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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便說等等再去看望戰士們。
按照蒙哥馬利的建議,辛普森坐在了丘吉爾旁邊。不久,一輛吉普車追了上來,一名通訊兵遞給首相一個小盒子。丘吉爾開啟盒子,取出一副假牙,十分自然地塞進了嘴裡,然後開始向辛普森講起戰爭初期的一些故事。這讓辛普森深感榮幸。首相說,1940年德國入侵時,他曾飛到巴黎,向法國人建議與英國結成永久性的聯盟,但法國領導人拒絕了這一建議。提起敦刻爾克,他說:“我認為,能撤回五萬名士兵,我們很幸運。”
當他們靠近一座橫跨在小溪上的橋樑時,辛普森說:“丘吉爾先生,我們前面的橋下就是荷蘭和德國之間的國境線。”
“停車,”丘吉爾說,“我們下車。”他穿過橋樑,爬下河岸,向一排“龍牙”走去。那是德國的坦克防衛系統。他等在那裡,直到蒙哥馬利、布魯克、辛普森和其他幾名將軍來到他身邊。橋上,一群通訊記者和攝影記者正期待地看著他們。
“先生們,”丘吉爾聲音洪亮地說道,“我想請你們加入我們的隊伍。讓我們一起向德國的齊格菲防線撒尿。”他向正將鏡頭對準他們的攝影記者們晃著一根手指,大聲喊道:“這是與這場偉大戰爭有聯絡的行動之一,但是,不準拍照。”
布魯克站在首相身邊,“當丘吉爾在關鍵時刻向下看去時,臉上洋溢起孩子般愜意的笑容”,這讓他印象尤其深刻。
在飛往西線之前,面對激烈的爭議,丘吉爾曾要求下議院透過克里米亞會議上關於波蘭問題的決議。“顯而易見,這些問題關係到世界的整個未來。”他說。如果西方*國家和蘇聯之間發生某些可怕的分裂,那麼,人類的命運將會真的黯淡無光。
“聯結三大國的紐帶和它們彼此之間的相互瞭解已經得到加強。美國已經深入地、建設性地捲入了歐洲的生活以及對其的拯救。我們三國已既實際又莊重地同時簽署了具有深遠意義的保證。”
下議院以壓倒性的票數透過了雅爾塔會議上的決議,只有二十五票反對。
次日,即3月1日,羅斯福和他的夫人、女兒安娜以及女婿離開白宮,前往國會大廈。他想仿效丘吉爾,贏得兩院對雅爾塔決議的贊同。
羅斯福夫人注意到,丈夫從雅爾塔回來後,有了顯著的變化。她發現他中午開始需要休息,越來越不願意見人。只有向她談起雅爾塔時,舊日的熱情才重回羅斯福身上。“看看克里米亞會議的公報吧,”他說,“它指明瞭道路!從雅爾塔到莫斯科,到舊金山和墨西哥城,到倫敦、華盛頓和巴黎。別忘了它還提到柏林!這是一場全球性的戰爭,而我們已經開始建立全球性的和平!”
曾和總統一起準備雅爾塔會議上的講稿的薩姆·羅森曼覺得,總統已經倦怠了。“一切都已消耗殆盡。”他做了十二年總統,如今,這一工作壓垮性的效果已經越來越明顯。但是,勞工部部長弗朗西絲·珀金斯看著總統走進演講廳時,簡直喜出望外。他神情愉悅,目光炯炯,膚色又變得很好。她自言自語地說,這個羅斯福簡直是個奇蹟。他累了,然而只要讓他稍作休息,到海邊度個假,就能恢復精力。
第六章 “鐵幕即將落下”(5)
羅斯福總是在眾議院的講壇上向國會發表演說。此刻,一張安放了麥克風的桌子擺在距第一排座位僅僅一碼遠的地方。羅斯福走了進來。副總統哈里·S。杜魯門和眾議院議長薩姆·雷伯恩跟在後面。羅斯福第一次沒有站著講話。“副總統先生,議長先生,以及各位國會議員們,”他說,“我希望你們能夠原諒我坐著講話。不過,我知道你們很清楚,這樣我就不用拖著雙腿下端那十磅重的鋼鐵站著,對我來說就輕鬆得多。況且,我剛剛結束了一次一萬四千英里的旅行。”
這是羅斯福第一次提到他的病痛,正在收聽廣播的很多美國人都大吃了一驚。大多數人從不知道他們的總統是個瘸子。珀金斯女士想,他這番話說得那麼輕鬆隨意,親切和藹,而且毫不自怨自艾,因此,大家都沒有覺得不安。他接下來的演講也讓她印象深刻。演講回答了那些她應該會有但卻沒有說出來的顧慮。然而,與她相反,杜魯門卻沒有看出羅斯福那獨有的風格與手勢。而羅森曼不僅對羅斯福那結結巴巴、有氣無力的姿態心生沮喪,還覺得他某些即席的表述幾近荒唐,肯定是剛剛蹦進腦袋裡的。
總統大略描述了雅爾塔會議的兩個主要目的:“以最快的速度、最小的損失打敗德國”,以及“繼續為一項國際協定奠定基礎。該協定將在戰後帶來秩序與安全,確保世界各國的持久和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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