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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很難如此下斷言。”本多雄一以沒有抑揚頓挫的聲調反駁。
“為,為什麼?”
“因為她們兩人不見得是在遊戲室或臥房被殺害。也有可能是用花言巧語騙她們到山莊後院再下手殺害。若要推落井內,即使沒有多大力氣的女人也有可能做得到,更何況貴子你的身材,在女性來說算是很不錯。
“假定是這樣,則說明狀況設定的紙條就是很巧妙的詭計了,因為具有讓人以為現場是在遊戲室或臥房的效果。”
以本多的推論來說,未目擊溫子和由梨江被殺之人,當然都有可能這樣想。
“我不是兇手,!”貴子握緊手帕,大叫,“找為什麼要殺死她們兩人呢?我們的感情很好的。”
“那麼你說,在這裡的誰又有殺死她們兩人的動機?”
“不,我不知道。”貴子嚷叫。
就在這同時,一直沒動的田所義雄突然站起身來,而且開始往前走。
“你要去哪裡?”雨宮京介問。
“打電話。”田所回答。
“打電話?”
“打電話給東鄉先生,問清楚。”他站在電話機前,拿起話筒。
“不行!”本多雄一站起身。
但,在這之前,久我和幸已動作敏捷的跑過去阻止。
“幹什麼?”田所眼角上揚。
“請等一下!如果要打電話,請得到大家的同意之後再打。”
“為何有那種必要?都已經發生殺人事件了。”
“可是尚未確定吧!”
“田所,請冷靜些。”本多抓住田所手臂,強迫似的搶過話筒。
“還給我!”
“如果你任性行動,那就麻煩了,不能讓你一個人胡來。”
恰似被強制帶走般,田所義雄被本多和久我兩人挾住雙臂,回到原來位置。
“有什麼不對呢?為何制止我打電話?”被放開後,田所仍劇喘不己,大聲嚷叫。
“因為還存在著希望。”似覺得無人回答不行,雨宮京介開口。
“希望?什麼希望?”
“或許這也是劇本內容的希望。本多雖然口頭上似確信已實際發生殺人事件,其實仍舊抱持著這樣的希望,亦即,這也是東鄉先生安排的詭計。”說著,雨宮仰臉看著站立的本多,“我沒說錯吧?”
本多苦笑,搔了搔眉端:“也不能說沒有這樣想,畢竟那位先生行事一向出人意表,令人猜不透。”
“沒錯!所以沾血的兇器和紅色毛線也只是以讓我們發現為前提。”
“我不這樣認為。”中西貴子不知如何是好般的喃喃自語,好像已不再掉眼淚了,“如果是東鄉先生故意這樣做,又有何種目的?”
“當然是為了混亂我們的判斷。”雨宮當場回答,“關於笠原溫子的屍體,雖在紙條上寫說如何如何,結果我們完全不緊張,也未真正全力投入戲劇排練,因此東鄉先生才藉此想引導我們真正進入推理劇的世界。”
但,在他說話的途中,田所義雄開始猛搖頭了:“如果並非那樣要怎麼辦?今後我們必須和殺人兇手在一起好幾個小時呢!”
“只是到明天為止,無論如何請堅持到明天。”
“我不要,我要打電話。”田所再度想要站起。
本多由上面按住他肩膀:“試演的辛苦將會泡湯的。”
這句話好像發揮了效果,田所的身體如同開關被切斷般停住,緊接著全身無力的坐下。
“試演……是嗎?”
“正是這樣。”雨宮靜靜說,“我也很希望打電話,因為處在這種不安狀態下很難受,只是,假如這是東鄉先生所安排,在打電話的瞬間我們就喪失資格了。”
“我不要喪失資格!”中西貴子說,“歷經那樣辛苦好不容易才掌握到的機會,我不想放手。”
“大家都是一樣的。”久我和幸也說。
“是嗎……”田所劇烈起伏的背部逐漸恢復平靜,“但,要如何確定呢?如何確定這是東鄉先生所安排的劇情?”
對此,雨宮和本多也無法立即回答。
田所繼續說著:“你們說,要怎樣去求證?”
“很遺憾,”本多接腔,“在目前是沒有辦法。若說有方法勉強判定,就是調查屍體的有無,只要發現屍體,就證實並非演戲,當然可以立刻打電話,不是打給東鄉先生,而是報警。”
“可是,沒辦法看清井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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