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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法釋然的閉上眼。
第六場 元村由梨江的房間內
第三天
昨夜稍遲才入睡,但是今晨六時就醒來了,不是自然的醒來,而是被本多雄一叫醒,他說要上洗手間。
不得己,我只好起床,把床推回原來的位置,我判斷已經沒有頂住房門的必要了。
本多出去後,我再躺下,但是本多很快回來,又把我搖醒,我半睜開眼皮,問:“到底有什麼事?”
第一場 休息室裡。
比昨天稍晚,上午八時過後,團員們才開始起床。最初是久我和幸,再來是本多雄一。
不久,雨宮京介和田所義雄也在休息室露面,但,從這時起,男人們的臉上都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表情,他們一定是在想,如果和昨天的狀況相同,那麼尚未起床的兩位女性之一又將成為這場遊戲中的被害者角色了。
尤其是田所義雄,他頻頻抬頭望向二樓,有如大熊般來回踱著,很明顯非常在乎元村由梨江的情形。
當中西貴子起床時,他們的憂慮達到極限,沒有誰開口,但是大家一起走向樓梯。而,田所比眾人更早一步跑上二樓。
“呀,大家怎麼啦?”尚未理解事態的貴子茫然目送男人們經過自己身旁,衝向由梨江的房間。
田所義雄敲門:“由梨江小姐、由梨江小姐。”
但是,無人應答。
田所回頭望著後面的其它人,說:“可以開啟吧?”
所有人輕輕頜首。
田所扭轉門把手。房門未上鎖,輕鬆的開啟了。
最初進入房間的田所首先環顧室內,等知道元村由梨江沒在裡面後,低頭看著自己腳邊。
地面上掉著一張紙條,他拾起,閱讀內容後,很不甘心似的咬緊下唇。
“是那個紙條?”雨宮京介在他背後問。
田所恍然的將紙條遞給雨宮。
“設定三……果然是同樣東西。”雨宮出聲念著內容,“關於元村由梨江的屍體。屍體是倒臥這張紙條掉落之處,和上次相同,發現紙條之人是屍體的發現者。屍體前額有遭鈍器毆擊的痕跡,頸部有被手扼勒的痕跡。服裝是休閒運動服。各位依然被積雪封閉,絕對不能利用電話之類來與外界連絡。”
本多雄一深深吐出一口氣:“第二樁殺人事件終於來了。”
“但,為何是她呢?”田所義雄神經質的眼睛眯得更細了,無法抑制不耐煩似的揮拳。
“不是她也可以呀!像她那樣耀眼亮麗之人這樣快消失,扮演兇手角色的人究竟在想些什麼?”
“你好像很遺憾的樣子哩,”
“嗯,是很遺憾。”田所望著本多,“我們之間存在著完全不懂戲劇的人,一想到被那樣的傢伙玩弄於指掌間,就無法忍受,”
“你嘴裡雖然這麼說,不過也許你就是扮演兇手角色之人。”本多說著,搔抓下巴。
“別開玩笑……如果是我,會讓由梨江小姐到最後仍站在舞臺上。”說著,田所走到雨宮面前,“坦白說出來吧,你是兇手,對不?為何讓由梨江這麼早離開舞臺?”
“你在瞎說什麼?”
“瞞也瞞不了的。如果東鄉先生要挑選誰扮演兇手的角色,絕對是你。”
“等一下!”本多打圓場了,“我們正在演推理劇呢!如果要揭穿兇手身分,請利用像偵探一樣的推理手法吧!不是任意瞎猜。”
即使這樣,田所大概非常不甘心由梨江消失,仍隔著本多肩膀瞪著雨宮。但,似乎馬上覺得如此亂了方寸很傻,眨了幾下眼皮,道歉:“對不起,我太激動了。”
本多拍了拍他的肩頭。
“這兒的一切暫時別去動它,我們先回休息室吧!”雨宮想叫大家離開房間。
“啊,且慢!”久我和幸開口了。他走至床畔,指著枕邊的檯燈,回頭望向房門口。
“檯燈亮著,為什麼?”
“可能是兇手來訪時開亮的吧,”雨宮說,“結果兇手離去時忘了關熄。”
“嗯……是嗎?”久我和幸無法釋然的凝視檯燈,但是因為大家皆已走出房門,不得已也只好跟著離開了。
“我認為這件事情已經該作個了結才對,現在就得揭明到底誰是兇手。”田所義雄站在休息室正中央,恍如指揮家般揮動雙手。
“一定是你們四個人其中一個。”中西貴子輪流打量男人們,嘆息,“真不愧是演員,看起來每個人都像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