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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主把她抬了進來,給不給她孩子,決定權還是在齊允鈞。因此齊允鈞寧可抬舉身邊那兩個通房。也不踏足她的地方!
焦婉妍咬著牙。幾乎要痛得把手裡的玉絡都扯斷。
為什麼她與他那麼多年的情份,還比不上一個善妒的管沅?為什麼管沅都嫁為人妻了,他還是惦記著人家!
屈恨的淚流下,焦婉妍攥緊了拳頭。
不。她不甘心。不甘心……
仁和大公主府門口。盛陽抱著管沅上了馬車。
“他們都看著呢!”管沅掙扎著想要下地,臉色微赧地瞥了眼仁和大公主府的下人們。
盛陽卻絲毫不在意,大約是跟著皇上混久了。他如今也頗有些瀟灑的蔑視禮教:“沒有人敢亂說閒話。”
但管沅隱隱覺得,盛陽似乎還有些——炫耀的情緒在裡面?
這畢竟是仁和大公主府呀……
這麼想著,又覺得眼前這個看似沉穩的男人,其實有時候還挺幼稚的……
仁和大公主聽到下人的回稟時,似笑非笑:“還真是不避忌,靖安侯世子越是和夫人親近,他夫人就越危險。”
她沒有忘記盛陽的孤煞,就不知管沅還能撐幾天,肚子裡的孩子,又能撐幾天。
回到靖安侯府,盛陽給管沅再診了一次脈,然後便開始了各種遺囑。
“以後我每天下衙之後會陪你在觀瀾堂走幾圈再用晚膳,早上我也會叮囑下人看著你走;你現在情況很好,藥暫時不用吃,膳食我會安排,選單要經過我手;……”
聽盛陽說了一大通,管沅已經有些愣神,她第一次發覺盛陽平時話雖然不多,可是囉嗦起來威力也不可小覷。
但是管沅明白他的心結,所以什麼也沒有多說,事事按照他的醫囑,倒是顯得十分乖巧聽話。
不過每天下衙時分,她走到觀瀾堂門口迎接他,然後和他在已經新種了不少花樹的觀瀾堂裡漫步,這段時光總是最溫馨的。
黃昏的天光有些散漫,照在他稜角分明的臉龐上。
談到正事,他銳利的雙眸總會多了幾分鋒利,卻一點也不讓她害怕,因為只要那雙眸子看向她,都會醞滿溫和。
“今天會試結束,也不知道大表哥到底如何。”管沅有些擔憂。
“盡人事以聽天命,楊子升的才學的確一流,你不用擔心。”盛陽怕她孕中多思,連忙安慰。
管沅點點頭:“時文我也認真寫了,總不能把前世的題目透露給他,那不是幫他反倒是害他。如果他沒有與之相匹配的水平,就算拿了會元,等到廷試的時候也會露出端倪,那時候可要被皇上疑心舞弊了。”
“就算你把題目透露給他,你覺得他會信嗎?你又該怎麼解釋?”盛陽語氣平靜。
管沅微頓,這才釋然一笑:“是呀!”也只有你能相信我明白我。
用了晚膳,管沅倚在榻邊做著手上的針線,都是給孩子的衣裳,因為嬰孩面板嬌嫩,所以母親特地叮囑了她,只能拿舊衣裳改。
盛陽卻抱著一本《孫子兵法》坐到了管沅對面,開始念起來。
管沅忍不住撲哧一笑:“才一個多月呢,你就開始念,孩子能聽懂嗎?這麼囫圇吞棗下去,肯定消化不好。”
“聽不懂讓它記在心裡也是好的。”盛陽不以為意。
“那假如是女孩兒呢?”管沅輕輕嘟起嘴。
盛陽是盛巍的獨子,因此繼承香火的壓力也就特別大。
其實管沅不怕自己這胎是女孩,就怕自己一直生女孩。
而且,如今看盛陽的模樣,似乎很期盼這胎是男孩,否則又怎麼會早早地拿兵法出來讀?
盛陽一愣,才意識到自己的舉動給了管沅什麼樣的暗示。
他歉疚地放下書,把管沅拉到懷裡,下巴抵在她的額頭上,真誠地解釋:“對不起,幼時開蒙就是從兵法開始。阿沅,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都是我們的孩子,我都會喜歡。不如你告訴我,女孩子應該讀什麼樣的書,我來給她念?我就想要一個像你一樣的女孩,聰明漂亮溫柔。”
管沅連忙把針線丟開,才沒有扎到他。此時她被他圈在懷中,他溫暖的掌心輕輕貼在他小腹,目光是那樣愛憐。
“其實我也是從三字經千字文開始的,然後是朱夫子的小學,再到四書五經和女誡女訓。”管沅頓了片刻才說。
“那咱們就從三字經開始,反正以後孩子有你這個才高八斗的孃親,不管男孩女孩,肯定文墨通達才思敏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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