事,劉瑜愛怎麼整就怎麼整去吧,他不管也罷!
這一些列事情之後,沒有人再給劉瑜出新的主意,整個京城也消停不少。
而定遠侯府漸漸的忙碌起來。
“婚期定在臘月初十,”楊氏拉著管沅的手,頗為感慨,“一轉眼你就要嫁人了,想起來都像南柯一夢似的。”
“孃親,”管沅靠近母親懷裡,“我又不是遠嫁,還在京城呢,有空我就回來。”
“傻孩子,”楊氏撫著管沅的發,“終究是不一樣了。靖安侯府,雖然人口複雜一些,但你沒有婆婆,不必立規矩,又是長媳,能做主的機會多一些。你的性子,若是那種拿不了主意的,你嫁過去我還要擔心。可我現在又怕你太有主意了——”
管沅一笑:“含在口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凍著,孃親您真是!”
楊氏點了點女兒的額頭:“我這不是教你道理嘛!長輩都喜歡聽話的後生,你雖有主意,也不要事事出頭。我看靖安侯世子也是個有主意的人,我就怕你和他吵起來,嫁後從夫!”
她可是見過自家女兒怎麼對付二太夫人的。
管沅差點沒笑岔氣,又不好說什麼,只得點頭:“孃親我都明白,您不用擔心。”
分寸這種事,她還是懂得拿捏的。
何況她與盛陽吵起來?這種事她還真有些好奇會是什麼場面。
“至於你的嫁妝呢,因為是御賜婚姻,這樁婚事又是滿京城都看著的,”楊氏頗有些躊躇,“我和你父親一直都沒能得出個最終的數,而且也要比照著靖安侯府的聘禮,所以還在糾結。”
管沅很理解爹孃的糾結,她自己也糾結。
前世嫁到靖安侯府時,她的嫁妝十分寒酸。
那時外祖廬陵楊家已經敗落, 定遠侯府也不待見她,再加上禮未成盛陽便接旨去了西北,她的婚事就是一場笑話。
這輩子,她已經不那麼在意形式。不管聘禮如何嫁妝多少,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