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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前,他剛剛同意作出一些可能會惹惱希特勒的讓步,但是此刻,他卻開始詳盡地重述希特勒關於“布林什維克威脅”的論調,並且預言,如果東線徹底失敗,歐洲便會完蛋。
“但是,在戰爭的某個階段,德國曾經和俄國結過盟,”伯爵說,“這和您剛才所說的怎麼能一致呢?”
“我就知道你會說起這個。”希姆萊答道。他承認,那是一個錯誤。他開始懷舊地談論起自己在德國南部度過的青年時期。當時,他的父親是一個巴伐利亞親王的家庭教師。接著,他又談到自己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時當過軍士長,並在國家社會黨誕生初期便加入了其中。“那是一段光榮的歲月!”他說,“我們這些黨員始終面臨著死亡的危險,但是我們從不害怕。阿道夫·希特勒帶領著我們,將我們凝聚在一起。那是我一生中最美妙的年華!因此,我可以為我所認為的德國復興而戰。”
貝爾納多特禮貌地問起了猶太人所受的待遇。“您難道不承認,像別的種族一樣,猶太人中也有很多正派人?”他說,“我有很多猶太朋友。”
“你說得對,”希姆萊答道,“但是在你們瑞典,沒有猶太人問題,因此,你不能理解德國人的觀點。”
在長達兩個半小時的會議結束時,希姆萊答應在貝爾納多特返回瑞典前,對他提出的所有要求給以確定的答覆。貝爾納多特向希姆萊贈送了禮物。因為希姆萊對斯堪的納維亞民間藝術非常感興趣,所以,禮物是一件17世紀的關於食人妖之鼓的作品。
希姆萊說,他“深受感動”,並問施倫堡,是否為伯爵選了個好司機。施倫堡說,他選的是最好的司機。帝國元首微笑起來。“好。不然瑞典報紙會用大字標題報道:戰爭罪犯希姆萊謀殺貝爾納多特伯爵。”
在柏林,施倫堡向卡爾登勃魯納簡要彙報了會晤的情況。帝國中央保安總局局長指責他“對帝國元首施加了不正當的影響”。蓋世太保的頭子海因裡希·米勒爾少將嘟噥說:“那些自以為是政治家的紳士們想讓希姆萊接受自己的某一想法時,總是辦這種事。”米勒爾說,這種獨特的想法,是“純粹的烏托邦”。
貝爾納多特回到裡賓特洛甫的辦公室。外交部長似乎比之前更渴望幫助伯爵。不過,他那專橫的脾氣只是讓貝爾納多特心中不快,於是便儘快彬彬有禮地告辭了。
裡賓特洛甫隨即召來了克萊斯特博士,並讓他坐到了壁爐旁貝爾納多特剛剛坐過的那把扶手椅上。“貝爾納多特到底是什麼人?”他問,“誰在背後支援他?除了拯救斯堪的納維亞人之外,他究竟要幹什麼?”
克萊斯特發現扶手椅的襯裡中夾著一個裝滿了檔案的皮包。當他拿起來時,一本護照掉了出來。
“那是什麼?”裡賓特洛甫問。
“您上一個來訪者的皮包。”克萊斯特把它遞給裡賓特洛甫,以為他肯定會檢查裡面的檔案。但是裡賓特洛甫只是把皮包裝進了一個光面的大信封裡。“請把這個還給貝爾納多特,”他說,“我相信他會發現自己把它丟了。”
克萊斯特很受感動。這似乎是“在一場全面戰爭惡化的過程中唯一的騎士精神的表現”。
就在希姆萊進行這些他希望能夠帶來對德國有利的和平的談判時,他的集團軍正在土崩瓦解。斯坦納被迫把自己的部隊全部撤到了原來的出發點。而第三裝甲軍發起的主攻——沒有溫克在場監督作戰——毫無進展。東線的徹底潰敗已迫在眉睫,以至於不僅希姆萊和裡賓特洛甫,其他的德國要人也都開始認為,德國唯一的希望取決於外交手段——或者無條件投降。
第六章 “鐵幕即將落下”(1)
2月14日,艾森豪威爾在他位於比利時宗霍芬的戰術總部會見了蒙哥馬利。對於富有爭議性的指揮問題,艾森豪威爾仍然非常擔心。他抱怨“馬歇爾和美國參謀長們總是指責他過於偏向英國人,而首相(丘吉爾)和英國參謀長們則指責他過於偏向美國人”。蒙蒂對於形勢怎麼想?和往常一樣,這位陸軍元帥的觀點非常明確:如果允許辛普森的美國第九軍幫助他發動主攻,那麼,蒙哥馬利便會認為當前的安排是令人滿意的。他在日記中記道:
我對當前的指揮形勢很滿意,這讓艾克感到高興。毫無疑問,他到達宗霍芬時正在為某些事情擔心,在我們的談話中他也表現了出來。
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擔心什麼。但是,很顯然,當我說我對當前的指揮形勢非常滿意時,他立刻徹底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之後便笑容滿面地開車走了。
他還寫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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