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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總管早已守在大門口,見馬車停穩,急忙迎了下來,哈著腰一臉恭敬:“奴才納海給格格見禮了,格格吉祥。”
雲鈺見他眉眼之間一片精明,心知這是個不好對付的主,心底暗自盤算了一下,露出一臉溫和的笑容:“納海師傅何必這麼見外,雲鈺今後還要師傅多加指點呢。”說著往納海的手裡塞了一張銀票。
令她意外的是,納海並沒有收下,而是將這銀票又還給了她。一臉正色道:“格格,奴才能為四爺做事,是奴才的榮興。拿了銀子,倒顯得奴才不誠心了。”
雲鈺臉上一陣尷尬,紅一片白一片,心底卻對他另眼相看。這人若非真的一片忠心,就一定是心機深沉。
納海又行了禮:“格格,請進。”
雲鈺心底暗自記下,將其例入小心觀察人選中,舉步而進。
納海將她引至偏廳,丫頭奉上一杯香茗,請她稍坐片刻。雲鈺先是有些奇怪,想到電視裡和歷史上的記錄,丫頭進府只需交到教導嬤嬤手中便行,她怎麼會被如同上賓般對待?轉念一想,卻又明白過來。
且不說自己是從宮裡來的人,單從身份上而言,身為福晉的親妹妹這已經是讓眾人不得不另眼相看了。更何況,她那一輩子都不能有名份的事情,除了水色和胤禛之外,再無他人知曉。
見她進府,又是康熙老爺子準了的,恐怕這府上的人泰半都以為自己將會是個側福晉吧。只是……這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她甚至可以想像,當過些時日,自己在胤禛的身邊仍舊是個丫頭的時候,這些人會是什麼樣的嘴臉。
輕輕吹去茶麵上的浮沫,雲鈺的嘴邊浮起一股淡淡的笑容,心裡肯定了自己曾經閃過的想法: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歷史上,胤禛上臺後……最頭疼的就是銀子吧?
國庫空虛,吏治敗壞。他的一生,都是在省錢中度過的,想到堂堂皇帝吃飯居然只吃四菜一湯,還沒有什麼葷菜,她就感嘆。做皇帝難,做一個好皇帝更難。
現在她出了宮,很多事情都比在宮裡方便許多,如果能幫上胤禛的,她都會去做。老八打點眾人若非有胤禟的銀子撐著,估計也不是那麼容易。
想到胤禟,雲鈺端茶的手不由微微抖了抖。
自從那天胤禟去過東宮之後,她便再也沒有見過他,不知道這些時日他都在做什麼……算了,不去想這些。
抬眼瞄了一下桌上放置的沙漏,估算著已經過了二十多分鐘,卻仍不見有人進來,雲鈺有些奇怪。按說……雲鏵怎麼也會來一趟,怎麼這半天都不見人呢?
她不由站了起來,走到視窗,探頭張望。
卻見胤禛派的那侍衛將一名淡綠色旗裝的女子攔在了離門約十步遠的地方,那女子頻頻手勢,看起來十分激動的樣子。
雲鈺眯起眼,想看清那女子的樣子,卻不想她眼尖的瞥到雲鈺,居然大聲呼喊起來:“是雲鈺格格嗎?我是年樂容,想見見格格。”
年樂容……敦肅皇貴妃……雲鈺立刻明白那侍衛為什麼不讓她近前了。
雲鏵此刻必然不在府中,不然絕不會不來見自己,無論怎麼說,自己都是她的妹妹。按那天她對自己的態度,一定是想將自己拉到她那邊去的……這會她不在府中,這年樂容一定是想探探自己的虛實,而那侍衛奉了胤禛的命令,自然不會放對她有威脅的人過來。
她被攔住也是正常。
只是那天十三的話猶在耳邊,年樂容……果真和自己一個模子鑄出來的麼?雲鈺心底十分好奇,便點了頭,提高了聲音:“讓她進來吧,我也想見見她。”
那侍衛雖然心底不願意,卻也不能夠違逆雲鈺的意思,只得側身讓行。年樂容經過他身邊時,冷哼一聲,大踏步的向偏廳內進發。
雲鈺也合上窗,走到門口,拉開門等她進來。
那年樂容進了偏廳,什麼也不看,徑直走到雲鈺對面,兩隻眼睛緊緊的盯著她。雲鈺看到她的樣子,不由倒抽一口冷氣,倘若不是髮型不同,衣裳不同……她真的會以為自己是在照鏡子。
完全相同的眉眼,就連微笑時嘴唇微微上揚的角度都完全無二。甚至連唇上的一點微小黑痣,也無任何區別。
年樂容驚訝的看著她,整個人像是被雷擊中,什麼也不說,只是定定的看著她。她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雲鈺剛想說什麼,卻見年樂容那笑容慢慢擴大……接著笑得前仰後合,笑得眼淚從眼睛中不斷流出。
雲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有些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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