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1/4 頁)
〃我是索馬利亞政府的代表。他們襲擊冰山,如果要提什麼政治條件的話,也必須我出面應付。這事情推託不得。冰山上有中韓日荷等國的公民,如果因為我們的原因受到傷害,我們在良心上會受到遣責。本國政府要我盡最大可能去解救他們。履帶車有沒有?〃
蘇雲霞有一刻沒有動作。人的責任心不會每時每刻都表現出來。一旦表現,又是那麼感人。
〃好吧,我要彭組長準備履帶車。〃
履帶車是現成的,就停在右側出口外面。彭義成想開車送甘卡多過去。為了不讓BE的員工再冒險,甘卡多拒絕了。
〃我早就學會了。技術還不錯。〃甘卡多微微一笑,笑得蘇雲霞心裡發沉。他這一去是否會遇到噩運?他是否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命運?
送到出口處,蘇雲霞又對甘卡多鄭重地說:
〃這件事我們也有責任。如果王春堂他們不是中國人,我們肯定不會這樣放心,讓他們隨便踏上冰山,還讓他們任意出入關鍵地方。所以,我們不會置身事外。六百萬索馬利亞人等待著5…G號,不應該讓幾個中國敗類毀滅他們的希望。〃
雖然王春堂等人的真正身份現在還是個謎,但蘇雲霞能肯定他們來自中國大陸,至少早年在大陸生活過很長時間。國籍可以偽造,言談舉止中滲透的某些文化特質是模仿不來的。
淚水在甘卡多的眼眶裡打著轉,終於沒有流下來。他知道,蘇雲霞的承諾是認真的。
〃多謝了。〃
連帶武裝分子在內,冰山上近七十個人正在你死我活地鬥爭著。但他們和冰山本身相比顯得那麼渺小。當甘卡多駕駛履帶車駛向危險時,它是三平方公里冰面上惟一活動的物體。如果現在有隻燕子從冰山上面掠過,它會以為這是片平靜安逸的地方。
甘卡多學會駕駛履帶車已經有三個月了。這種車輛雖然結構複雜,但操作起來卻十分簡單。蘇雲霞站在右側通道口,望著漸漸遠去的車輛,心裡頭忽然湧出兩句詩:
風瀟瀟兮易水寒
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不!,為什麼是這兩句不吉利的詩?蘇雲霞回過頭,快步向指揮室走去,腳上用了十成的力。但這兩句詩不僅沒被抖掉,反而更加響亮地在她的耳邊迴盪。
正在這時,背後響起〃卡嗒〃一聲,打斷那兩句魔咒般的詩句。回頭一看,竟然是秦海濤,他手裡拿著衝鋒槍,剛才那一響竟然是秦海濤開啟槍機保險的聲音。
〃你要幹什麼?〃
〃哼,這個老黑的腦袋有八成要搬家。〃
蘇雲霞移開視線,不敢再往下想。怎麼,秦海濤也這樣想?
履帶車在窒息的氣氛中駛過了三百米的距離。三號推進器室的出入口開啟了,兩個穿著白色迷彩服的武裝分子端著槍走了出來,用槍指著履帶車。甘卡多停下車,雙手舉過頭頂,慢慢地走下來。
一個武裝分子猛撲上來,把他按在車幫上,上上下下地搜了搜,然後向通道里麵點了點頭。
哈立德出現在通道口。他走到甘卡多身邊,低頭看了看他。
〃哈立德先生,我們就在這談嗎?〃甘卡多臉上儘可能擺出友好的姿態。
哈立德沒說話,盯了他好半天,突然放聲大笑。他伸出右手,一把抓住甘卡多的衣領,用力一帶,下面再一絆,將甘卡多踢得跪在冰面上。
〃有什麼好談的,你不過是偽政府的一條走狗,還不是高階的走狗。我讓你來,就是要給那些中國人看看,不照我說的去做,我真可以殺人的。我只是給他們留面子。〃
說著,哈立德用左手掏出手槍,開啟槍機,抵在甘卡多的後腦上。
就在這時,離他身邊兩米遠的地方,履帶車的工具箱突然開啟,一條紅色的身影躍了出來。
(二)
哈立德的反應算是夠快的,他推開甘卡多,回身就是一槍,但仍然打空了,握槍的左手也被衝出來的那個人扭到身後,手槍掉在冰面上,彈起來又落下。那人用一隻胳膊緊緊地箍住哈立德的脖子,把他擋在自己與兩名武裝分子之間。另一隻手用剪出齒鋒的指甲,在哈立德的臉上飛快地劃了兩下。完成這一系列動作,他只用了兩秒鐘。哈立德雖然也反抗了,但卻象木偶一樣無所作為。
直到臉上滴出的的血流進衣領裡,疼痛才傳進哈立德的大腦,並且象螺絲一樣一點點擰緊。哈立德強忍住不在部下面前哼出聲音,身體卻被那個人拖到了〃狼牙山〃旁邊。偷襲者靠在冰丘上,瞪著銅鈴般的大眼盯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