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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始於東鄉陣平兩天前寄達的信,距公佈試演合格已經一個多月。試演後只說會再進一步指示,卻毫無連絡,正感到疑惑之際,接到信時總算鬆了一口氣,只不過,信的內容又令人產生不安,其內容如下:
“給下一次作品的各位演出者——為了完成這出戏,需要進行特別洽商,其日期和行程是:
地點——乘鞍高原xxxx四季山莊(電話xxxx,小田)
日期——四月十日至十五日集合地點和時間——下午四時以前抵達該處。
絕對不能讓外人或其他團員和職員知道,另外,完全不接受有關內容的查詢。不論理由為何,集合遲到和缺席者視同不參加,並取消試演合格的資格。”
接到信不久,溫子來了電話。當然,她也收到信,並建議當天七個人一同前往,而且如果租了一輛廂型九人座車子,交通費用也較便宜,更重要的是可以避免任何人遲到。
雖然覺得又不是幼稚園遠足,幾個年齡這樣大的人一齊前往很可笑,同時想到必須和田所及雨宮面對好幾個鐘頭就難過,不過能長時間和元村由梨江在一起,對我而言卻有極大的吸引力,也足以祛除前述的所有憂慮,因此在多方面考慮之後,我同意了。
雨宮和本多負責開車。在雨宮開車時,由梨江坐在駕駛座旁讓我很不是滋味,還好在第一個休息站,田所叫她到後面座位,給於我能隨時與她面對的幸運,亦即,像田所那樣的男人,其輕薄態度有時候反而能對人有幫助。
所以,即使他坐在由梨江身旁,能比我和她談更多話,暫時之間我也不放在心上。
在車上,大家談論的話題始終繞在到了乘鞍的山莊會被要求做些什麼事。溫子的意見是,可能要大家住在那邊共同討論演出事宜吧!但若是那樣,應該沒必要故意找大家去深山裡的山莊,不是嗎?
結果眾說紛紜,在未獲致結論之前,我們已經抵達山莊了。
山莊樸實無華,我稍微鬆一口氣,因為本來以為是針對年輕人設定、有遊樂區般華麗設施的地方。還好見到負責人小田是中年男人後,又更放心了,他是那種純樸、坦率,感覺上吃過晚飯後會邊彈奏吉他,邊高唱雪地山歌的那一型人物。
一聽說這位負責人不住在山莊,我雖有些驚訝,不過同時也能夠理解,畢竟以東鄉陣平至日前為止的行事方法而言,不可能會在製作戲劇時讓外人在場。
東鄉寄來了指示。
讀過我們這位導演的限時信,坦白說,我覺得很厭煩,我實在無法像雨宮或溫子那樣,即使在無聊的情況下也會自得其樂。
本來我就發現那位導演的才華有問題,現在看來似真江郎才盡了,他的優點是獨栽、無論大小事都自己一肩挑,但事實上卻已到了非求助於演員花腦筋想點子的地步。照理,對他來說,演員應該只不過是棋盤上的一顆棋子而已,當然,我不得不承認他的方針多少已有改變,但看他提出的只能稱之為垂死掙扎的所謂奇策,也只能認為我的推斷正確了。
何況,像這種陳腐的設定未免也太可笑。似這種陳腔濫調的狀況設定,又能希望我們有什麼發揮呢?
但現在我一個人反駁也無濟於事。在演藝圈這個世界裡,演員服從導演笨拙的指錄乃是司空見慣之事。我應該考慮活用這個機會來達成另一個目的。能夠和由梨江在同一屋簷下共處四天,只要行動順利,很可能經此一舉縮短彼此間的距離。
但絕對不能粗心大意,田所一定也有相同心理吧!不,像那種男人我並不放在眼裡,需要防範的人是雨宮。由梨江基於孩子氣般的憧憬,似錯覺自己正愛慕那傢伙,我必須注意不讓那種錯覺變成事實。
第二場 休息室裡
笠原溫子建議抽籤決定由誰負責準備食物,經過大家採納的結果,今夜由元村由梨江、久我和幸及本多雄三個人負責。他們三人在廚房裡準備之間,其他人在火爐旁的閱讀那五冊書。
“除了被告知是推理劇之外,其他我們一無所知,不過依設定而論,我們幾個人中應該要有誰被殺吧?”雨宮京介合上書,雙臂伸向身後,伸直雙腿說。
“這些書的情節大致如此。”笠原溫子回答,“而且像《一個都不剩》是十個人全部遇害。”
“嘿,全部被殺死嗎?這麼說還躲著另外一人了?”只是翻動書頁,並不想讀內容的中西貴子心領神會似的頜首說。
“不是的,除了那十個人,再也沒別人。”
“什麼,可是一個都不剩了,對吧?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