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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都是漂亮話。
皇上素來喜歡熱鬧,有酒自歡,說是慶功宴,不過是為了酒宴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劉瑜卻十分警惕。
從張永面見皇上開始,他就一直盯著張永,生怕張永說什麼不該說的話。
可是張永什麼也沒多說。
劉瑜有些納悶,又有些不確定。
按理來說張永這般和他不對付,應該抓緊每個機會攻擊打壓他,難道就是因為看見自己在這。有所顧忌不敢說話?
那他就更不能離開了。
劉瑜心裡盤算著,要想個什麼樣的名目,把張永除掉,好讓他永遠也開不了口。
本來如果今天張永沒能成功進京,他今晚就能派人去京郊把張永做掉,一乾二淨絕無後患。
可是如今張永到了皇上眼皮子底下,他想動手也不能當著皇上的面來呀!
還沒想出個所以然,底下就有人回稟:“劉公公,宮外頭有訊息傳來。”
“什麼訊息?”劉瑜一愣。
“劉公公,令兄的病加重了。恐怕不太好。要不您請了太醫去看看?”
劉瑜一下子著急了。
那是他親哥哥,他如今沒兒沒女,自然以後的家業得找到他哥哥那一脈繼承,他怎能不緊張?
可惜的是。劉瑜家裡原本也是因為窮困。才送他進了宮。他哥哥估計也是落下了病根,身體一直不好。
如今聽到病情加重,劉瑜怎能不急?
劉瑜躊躇了片刻。看了眼已經和皇上喝得爛醉的張永,心想如今都子時了,張永又喝得酩酊大醉,看來是鬧不出什麼東西了。
況且張永也該知道自己和他是一夥的,難不成還要窩裡鬥?
如此一想,劉瑜也放心下來。
“即刻宣太醫出宮!”劉瑜離開了乾清宮,並且在走之前下了一道命令:加派兵力,全城宵禁,嚴禁任何禁衛軍調動。
此時的觀瀾堂,盛陽剛剛回來。
“怎麼樣了?”管沅看到他平安回來,才送一口氣。
盛陽微鬆一口氣:“我在劉瑜兄長的藥里加的分量不重,大概能撐半天,重了只怕太醫會有所察覺。接下來就看張永那邊能不能勸動皇上了。”
管沅點頭:“今日張永會武力反抗劉瑜的阻攔,也是在我意料之外。”
“但這也是撕破臉的前兆,”盛陽語氣肯定,“我早在劉瑜下達禁止禁衛軍調動之前,就已經部署了錦衣衛包圍劉瑜兄長的府邸,他雖然有了這個意識,可惜醒悟得太晚,他今日在劫難逃。”
張永見劉瑜離開,這才不再裝醉,理了理衣衫,鄭重地走到皇上面前下跪:“皇上,奴才有機密要事奏報。”
皇上喝得正歡,還在悠然自得地欣賞美人舞姿,聽聞此言嚇了一跳:“這是怎麼回事?”
張永拿出了楊應寧起草的文書,遞給皇上。
皇上接過,倒是認認真真讀了起來。
然而半晌,皇上就把文書放下了,什麼反應也沒有。
張永納悶地看著皇上。
皇上微微一笑,繼續端起酒杯:“管這些事幹嘛,繼續喝酒!”
張永簡直恨不得撞柱而死。
自己什麼都幹了,鋪墊也做了,文書也遞給皇上了。
皇上都知道劉瑜的罪行了,居然什麼反應也沒有!
這到底是沒心沒肺,還是狼心狗肺!
可是張永還是惜命的。
今日話已出口,文書已經遞上去,等到明早,不,說不定不用等到明早,他只怕就被劉瑜咔嚓掉了小命。
“皇上,”張永不甘心就這麼失敗身死,他想到了楊應寧交待的“據死力爭”,“今日之後,奴才就再不能伺候皇上了,請皇上,千萬保重呀!”
張永話音未落,已經決絕而哀慟地哭了起來。
皇上終於正視了張永的話:“你這是幹什麼,怎麼就不能伺候朕了?”
“劉瑜,欲奪天下,”張永一副豁出命的模樣,“奴才知道,自己告密以後,一定會被劉瑜嫉恨報復,奴才磕頭一別,只願皇上保重!”
然而張永預料到的皇上震怒的結果沒有發生,他又一次被這個不講章法的皇上弄得只想撞豆腐。
“天下任他去奪!”皇上說的漫不經心。
張永覺得自己的肺都要氣炸了。
怎麼——怎麼有這樣的皇帝?
天下任他去奪?
如果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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