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田所遞出的是一張小紙條。
雨宮接過,瞥了一眼,瞬間,他的眼神轉為凌厲:“在哪裡發現的?”
“房間的垃圾筒裡。”本多回答,“你剛剛沒發現?”
“垃圾筒裡嗎……不,我看了一下,卻未仔細看每一張紙條,當時是覺得不該侵犯別人的隱私。”彷彿感到自己很失態般,雨宮不甘心的盯視紙條。
“那是什麼?”貴子在一旁看著,緊接著眉頭深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張紙條當作鈍器……搞什麼嘛!”
“沒有什麼,就是上面所寫的那樣。”田所義雄的聲音似因恐懼而顫抖,“以推理劇的設定,兇器是被棄置在由梨江房內的垃圾筒內。如此一來,那個沾有血汙的花瓶又是怎麼回事呢?”
我們又在休息室裡圍成一圈坐著,但,氣氛比剛才更沉重了。
正確記述紙條上所寫的內容乃是如下——
“這張紙條視為鈍器(盥洗室的花瓶)”
難怪田所會歇斯底里了。如果這張紙條被視同兇器,則本多發現的真正花瓶又代表什麼?而且其上所沾的血漬該如何說明?
“這情況或許並非公平,”似已抑制心情的亢奮吧?田所以喉頭被梗住般的聲音,開始說,“關於兇器之事,不能請扮演兇手角色之人說明嗎?坦白說,繼續這樣下去,已經沒心情演戲了。”
“你的意思是要兇手主動現身嗎?”本多雄——副不以為然的表情,“不可能的,”
“兇手沒必要主動說出!我有自己的想法。”
“怎麼說?”
田所從電話架上拿起幾張備忘紙:“把這個分給每個人,扮演兇手角色之人不管任何時間皆行,只要寫上關於兇器的說明,置於大家能看到之處即可。”
“哼,我還以為是什麼好點子呢!”本多嘲弄似的轉過臉,說。
“但是,問扮演兇手角色之人是最可靠的吧?如果我們明白原委也可以安心,同時兇手也不必洩漏身分。”
“不,我認為這種方法不可行。”雨宮京介說,“如此一來,那張紙條可能成為揭明兇手身分的暗示,就稱不上真正的解謎推理,而且東鄉先生故意安排這樣的實驗也將毫無意義。”
“那該如何是好?就這樣放置不顧嗎?”田所義雄不甘的說。
“你們真的有點奇怪哩!”本多無法忍受似的說,“事情都變成這樣了,還在提什麼戲劇不戲劇。”
“什麼意思?”中西貴子問。
“我一開始就對這個奇怪的遊戲一直感到不對勁。這真的是戲劇的排練嗎?也許完全不是。”
“那你說這又是什麼?東鄉先生故意集合我們來做什麼?”雨宮的聲調轉為尖銳。
“若只是單純的排戲,雨宮,你能解釋花瓶的事嗎?”本多幾乎是準備吵架的姿態了。
面對這種莫名的事態,我也一樣想找個物件發洩。
“就是因為無法說明才會如此苦惱,不是嗎?”雨宮回瞪本多,“你說,如果並非排練戲劇,那又是什麼?你能夠說明嗎?”
立刻,本多環顧眾人,站起身來,在附近來回踱著,不久,低頭望向大家:“我當然能夠,也可以解釋得通。你們應該也都注意到才對,只是害怕講出來而已。久我,你呢?你沒有注意到什麼疑點嗎?”
突然被指名道姓,我狼狽了,緊抿著嘴,轉頭。我當然知道本多想說的是什麼!
“就讓我講出來好了。”——他的喉結動了動,可能是吞嚥唾液吧!——“亦即,這樁殺人劇並非戲劇,雖然被視為是戲劇,其實全部事件乃是真正發生。如果這樣推斷,一切就可以解釋得通了。兇手最初本來想把真正的花瓶丟在垃圾筒裡,卻因為沾有血漬,只好將花瓶丟棄在山莊後院,而留紙條在垃圾筒內。亦即,溫子和由梨江都已真的被殺害了。”
“囉嗦!”田所義雄突然大叫。
我驚訝的看著他的臉。只見他血色金失、連嘴唇都慘白,而且不住發抖。
“住口!你別胡說。”
“我會住口的,因為想說的話我已說出。”本多雄一盤腿坐下,“如果除了這樣還能有其它說明,請說!”
“別相互怒叫了。”貴子雙手緊握胸口,尖叫,“這一定出了什麼錯,絕對……不可能有那樣恐怖的事。”
“我也是這麼認為。”雨宮說,“只是由於某種疏忽,兇器出了問題,沒必要放在心上。”
“你很冷靜嘛,”低垂看頭的田所義雄緩緩抬起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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