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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車後,嶽遵直接往後車廂走,然後找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開啟車窗,轉過頭兩眼無神地盯著窗外,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或者什麼都沒看只是在發呆?
那不食人間煙火的妹子一上車,便成了車裡所有乘客目光的焦點,落在這妹子身上的目光基本可分兩大類,又可細分六小類,男人是驚豔、欣賞、豬哥,女人是羨慕、妒忌、不屑,正應了男女有別一說。這年頭,出行講究香車美人,公交又有痴漢之憂,美成這樣還來擠客運中巴的妹子不是沒有,但真是非常少。
這妹子上車後也徑自往後車廂走去,最後坐在嶽遵邊上靠過道的那個位置。這一舉動倒讓好多人誤會這倆是一對的,直呼又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了。
未幾,售票員過來收錢,明明那妹子是坐在外側,更為方便,她卻俯下身子,伸長了胳膊去拍了拍坐在內側望著窗外的嶽遵的肩膀。嶽遵回過頭來看了一眼,知是賣票的,問了一聲多少錢,售票員答一句要五塊錢。嶽遵遞了一張十塊的紙幣過去,那售票員收了錢轉身就走,也不找零。嶽遵本想提醒一句的,這時看到邊上坐著的那個妹子,明白人家顯然是誤會了什麼。想明白了這一節,嶽遵也懶得再去計較五塊錢的事了,繼續轉頭看向窗外。
不久,車子發動,向前駛去。伴著中巴車馬達的轟鳴聲,隨著車身一顛一顛的震動,嶽遵的思緒也開始飄飛起來。
“貓兒,我想我是戀愛了!”
“喵?”
“你知道她是誰嘛?”
“喵!”
“算啦,我也知道這個問題太弱智了,除了凌嬰還能有誰,你不用猜都能知道。”
“喵……”
“喂,你今天怎麼了,只是喵喵叫著,怎麼不說話啊?”
“喵,我想試著做一隻普通的貓……”
……
“貓兒,你有沒有戀愛過?”
“喵,酸酸甜甜的初戀有過一次!。”
“啊!初戀的感覺是酸酸甜甜的嗎?”
“喵,至少我認為是這個感覺喵。”
“聽你這說,好像確實這麼回事,不過你幹嘛要說有過一次呢?難道還有第二次初戀?”
“……”
“貓兒,既然喜歡它,那為什麼不跟它在一起呢?”
“喵,我當時只是一隻流浪貓,它看不上我喵。”
“那你後來還想它嘛?”
“想喵……”
“那它現在怎麼樣了?”
“死了喵……”
“啊!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不過它是怎麼死的?”
“老死的喵。”
“老死?貓兒,你幾歲了?”
“喵……具體的年齡記不清了,應該六十多歲吧。”
“哇,活了六十多年的貓,還說自己不是貓妖,誰信哇!”
……
“貓兒,你為什麼要跟著我呢?”
“喵!跟著你不用自己捉老鼠,不用再在垃圾堆裡翻找,就能天天有魚吃喵。”
“呃……能告訴我你有什麼理想嗎,貓兒?”
“天天有魚吃喵!”
“呃!我就知道是這個答案,好崇高的理想……”
“貓兒,你這身本領哪學來的呢?”
“喵,是我爸爸教的。”
“你爸爸也跟你一樣厲害哇!”
“喵,爸爸它比我厲害多了!”
“我也好想有個爸爸和媽媽啊……”
……
自從那一晚,貓兒闖進了嶽遵的房間,從此以後嶽遵的世界就不是一個人的世界,成了他和貓兒兩個人的世界。貓兒離開以後,嶽遵感覺整個世界就此崩坍……
曾幾何時,嶽遵已經習慣有貓兒相伴的生活。多少次午夜夢迴,習慣性地摸向身側,才驚覺那團毛茸茸打著呼的貓兒已經不在了,開燈、點菸,靠床而坐,再難入眠……
腦海中浮現出貓兒的一言一行,貓兒的喜笑怒罵,還有貓兒的無所不能。最後畫面定格在一隻看似纖弱的手,卻牢牢地拎著貓兒後頸的皮毛,任由貓兒懸在半空中亂舞著四爪,拼命的掙扎卻無濟於事,甚至急得嘴裡只懂喵喵亂叫,忘記了自己還精通一門外語……
這一刻嶽遵心裡真的好恨啊!
為什麼貓兒在的時侯自己這般懶散!要是自己那時侯肯再努力一點,能夠再強大一些,貓兒也許就不會這麼輕易被人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