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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哥跟你說話的話,千萬不要亂了陣腳!”發現王楚的不安惶恐,張濤再次叮囑道。
“嗯!”王楚重重地點頭,“你放心,濤哥。我會活下來的!”
“戰場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越害怕敵人,越要不擇手段讓敵人在你面前消失。你越畏懼死亡,越要千方百計讓敵人比你死的更快。”這話,張濤對王楚說過許多遍了。
“一百五十步,放箭!”耳邊傳來軍令,王楚頓時心中一凜,全神貫注緊盯著城下的帝國軍。
“咻!咻!咻……”離弦而出的一波波箭矢閃著鋒銳的寒芒,呈仰角射入空中,飛行一段距離後,齊齊向下扎落。
城下帝國軍反應非常迅速,動作整齊劃一,盾兵高舉盾牌,結成密不透風的盾陣,將所有攻城部隊保護地滴水不漏。反抗軍的弓箭拋射,無法刺穿帝國軍的厚盾,或被彈飛,或深深地紮在厚盾之上,無法造成有效殺傷。只有稀稀拉拉的倒下幾個帝國軍,是被從盾陣縫隙中漏進的箭支所傷。
箭矢之力,收效甚微,完全無法阻擊帝國軍的步伐。進入守軍射程的帝國軍前鋒,開始了加速奔跑。就算箭矢之威頗為有限,總不能傻傻站著給反抗軍當靶子。早一刻攻上城頭,便能少捐失許多軍士性命。
“敵五十步!箭營開始自由射擊,注意壓制敵之弓手。輜重營將士準備滾石擂木攻擊!其他各營,嚴陣以待,奮勇殺敵!”
原本跪在雉碟之後箭營軍士聽令之後,上前守住垛口。而輜重營的弟兄,也依令抱起置於身邊的一截圓木,只等帝國軍靠近城下便砸將下去。此時,身周不時有流矢飛過,不時有軍中弟兄中箭倒下,原是帝國軍前鋒中的弓箭部隊在仰射助攻。
轉眼間,城腳下數十架雲梯被高高豎起,搭在城牆之上。每架雲梯下面,都有數十名帝國兵,死死摁住梯腳,防止雲梯被城上的反抗軍給推開。
一時之間,滾石擂木猶如傾盆暴雨,傾洩而下。銜著短刀,頂著精巧圓盾的帝國軍螞蟻上樹般地在雲梯上附地密密麻麻,不時有帝國兵被滾石擂木擊中,或被弓箭射中,爬到一半時慘嚎著翻滾摔落。
王楚緊了緊手中的槍桿,挑開一支飛到跟前早已失了速度的流矢,盯著悍不畏死的帝國軍沿著雲梯不要命的往上爬,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他們臉上那猙獰嗜血的表情,一陣心驚肉跳。原來,戰爭中,人也是可以變得如此可怕的!
來了!一個強壯如狗熊般的帝國軍,頂著圓盾,已攀至距擂石口三尺處。許是天生神力,城頭砸下的滾木時,被他舉著盾牌巧妙使力給磕飛,身形只是晃了晃,到底沒有掉下去。這身功夫,足夠百夫長級別的。
王楚臉色一肅,心中一凜,不及多想,便從擂石口探出半個身子,舉起手中七尺長槍,對準那狗熊般地帝國軍的腦袋,便往下捅。不想那帝國兵身子一側,已然躲過王楚這全力一刺。瞬間,王楚只覺一股大力從槍桿傳來,幾乎要將他整個人撬將起來,甩出城牆。
王楚心下一驚,定睛細看,原是那狗熊般強壯的帝國軍躲過他的全力刺擊之後,扔掉了手中短刀,反抓住他的槍桿,正在死命拉扯著。
長槍受制於人,正在猶豫著是否棄槍換刀,只聞身側一聲弦響,忽覺手上一鬆。只見那帝國軍胸口插著一箭,直沒至翎,箭頭又從後背穿出。帝國軍中箭之後,鬆開了王楚的長槍,身子往後仰去。摔落瞬間,王楚清晰地看到他的眼中充滿了怨毒與不甘。
若非箭營兄弟相助,剛才就算不被那帝國軍扯下城頭,至少也讓他攻上城頭了。王楚心有餘悸地長出一口氣,轉頭向身邊躲在雉堞之後,透過射擊孔射箭的弓箭營弟兄投去感激一笑。卻發現人專注於殺敵,壓根就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這時王楚才驚覺,自己犯了一個錯誤,戰鬥之中,豈能分心?
待王楚轉回腦袋,卻發現這一忽兒功夫的鬆懈,差點讓帝國軍給攀上城頭!當下不加思索,身子疾退幾步,奮力一槍直刺,迅速收槍,本就泥汙的臉,瞬間濺滿紅汁,有點溫、有點鹹。
剛在城垛上露出半個身子的帝國軍一聲慘叫,不能相信地低頭看了一眼胸前冒著汩汩鮮血的血洞,一頭栽了下去,滾落了正在爬梯的另外三名帝國軍。
除了被王楚一槍穿心的那個帝國軍,其餘三個盡皆沒死,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又攀著攻城梯往上爬,滿是血汙的臉分外猙獰。本來,從五丈高的城牆翻落,定成肉醬,絕無幸理。只是,如今的城牆下讓攻守兩軍士兵的屍體生生疊起一尺有餘,就像鋪了一層肉墊。
軍士喊殺聲、弓弦震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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