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夫人(第2/3 頁)
外頭候著。
賈蓉此時已經被扶風緊急扎針止了痛,還有心思觀察周明,見他如此妥帖謹慎,不免佩服起來由儀的御下之術。
這又不是常年在身邊的奴才,手下又握著這些個莊子田產,還能如此行事,面容眼中的恭敬更不是作假的,實在令人豔羨。
那大夫一一給請了脈,對由儀和賈蓉的傷勢都說無礙,處理的極好,只需好生將養。
唯賈薔,他的說辭和扶風的差不過,只道:“如此傷勢,能夠恢復七成便是極好的。不過想來小爺是習武之人,脈象穩固經脈強勁,您的七分,已是旁人的九分了,若要提劍握筆也非難事,只是不可時長罷了。”
由儀聞言輕飄飄瞥了他一眼,道:“這回該信了吧?”
賈薔忙討饒道:“哪敢不信您說的話呢?”
賈蓉也鬆了口氣,然後看著賈薔這慫樣不免有些想笑。
由儀又問那大夫:“你是這門道里的,說的話我們自然是相信的,只是不知可否能介紹個精通此類傷勢調養的大夫,我們好請來。”
又笑著道:“你是我門下鋪子裡的,若是請過來只怕耽擱了自己生意。”
後頭那一句算是對大夫做了個解釋,那大夫對這些倒不在意,聞言一笑,倒真給由儀說了個人選:“不怕您笑話,小人的師兄就是專精此科的,若您信得過,小人便告訴給您,若信不過,回去小人再尋摸尋摸這一類的人選。”
由儀輕笑一聲,道:“這有什麼信不過的。”
她揚揚臉,吩咐白芷道:“備厚禮,讓……白芍和她男人過去一趟。”
又對那大夫道:“請您將姓名地址寫給我這丫頭,也勞煩您給您師兄去一封書信,不然怕我家僕人貿然登門,惹人不喜。”
“這哪裡話呢?”大夫捋捋鬍子,抬筆揮墨在紙上寫了個人名與一處地址,只道:“夫人只管命人去查訪,我這師兄在南地都是有名氣的。”
由儀點了點頭,然後往身後憑几上一靠,略帶出幾分倦容來。
賈蓉便撐著身子對著那大夫作揖,道:“家母傷勢重,此時怕是支撐不得了,蓉送您?”
其實也不過是句客套話,由儀的傷勢重,他那傷勢也不輕。大夫哪敢勞動他?忙道:“不必了,不必了,小爺傷勢重,好生養著吧。”
這邊大夫被人帶著退下了,在門口白芷塞了個沉甸甸的荷包過去,面上仍是一貫的笑:“今日勞煩您了。”
周明已上前來,對那大夫道:“天色晚了,進城不便,我讓人打掃了屋舍出來,大夫留下歇息一夜吧。”
一晚上的喧鬧終於塵埃落定,由儀長長吐出一口氣來,抬手點了傷口周圍兩處穴道。
這身體到底脆了些,靈魂又太強,平時還好,如今受了傷,不同的地方就表現出來了。
她手一揮,淡金色的光瞬間遍佈傷口周圍,最後又同時撤下,只留下三兩縷在傷口中慢慢的遊走。
這能保證她的傷口好得快些,卻也絕不會快到惹人生疑的地步,只會讓人以為是她天生傷口恢復得快些。
等江南的信件回來,京中已經落雪了。
由儀打發了榮府過來的邢夫人以及王夫人,這就不得不說一說賈母要講起規矩來還是很妥帖周到的,畢竟雖然邢夫人不當事,卻也正正經經是一族宗婦、一品誥命,這是賈母再如何偏疼賈政夫婦兩個都彌補不了的身份上的差距。
而由儀位列超品郡主,又是當今金口玉言允了公主登基依仗俸祿的,其實賈母親自登門都不為過。如今長媳身為宗婦,替婆母慰問才不算失了體面,王夫人同行也是壓陣,畢竟比起邢夫人來,她行事總是規矩體面多了。
而賈母自然是操著一份國公夫人勳貴女兒的矜持傲氣,也是看不起由儀的出身,於是哪怕由儀如今位列超品郡主登基,她也抹不開臉上門了。
王夫人心裡其實也有著一份傲氣,但她到底不是賈母,賈母有個驍勇善戰位列國公的丈夫,她呢?她丈夫如今還是個從五品員外郎,竟然還低了東府裡養著的那小子半級,這讓她的傲氣在由儀面前施展不出,於是也更自在一點。
倒是邢夫人,那完完全全是諂媚乃至不要臉面了,反而更好打發。
由儀命人收了慰問禮品,又照例關係賈母兩句,便道自己身上不爽,要送客了。
白芷早就將回禮的東西打點的妥妥帖帖給二人帶回去,這一行二人也沒打探到半點訊息,反而王夫人,被由儀似是而非的兩句警告說得渾身冒冷汗,回家趕緊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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