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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平大概是怕她說出什麼致謝的話,站起來開啟門,作了個手勢。〃來,看看你們的家是怎麼被拆掉的。〃
兩個人來到甲板上,憑欄遠眺。此時,由於冰面長時間的融化,當初深埋在冰層下面的諸多裝置已經非常接近淺表了,有的乾脆露出頭來。拆除工作飛快地進行著。運輸隊隊員們也幫著〃破浪號〃作業隊收拾起他們幾個月朝夕相處的〃家〃。當初安裝的時候不覺得怎樣,現在把它們收起來,許多人都有股失落感。尤其是新隊員,望著被拆散、摺疊起來後的艙室,難以把它們與朝夕相處的小窩聯絡起來。老隊員也有這種傷感,因為誰都不能保證自己不是最後一次踏上冰山,BE公司每年的運輸隊都要重新組合的。
第二天,運輸隊踏上補給船,向東方駛去。甲板上,人們回望著相處了五個月的5…G號,百感交加。韓燕甚至把頭埋在葉輝的胸口,哭了起來,彷彿是要去作無家可歸的難民。
蘇雲霞不是第一次與在運冰山永別,但是如今的感慨比第一次還要多。5…G號上似乎埋藏著她的更多感情。她走向船舷,再一次眺望她生活了近半年的地方。大批採冰船已經將它團團圍住,在BE公司技術人員的指導下慢慢分裂它。此時,5…G冰山表面積已經縮小到二點五平方公里左右,厚度更是減小了一半。但在海面上仍然是那麼雄偉壯觀。
而那還僅僅是它願意顯露給世人的部分。
這時,蘇雲華打來電話。先是報平安,然後又告訴他,〃那個男人〃病了,住院了。問她要不要去看她。姐姐知道她的回答幾乎是惟一的,但也要盡人事地通知她一下。
蘇雲霞剛要回答,突然想起,自己有好時間沒作那些噩夢了。多長時間?蘇雲霞回想著,回想著,最後發現,那是她在扣動板機,將暴雨般的子彈傾洩出去的之後。
如果新田裕美問我,開槍殺人的時候我的內心感受是什麼,我該怎麼回答呢。國內記者只寫表面現象,肯定要往〃女英雄〃那個方面去寫。他們不會,或者不能挖掘到這麼深入的內心世界,但新田裕美會。但我能告訴她嗎?那個時候我是……多麼激動,多麼滿足,甚至,多麼瘋狂,槍彈的轟擊聲,槍械在我手裡有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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