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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往常一樣,訓練完畢還有多餘時間的話,就去人工湖那邊轉轉。
看起來溫順聽話的動物很容易讓人放鬆戒心,所以有很多家養動物才會成為人們傾訴的物件,那個“小卓”有時候也會跟鄭嘆說說話,但沒有提到一點“專案A”的字眼,都是一些沒有太大意義的話,比如“你今天又來了”、“餓不餓”等等。
有時候小卓也會和焦爸他們一樣,說一些與她自己專業相關的東西。還有一次不知道看到哪方面相關的,小卓突然興起,將本子上夾著的一張空白便籤紙撕下一個小角,再將這個小角撕得更碎一些。將本子合起,撕碎的紙屑放在上面,然後從筆袋裡面拿出一根帶橡膠包裹外殼的簽字筆,在鄭嘆身上來回磨了幾下,然後接近紙屑,紙屑被吸起。
小卓拿著吸了紙屑的簽字筆面帶笑意對鄭嘆道:“看,這叫摩擦起電!那麼,這是什麼原因呢?我跟你說喔,物質都是由原子構成的,而原子內部的原子核又由帶正電的質子和不帶電的中子構成……”
鄭嘆當時聽到前面那句“看,這叫摩擦起電”差點噴出一口血,又聽到“我跟你說”這四個字,噴血的yù望更強了。
在哪裡都能碰到這種人!
在人工湖的長椅上趴到第四節課快下課的點,鄭嘆去附小接焦遠和顧優紫。
但是,下課後,鄭嘆沒有等到那兩個小身影。
蘭天竹他們幾個出來的時候看到蹲在圍牆上的黑貓,出聲道:“黑炭,焦遠已經走了,第一節課下課的時候就被玲姨接走了。”
蘭天竹口中的玲姨就是阿黃它主人,也是和焦媽一樣在同一所初中教書的老師。
在蘭天竹說話不久,又一個跟顧優紫同班的小女孩也說了同樣的話,第一節課下課的時候,玲姨接走了顧優紫。
鄭嘆覺得不對勁,很不對勁,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然不會無緣無故將倆小孩在沒放學的時候就接走。鄭嘆心神不寧地狂奔回東家屬大院,刷了門禁之後,一口氣直衝到五樓,在門口大聲叫了半天沒人應聲,然後又跑出樓在藏鑰匙的樹上拿回鑰匙來開門。
家裡很安靜,靜悄悄的,還是跟鄭嘆早上出門的時候差不多,往常這個時候已經騰起的飯菜香,今天一丁點都沒有。鄭嘆挨個房間轉了一圈,連倆小孩的書包都沒有,也就是說,焦遠他們被接走之後根本就沒回來過!
書桌上沒有攤開的本子,樓道里沒有貼小紙條,家裡也沒有貼“提示”和“備忘錄”……
一時間,鄭嘆茫然了,煩躁地原地轉圈。
雖然這家人跟自己沒有血緣關係,如果不是這個令人難以置信的變貓事件,鄭嘆根本不會接觸到這一家人。但是,是焦媽從菜市場的垃圾堆裡將自己撿回來的,焦家的四人對自己都很好,五個月下來,鄭嘆對這裡已經產生了自己都不想承認的歸屬感。當年還是人的時候,房子也有幾處,但是,沒有哪一處會讓自己產生這種感覺,說不出所謂的歸屬感到底是什麼心情,就好像在外面炸起的毛,一踏進這個門,就突然被撫順了。
轉圈轉得自己都有些暈呼呼的時候,鄭嘆突然想到一件事,然後奔回臥房,跳上放電話的桌子上,按了擴音鍵,撥打了焦爸的手機。
響了好幾聲才接通。
“喂?”
那頭焦爸的聲音有些嘶啞,鄭嘆感覺得到他壓抑著情緒,而這樣更讓鄭嘆心煩意亂,扯開嗓門就吼。
“嗷嗚——”
電話那頭的焦爸:“……”也只有他家的貓會這麼叫了。不過,他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接到家裡電話,剛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只也沒想過撥打電話的是自家的貓,他知道自家的貓與其他貓不同,但還真沒想過在這個時候接到來自自家貓的電話。
見那邊沒反應,鄭嘆又扯著嗓門叫了一聲。
這次,焦爸出聲了。
“我在醫院,焦遠他們我接過來了,榮涵出了點事情。你先乖乖呆在家,冰箱裡有零食……”
“嗷嗚——嗷嗚——”鄭嘆繼續扯著嗓門吼。榮涵是焦媽的名字,焦媽叫顧榮涵。一聽到是焦媽出事,鄭嘆也靜不下來,他想問醫院在哪裡,但是卻說不出話,只能幹吼。
由於太煩躁,看到旁邊堆著的一摞書,抬爪子,掀!
聽著電話裡傳來的書本掉落的聲音,焦爸沉默了一會兒,“那我待會兒讓易辛給你帶飯?”
“嗷嗚——”
鄭嘆看了看桌面,鍵盤旁邊還有一個玻璃杯子,是給焦遠他們訂牛nǎi的時候供貨商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