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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瀾堂的人透露了主子的行蹤?”
盛陽點頭,輕飲了一口微溫的茶水。
他不喜歡太熱的茶水,這一點分寸,阿沅倒是把握得極佳,每次溫度都恰到好處。
“那就趁機抓出來便是,再以儆效尤,好生敲打其他人,免得再出現這樣的事。”管沅柔聲勸慰。
“嗯,”盛陽頷首,“二嬸母這件事,也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已經稟了父親。”
管沅顯然沒料到,盛陽直接把事情鬧到了盛巍那裡去。
或許這就是內宅和朝堂觀念的不同,內宅之中,總喜歡以微末小事作為載體,然後慢慢地蠶食爭鬥;而朝堂之上慣用的就是一捅到天,讓最高權位的人出面做主。
當然,這也得有那個一捅到天的本事才行,比如盛陽。
“既然稟了父親,”管沅頓了頓,“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你的意思是?”盛陽想到什麼,只是不確定自己和管沅想的是否一樣。
“這樣的事二嬸母是怎麼安排進來的,怎麼又有人給二嬸母傳遞了訊息你在外書房,還有二嬸母怎麼管起了你屋裡頭的事給你張羅人?這幾條列下來,足夠讓你二嬸母把中饋老老實實吐出來了。反正我們現在有了那些二房派系的管事名單,可以慢慢把府裡頭肅清乾淨。”管沅把握十足。
“可是你如今懷著身孕,”盛陽猶豫,“我擔心你操勞過多對孩子不好。”
看著他眼中濃濃的擔憂,管沅自己先心疼起來,不禁安慰:“我會注意的,也不是什麼大事,我保證每天不超過兩個時辰在這些事上。而且不過是看個賬發發對牌,沒有關係的。”
盛陽依舊猶豫不決。
管沅知道他的心結,也不勉強:“最終怎麼做,我聽你的,我就怕我們還沒出聲,父親便要把中饋的擔子扔給我了。”
果然不出管沅所料,盛巍接到訊息查清楚了一些事,就把盛嵩兩口子和盛陽夫妻叫到了書房,一番嚴肅的問訊之後,就把中饋的擔子給了管沅。
高氏低著頭,一副有苦說不出的模樣。
她還真沒想過盛陽竟然如此決絕,跟他那個爹一模一樣,對這些事抗拒的很,哪像盛嵩那傢伙,雖然家裡頭沒有正經姨娘,但通房也還是喜歡漂亮有風韻的,外頭也不知去過哪些秦樓楚館。
盛嵩也不曾想到,盛陽警覺性會這麼高,這樣看來,管氏肯定和盛陽說過高氏來找她的事。
管氏怎麼敢和丈夫說這些事,她就不怕丈夫埋怨她善妒?
盛嵩百思不得其解地看向閒然自若的管沅,只覺得天昭這個媳婦太難纏了,也難怪仁和大公主當初會不要她。可是這麼難纏的人,如今站在了那一邊,這該如何是好?
盛陽則無奈一笑:看來,他還是算漏了父親對這些事的厭惡程度。
揚州瘦馬養在府外也就罷了,帶進府裡這麼損名聲的事,高氏既然幹出來,就得負責任。而且盛巍生平最討厭被人插手自己房裡頭的事,推己及人,自然更厭惡高氏此番做派。
“就是天昭的母親還在,也不會幹出這等事情。”盛巍壓著怒氣。
自己的弟妹,自有弟弟教訓,他也不好說太重的話。
“明日起,弟妹就好生待在自己的院子裡靜心,兩個月後再說其他,”盛巍決斷著,“天昭媳婦,你是個有才幹的,好生輔佐天昭。”
管沅有些沒明白過來盛巍這句話的意思,此時只是點頭應是。
盛陽見局面已經如此,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觀瀾堂有下人窺視主子並散播訊息的懷疑託了出來。
這樣的罪名其實很惡劣。
盛巍捏了捏拳頭:“既然如此,那就查,府裡各處也要查,不能再出現這樣的事!”
管沅沒想到,自己一直推脫不要的中饋,因為高氏這麼一鬧,自然而然就到了她手上了。
看著匣子裡的對牌,管沅微微搖頭嘆息。
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就是如此。
“對於那些已經投靠二房的管事,你有什麼打算?”管沅問盛陽。
“不著急。”盛陽慢慢地說。
管沅點點頭:“我的意思也是不著急,總的有個緩衝期,別讓人懷疑我們早就知道似的。”
“我是擔心你的身子,所以叫你不必著急,”盛陽有些無奈地握著她的手,“父親怎麼也不顧忌著你的身孕,叫你這麼辛苦。”說著又有幾分埋怨。
管沅笑了:“時下除了我,也沒有更好的人選不是?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