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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僧聞言,本來古井不波的臉色瞬間變化,疾聲問道:“小施主此言卻是何意?”嶽遵本不欲與人提及鬼神之說,然見對方像是得道高僧,想來應該可以接受一些普通人不敢也不願去相信的事的。遂將來時車上所遇之事一一道來。
老僧聽完心中亦覺是大奇,閉目沉思良久方道:“依貧僧所見,那女施主絕非鬼類,對小施主也是沒有加害之心的,只是其來歷、目的,確是不簡單。早在那女施主託貧僧轉告小施主那句話時,貧僧心中便有一惑,不知小施主能否為貧僧解惑?”
嶽遵自是不會拒絕,只道:“大師只管相問,晚輩定是知無不言。”
老僧淡淡地看了嶽遵一眼問道:“小施主是否身懷靈能?”
嶽遵聞言心中微感訝然,不想這老僧竟也知靈能一事,如實坦言:“大師慧眼,晚輩確實曾經身懷靈能,只是此刻已是因故靈力盡失,成為一尋常人罷了。”
老僧得聞嶽遵靈力已失,大感可惜,又低誦一聲佛號“啊彌陀佛”,繼續問道:“小施主之前的靈能是何種類?”
嶽遵答道:“其實我自己對這個也是不太瞭解,但有人告訴我,我原先的靈能叫做‘戰靈’。”
“什麼,竟是‘戰靈’!”甫一聽說“戰靈”之名,老僧大驚失色,脫口驚歎。只是畢竟修行多年,涵養深厚,即刻又復常態。只是低頭輕語:“啊彌陀佛!如此,貧僧卻知那女施主為何託我轉告施主‘靈動之時,莫忘本心’了。”語畢,神色之中又升起一種緬懷之情,似乎在回憶著什麼。
嶽遵見其如此反應,哪還不知這老僧定是知曉所謂“戰靈”背後所隱藏的秘密。想到貓兒便是因此落入人手,音訊無蹤。自己多方打探,一無所得。此時眼見有望得悉箇中緣由,以此尋求有關貓兒下落的線索,頓時恍若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時情急之下就想上前問個究竟,不想太過著急,一不小心撞到門旁的櫃子,“呯”地一聲後跌坐在地上。
跌倒之後,嶽遵也不起身,神情悽楚,語帶悲慼,央求老僧:“大師必是知道有關‘戰靈’的一些事情,晚輩懇請大師能夠告知於晚輩,此事於晚輩而言非常重要。”語畢,雙手支地,俯下身去,竟要給老僧嗑頭!
老僧見狀大急,由於兩人之間有些距離,起身阻攔已是不及。情急之下,運起神通,雙手抬至胸口處,掌心向上,虛空一託,嶽遵感覺,彷彿有一股巨力扶著他,這頭卻是再也嗑不下去了。
阻止嶽遵嗑頭後,老僧急道:“小施主既身為‘戰靈’,身份非同一般,如此大禮,貧僧卻是受之不起的,快快請起。”
至此,嶽遵才發現那老僧也是身懷靈能之輩,且從其外貌看來與常人無異,怕是跟貓兒一樣,已至返璞歸真之境!
只是,不管嶽遵如何苦苦相求,那老僧只道:“佛曰,不可說!”就是不告訴嶽遵,與“戰靈”有關的,哪怕只是隻言片語的情報。
嶽遵如何肯輕易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硬是死纏爛打,軟磨硬泡求老僧不吝相告、代為解惑,言辭之懇切、情意之真誠直教金石為開、鋼鐵繞指。只是那老僧卻不為所動,背過身去,雙手合什輕誦佛號。
僵持了良久,那老僧見嶽遵如此堅決,最終無奈之下對嶽遵言道:“小施主可知那女施主的那句話的意思?如若小施主領悟此語的真意,貧僧將心中所知全盤相告倒也無妨。”
“靈動之時,莫忘本心……靈動之時,莫忘本心……”聞得此言,見事情尚有轉機,嶽遵嘴裡反覆念著這句話。只是這句話雖然只有短短八個字,且字面意思也容易理解,可背後到底隱有什麼深意,嶽遵卻是百思不得其解。
那老僧見得嶽遵苦思之態,又道:“緣由天定,此語之意小施主他日自能明瞭,只是此時無需再求貧僧。待時機成熟,小施主悟通此語真意,再來貧僧處,貧僧定將自己所知道的悉數告知於施主!”
至此,嶽遵已然明白,繼續糾纏下去也於事無補,只好做罷。臨去之時方才想起,談了這久,竟忘了問大師的法號,遂又出言相詢,那老僧告嶽遵,他的法號為“寂靈”。得了老僧法號,嶽遵無奈拜別老僧,滿腹惆悵,悻然離去。嶽遵離去之前,老僧又一再囑託,其身懷戰靈一事,萬不可輕與人知,否則定會後患無窮。
嶽遵走後,老僧心裡早已不似臉上那般古井不波。時隔多年,又聞“戰靈”之名,勾起了他心中的埋藏多年的記憶……
六十年前,華國初立。因之前百年華國積弱,慘糟西方諸強欺凌,後又與海外島國全面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