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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放心地交給他。
管沅的手輕輕放在腹部,兩個月的身孕還不曾顯懷,然而每當她的手放在這,都感覺是那麼溫暖,從心底蔓延的溫暖。
“臻兒,我寫封信回給世子爺,你讓可靠的人送出去。”管沅長舒一口氣,去了西次間的書房。
墨香縈繞,紫毫落筆,只有一句話——
萬事小心,十年不晚。
不願給他太多囑託和壓力,也不願讓他擔心自己的情況。她相信他會做得很好,但也怕他會做的太好,以至於她會擔心,他是否會因此把自己也陷入危機。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亦懂得,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而他,就是她的青山萬里,是她身後的依偎和屏障,時刻守護著她。
盛陽剛下令上刑拷問燒燬考卷的司禮監眾人,就秘密聯絡了閣老李西涯,去翻這些人的罪證。
他知道現在阿沅一定很著急,所以他必須儘快給阿沅一個答案一個結果。
然而在看到那只有八個字的回信時,焦躁的心卻莫名沉靜下來。
他們都不是冒進的人,這麼多年都忍過來了,多忍幾天又算什麼。
“去司禮監。”盛陽突然有了主意。
宮中司禮監,劉瑜裝模作樣地理了理掌印太監的錦袍,才走進來:“剛回來忙不完的事,裡頭的摺子都堆積如山了。招待不周,還請盛世子見諒呀!”
盛陽坐姿依舊端正:“劉公公是皇上肱骨,朝廷大事自然要多費心。”
“盛世子又何嘗不是皇上的心腹,”劉瑜滿面帶笑,心裡卻不以為然,就這個孤煞不過是走的狗屎運讓皇上看對了眼,“錦衣衛千頭萬緒,盛世子怎麼還有空到司禮監呀?”
“如果不是司禮監的那樁案子,錦衣衛也能少了許多頭緒,”盛陽順著劉瑜的話,似笑非笑,“所以還請劉公公給個說法。”
劉瑜哈哈一笑:“咱家能給什麼說法,其實那些小兔崽子平日做事都很穩妥——”
盛陽毫不客氣地打斷:“劉公公,就事論事,我的意思是,燒燬頭名考卷一事,司禮監總得給句話吧?”
劉瑜這下總算弄明白盛陽的來意了。
盛陽這是在逼他給一個交代。
“人已經下了詔獄,話不是咱家說什麼就是什麼。”劉瑜正色道,顯然不想給盛陽什麼交代。
“既然劉公公選擇不說話,那到時候那幾位公公吐出來什麼就是什麼了,”盛陽凝眉似乎在想什麼,“錦衣衛那些刑具不知道劉公公有沒有見識過,想讓犯人招什麼都是能招的。”
劉瑜這下有些慌神,要是盛陽抓了這個把柄,讓那幾個兔崽子亂咬人把他的同盟甚至他給咬了出來,那豈不是麻煩了?
“盛世子果然手段利落!”劉瑜暗暗咬牙。
“其實我也是為劉公公著想。這件事傳出去,對劉公公名聲很壞,影響科舉的大事,搞不好全國的讀書人都會反對劉公公。如果沒有人出來承擔主謀,把劉公公摘出來,”盛陽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有什麼後果,就和劉公公受常例一個道理。”
劉瑜的關注點顯然在常例:“這和常例有什麼關係?”
常例是劉瑜定下的“規矩”,凡是進京出京的官員,都必須給他交一筆銀子以作常例。這些年他靠著常例斂了不少財,故此越發變本加厲。
官員哪裡有那麼多銀子,還不是從各地的百姓那裡徵繳上來。故此百姓對劉瑜可謂怨聲載道。
“哦,沒什麼關係,我隨口一說罷了,”盛陽若無其事,“劉公公還是考慮清楚,找個像樣的出來頂罪,否則明眼人都能看出幕後主使是誰。有些事,做了就得付出代價,有舍才有得,我隨時靜候劉公公音信。”
盛陽說完就告辭了,也不給劉瑜再問的機會。
“收常例,名聲很壞?”劉瑜有些納悶地自言自語。
從司禮監出來,劉瑜就去了吏部尚書張彩那裡。
張彩聽劉瑜這麼一問,頓了頓才說:“劉公公是要攢十輩子也花不完的銀子,還是要攢十輩子都不會被人遺忘的好名聲?”
“當然是名聲!要那麼多銀子,十輩子也花不完吃飽了撐著!”劉瑜心情不好,導致脾氣也不好。
“那劉公公還是別收常例了。”張彩搖搖頭。
劉瑜不解:“這又是怎麼說?”
“常例從哪來,從官員手裡頭來;官員哪來的銀子,還不是百姓身上的。如果碰上稀罕有良心的,把從百姓身上拿來的銀子都給了劉公公,那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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