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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是被劉瑜坑進錦衣衛詔獄的,盛陽看不過眼,把人給弄了出來。
可是這麼大的把柄,要是捅穿了——
盛嵩馬上雀躍起來,強壓著心情回了自己的院子,就派了人出去送信。
盛陽安排的人立馬跟上。
用了晚膳,天色剛剛暗下來,東廠的人就出現了。
“大膽,堂堂靖安侯府,沒有聖旨你們也敢搜查!”盛巍怒衝中來,攔在大門口。
東廠的人神情嚴肅:“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如果靖安侯府能證明自己的清白,我們自然不會多加為難。可是攔著不讓我們搜,那是不是太過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盛陽冷笑:“怎麼,你們就不怕我明天告到皇上跟前,說你們濫用職權,藐視皇威?”
“靖安侯世子若是有能耐等到明天,自然可以想皇上說這句話。”東廠的人笑得志得意滿。
“大哥,天昭,我看清者自清,咱們還是讓東廠的人查了,他們才沒話可說。”盛嵩推波助瀾。
盛巍顯然是不同意的:“讓他們查?靖安侯府的威嚴何在,王法何在?超品侯爵的府邸,東廠隨便來幾個人就能抄查,那京城早就亂成一套了!”
東廠的人可不願意再廢話,萬一他們是在趁機拖延時間,讓那兩個犯人逃跑?
“給我衝進去,搜!”東廠的人一窩蜂衝進靖安侯府。
管沅此時待在內院觀瀾堂,聽幾個丫鬟輪流彙報訊息。
“東廠的人只進了外院,還好沒進內院。”靈均稟報著。
“可若是外院查不出什麼,他們只怕就要進內院來查了。”靈脩十分擔憂。
管沅並沒有把計劃告訴丫鬟們,此時仍舊氣定神閒地喝著紅棗茶:“不等他們進內院,順天府的人就要來了。難不成這麼大動靜,順天府的人還坐視不理?”
柳臻聞言鬆了口氣:“也是呢,畢竟是靖安侯府出了事。”
果不其然,東廠的人剛剛把白日裡那一老一少兩個人揪出來,順天府和五城兵馬司的人就來了。
東廠的人十分理直氣壯:“窩藏錦衣衛詔獄的逃犯,你們還有理了?”
“你怎麼知道他們是錦衣衛詔獄的逃犯?”盛陽故作驚訝。
“自然有人看不過眼,大義滅親地舉報了!”東廠的人笑得狡詐。
在盛嵩原來的計劃裡,窩藏錦衣衛詔獄逃犯,是重罪,肯定會牽連家人。
而只有透過大義滅親告發罪行,才能把自己摘出來,劉瑜也同意在皇上面前幫他說好話,直接把靖安侯府的爵位給拿過來。
順天府的人皺了皺眉:“就算有人要舉報,也該是來順天府擊鼓,怎麼會找到你們東廠去?”
很顯然有一種被東廠越俎代庖的不爽感覺。
盛陽火上澆油:“我是不知道東廠什麼時候這樣喜歡管閒事了,難道在東廠門口敲門伸冤的,東廠都會理睬?還是說,劉公公最近喜歡上通政事務,要管京城的大小瑣事?”
東廠的人聞言一噎,隨即很快反應過來:“你不要以為這樣狡辯就能逃過去,如今人證物證俱在,窩藏逃犯的罪名,靖安侯府是逃不掉了!只是我聽說靖安侯世子在錦衣衛任職,不知道這罪犯是不是你親手放出來的——”
“休得血口噴人!”盛巍大怒,“你們這些走狗,就會顛倒是非黑白,欺善怕惡!靖安侯府百年忠心,怎麼會做這種事!我兒子又不是傻子,就算要窩藏逃犯也不會往自家帶!你們鬧夠沒有!”
盛嵩勸解:“大哥息怒,或者天昭真的一時糊塗,要是認了說不定還能從輕發落!”
“混賬!”盛巍指著盛嵩就罵,“沒做過的事幹嘛要認!他們顛倒黑白,你也要顛倒嗎!”
“父親息怒,”盛陽似乎在想什麼,“方才東廠的人還說,是有人大義滅親告密,那也就是說,是靖安侯府的人,而且和我親戚關係。誰這麼冤枉我?難不成和我有血海深仇?”
盛嵩有些心虛,不過想到靖安侯府馬上就能握在他手中,盛陽就是再厲害也沒有東山再起之日了,他馬上又跟打了雞血似的。
然而盛陽下一句話澆滅了盛嵩所有的希望和興致。
“東廠真是太天真,以為隨便抓了兩個人,就可以汙衊我私藏錦衣衛詔獄的逃犯。正好順天府、五城兵馬司都在,我再把錦衣衛叫過來,我們仔細核對一下,錦衣衛詔獄是不是真少了什麼犯人,這兩個人又是什麼身份!”盛陽冷笑地看著盛嵩,似乎洞穿了他所有的陰謀和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