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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我能有什麼事?高易雸心中煩悶,無處可述。其實今日他也是碰巧路過此地,本與幾個公子哥兒約好,今日上山狩獵,不料一個個臨時腳滑,都放了鴿子,最後只得他一人出來。
最近家中不太安寧,高易雸唯想找個清靜,一個人也是正好,又見這小院熟而又悉,想起上回與書玉相遇之事,一時衝動,便有意探之。
“小姐有禮!本也無事,見今日天氣尚好,秋高氣爽,心裡想著,不如出城遊玩,方不負這美景,不想再次路過小姐宅院,見門戶洞開,便想問聲安好,不想驚擾小姐好眠,是在下魯莽,實望小姐,萬不要介意, 在下並非有意唐突!”高易雸將手中紙扇,嘩啦收起,雙手握起,向書玉作揖不止。
書玉忙還禮不迭,口中只說:“公子何必如此多禮?既是無意,就此不提罷了。”
二人相對無語,一時氣氛微妙尷尬,書玉被對方看得粉面生紅,含嬌無語,默默低下頭去,高易雸由不得也將臉紅起,因見書玉寶靨微紅,便知趣地將目光從其身上轉移開去。
書玉彷彿記得在哪裡看過,寒暄之下,若無話題,天氣則是最安全的選擇,思量半日,到底這樣不說話實在難堪,便嫋嫋然,嬌語開言道:“公子今兒上山狩獵?確實天氣很好,秋高氣爽,秋陽杲杲。”
高易雸點頭,吟出句詩來:“寒山轉蒼翠,秋水日潺湲,樹樹皆秋色,山山唯落暉。”
書玉微笑道:“此王維的好詩也,公子何不將後面也一併呤出?”
高易雸掉過臉來,直視書玉,見其豐肌膩理,素面朝天,不假粉飾,天然入畫,一時興起,便接道:“渡頭餘落日,墟里上孤煙。復值接輿醉,狂歌五柳前。”
書玉聞之,皓齒流芳,巧笑工言:“這便好了,墟里孤煙是有的,柳樹更是現成,若是此刻有酒就更應景了,小女子也願奉上一杯,於公子助興。”
二人再次相視,卻皆微微笑了。
高易雸心頭鬆快許多,原來這女子除有寶容寶色之外,竟也如此知情識趣,體會人心,不過因是潘家小姐,有如斯雍容大雅之量,也就不為稀奇了。
其實他這次來時,便已知書玉身份,正乃大姐的公爹,郭裘之死敵,潘傑弘之女,潘家小姐是也。潘家因何出事,為何潘傑弘被貶出京,實乃郭裘與自己父親二者所為也。
因了這個原因,他總不敢過份與書玉親近,雖則上回來時,已對其有所留意,可見過對方僕從態度,他知道,潘家之人,恨高家入骨。
不過今日所見,這小姐倒不是見面就對自己咬牙切齒的,自己反倒有些懷愧之心,如今對著書玉,想及此事,由不得有些訕訕然。
好在劉媽媽不在!不然早將高公子趕出去,自己與他,也就不得這番自由合意的對話了。書玉想。
其實她對高家,從開始的無感,到聽說父母途中染疾受苦,再到最近接到家信後的思憐,又合上前次高家惡僕仗勢欺人,幾下裡夾擊,此時便除了厭惡,只有憎恨了。
不過對前這人,她橫裡豎立,左右衡量,怎麼也恨不起來,別怪她見色忘義,乃因為此人不只是合她眼緣,卻是與她縈迴幾世,前生有緣。
天可憐見的!書玉自憐自艾起來,我總也算追隨他幾千年,為何上天這般不肯垂憐?竟將我與他,置於如何不能親近之境地?
“公子!天色已是不早,若要上山,還該就走!”正當二人暗中徘徊,不知如何進退之時,高家長隨在院外等得急了,開聲催促。
高易雸聞言京氣不打一處來,隨即便向外吼道:“代貴你急什麼?都是我平日縱了你們,一個個慣的有些摺兒!看不見我這裡正說話?你就催起我來了?!”
那代貴被罵得低了頭,知道三爺今兒出來時就心情不好,才見他與那小娘子有說有笑,自己方才大起膽子說了一句,不想又惹上火來。
“代貴大哥,你怎麼今兒也眼拙起來了?沒見三爺今兒受了老爺教訓?知道爺心情不好,又何必自己去捅那馬蜂窩子?”旁邊一個叫代平的長隨,見狀小聲開口道。
“你個狗材倒會馬後放炮!我如何不知三爺心情不好?你沒見剛才爺跟那小娘子說得笑起來?因此我才敢開口,不然你當我吃了熊心豹子膽呢!” 代貴低低斥了那人一句。
代平又道:“這小娘子是誰?上回來就見過一次,倒好個辣椒脾氣,長得卻是不壞。怎麼,三爺看上了?”
代貴更是呵斥,又啐一口,方道:“你又說昏話了!這裡什麼地方?三爺什麼身份?多少公候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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