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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這邊哇啦哇啦地衝來,李隱峰和絡腮鬍他們飛身上車。前後的路口已經被那些警察給堵死了,大家坐在車上急的火燒火燎。
“奶奶的!下去跟他們拼了!”一個歲數不大的小同志握著槍叫道。
“大家把頭低下!”絡腮鬍說話的同時已經一腳踩動了油門,衝著路口的那些警察就衝了過去。
亡命徒
迎面而來的是呼嘯的子彈,“絡腮鬍”和大家一樣低著頭,子彈噼裡啪啦地打在卯足了油門的車上,在朦朧地黑夜中碰撞出一朵朵清晰的火花。
那些警察以為自己碰到的又是幫派混戰,卻萬萬沒想到這些人比那些亡命徒還瘋狂,眼看這輛咆哮著的汽車就要撞上自己,他們不得不手忙腳亂地向兩邊閃出一道口子。雖然這些傢伙回頭對這輛不明來歷的黑色轎車罵著“娘希匹”,但還是無可奈何地眼睜睜看著它消失在茫茫的夜幕中。
11月3日,晚,21:55分,上海法租界霞飛路169號樓內。
黑色轎車載著李隱峰和其他同志在夜色籠罩的上海灘繞了幾個圈子後,停在了一個僻靜的地方,李隱峰則與眾人一起分坐三輛黃包車,其他兩輛走的是與他們不同的路線,而帶著李隱峰的這輛卻來到霞飛路。
霞飛路屬於法租界的管轄地盤之一,辛亥革命後,全國大批富商巨賈、政客黨閥湧入上海灘避難,別國租界的地盤就是他們理想的租住地點。一年前的四月十二日,蔣介石在全國範圍內發動了震驚中外、慘絕人寰的“四一二”反革命政變,逮捕和屠殺了難以計數的共產黨人。而上海正處在這場政變的風口浪尖上,因此我黨在全國各地的活動由公開轉入地下,在上海的黨中央更是這樣。
國民黨可以在除了租界外的任何一個地方公開抓人,但在法租界卻得按照法國的規定和習俗,要抓人和搜查得先經過法租界的批准,所以我黨的一些重要機關和活動場所就設在這裡。
與李隱峰同坐一車的“絡腮鬍”機警地盯著路兩邊的動靜,在確定沒有危險的情況下,讓車伕在路口停了下來。
兩人在車上誰都沒說一句話,下了車後,“絡腮鬍”將李隱峰帶至一個古舊而不失雅緻的西洋別墅跟前,見別墅二樓的窗簾緊閉,窗臺上放了一個花盆,便上前在白漆門上輕叩了三下。
“這麼晚了,找誰啊?”門內亮起了燈,傳來一箇中年女子不情願的聲音。
“我,小陳,霞姨啊!我把你外甥接來了。”“絡腮鬍”非常自然地答道。
古稀老人
白漆大門“吱”地一聲開了,一位披著入時的披肩、面容慈祥的中年婦人站在門口,用眼睛打量了一下面前的李隱峰。
“阿梟!你可回來啦!”霞姨頗有些激動地說。
“是啊霞姨!我回來了!”李隱峰應道。
“那還站著幹什麼?快進屋啊!”霞姨急忙拉他們進屋,然後機敏地朝屋外掃視了一下,關上了大門。
“王老闆呢?”“絡腮鬍”一進門卻突然改了口。
“在樓上!等你們呢!”這個叫霞姨的婦人說道。
王老闆是誰?李隱峰並不知道,組織上讓他來上海報道,卻並沒有告訴他這裡的情況,以及這裡的負責人。“絡腮鬍”發現了李隱峰流露出一絲疑惑的表情,隨即背過身去,帶著李隱峰往樓上走去。
屋內的一切陳設都顯示出這是一個頗有些書香氣的商賈之家,樓梯的一角立著一把細長的高腳桌,上面擺著一盆別緻的盆景。樓梯的另一邊是一個大客廳,雖然裡面沒有開燈,但藉著走廊的燈光隱約可見裡面的陳設齊備,所見的一切都用料考究。
走過紅木做的樓梯,兩人來到二樓一個房間門前,“絡腮鬍”又上前輕叩三聲,裡面傳出一個老人低沉並帶著嘶啞的聲音:“門……門沒鎖,請……咳咳!請進!”
這個聲音音調不高,但仔細聽起來似乎有一種強大的氣勢蘊藏在其中。這種氣勢,如靜靜的江水,表面上看起來不似清流淺波那樣嘩嘩作響,但誰都知道平靜的表面下有著萬馬奔騰的力量。這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李隱峰越發想知道了。但他可以肯定一點,這個人應該就是安排“絡腮鬍”和那些同志們接應自己的那個神秘人物。自己本應該先來這裡報道的,但卻因為想家而差一點為此命喪黃泉,幸虧有這個人預料在先派了大家來接應。這麼說來,雖然未曾謀面,相距百里,自己想做的事卻被他算的一清二楚,這個人真是料事如神了。
兩人開啟門走了進去,屋子中間早就站了一位老人佝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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