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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點了點頭:“當然要去,不如我們現在就去看看。”
沐妍只當她是對衣服感興趣,卻未曾想到她另有計較,當下便讓馬車改換方向,直衝那金織坊而去。
金織坊位於北京城的西面,此處並不喧鬧,只是一處不大的四合院。從外頭看,和普通的百姓人家沒有什麼不同,只是院子稍大些、門楣稍好些罷了。
馬車進不得窄巷,三人便在巷口下了車。緩步行進,那漆成絳色的大門敞開著,也無人看守,雲鈺和沐妍對看一眼,踏了進去。
進到裡頭,才發現別有洞天。原來這家金織坊做的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高階消費,一件普通的衣服便要50兩銀子,抵上普通人家半年的開銷。而料子好些的,式樣別緻些的衣服要價則更高。
三人進了店,左看看、右轉轉。沐妍一眼便相中一匹淺紫的料子,單看只是一匹純色的紫色料子,但在微亮的光線下便可看出上面繡了無數的暗花,做成衣服的話舉手投足間便泛出雅緻的花紋來,頗教人動心。
見沐妍在這料子前徘徊不去,一直跟在幾人身後的夥計笑吟吟的上前一步,‘譁’的一聲展開料子,向沐妍細細介紹。從料子的質地到產地,又從名字說到傳說,林林總總,無非是顯示這料子多麼珍貴,最後開價三百兩銀子一件。
雲鈺側耳聽去,只覺那人舌燦蓮花,但卻沒有一點是自己想要的資料。
“這……”沐妍沉吟了一下,有些猶豫的開口道,“這料子在南方再怎麼流行,到了北方也不同了。若是穿出去,不認得的人豈非在心中暗笑?如果這樣,我三百兩銀子豈非和扔進水裡沒有區別?”
“怎麼會!!這料子雖然剛在京城開賣三個月,但已經身價百倍了。莫說前幾日有人拿它定了幾件衣服送給宮裡的娘娘,就連當朝的索相,也定了這料子做的衣服進獻給太子。”那夥計一聽沐妍說這料子別人識不得,不由大急,忙舉例來說明這料子多麼珍貴。
雲鈺一聽此言,便湊過頭來笑道:“你莫要糊弄我們。太子的衣服哪裡會在民間定製,你這牛皮吹的也太沒譜了吧。”
那夥計漲紅了臉,剛欲辯,卻被從裡廂出來的老闆支了開去。那老闆向兩人施了一禮,面上帶笑,開口道:“真是抱歉,這是新來的夥計,滿口胡言亂語,惹兩位格格發笑了。格格若是想看好的衣物,還隨小的來。”
他絕口不提太子衣物之事,彷彿那真是夥計的隨口亂說。雲鈺卻不以為意,仔細的觀察著裡面的每一處。沐妍對這料子十分滿意,在付了定金之後,便由得裁縫為她量體做衣。
“格格對衣服的樣式有什麼特別的要求麼?”等一切都定下來之後,那裁縫便問上一句。
沐妍尚未開口,雲鈺上前一步笑道:“她這衣服是要穿去見公婆的,不能失了體面。你用來縫製的線記得要用細紋金線,仔細一些。”
裁縫點了點頭,在本子上記下。雲鈺見他記得仔細,不由半眯了眼,笑的更加開心。
第三卷,非人磨墨墨磨人 第三章,星漢西流夜未央
三天後。
“格格。”司空伶敲響雲鈺的房門,輕道,“格格有何吩咐?”
雲鈺示意水色開了門,將摺好的信筏遞到他手上:“你速將此信交至四爺手上。快馬加鞭。千萬不能延誤。”
她語氣十分嚴肅,司空伶從未聽過她以這樣的口氣說話,再想到前幾日她教自己去做的事情,頓時神情肅穆,低聲道:“是,奴才定不辱使命。”言罷轉身便退了出去,直向馬廊而去。
行宮。
胤禛展開信筏,眼光落在上面,臉色漸漸變得陰沉起來。他定定的看了半晌,又起身走了三四個來回,眉頭緊皺。
片刻,只見他深吸一口氣,猛的回身將信筏拿起,舉至燭火上燒掉。
只剩灰燼。
不到十日,便傳來了康熙南巡迴京的訊息,據說是太子胤礽疾病加重,需回京調養。雲鈺心頭納悶,她回京之時胤礽的病已好泰半,只消調養些許便可痊癒,怎麼才過幾日,這病情又宣告加重了呢?
隨即另一面也傳來訊息,說是上諭傳索額圖先行回京,不必隨胤礽同行。這讓雲鈺似乎有些了悟,怕是自己查出的事情已經教康熙知曉。只是不知道胤禛如何去說,畢竟私制龍袍乃是大罪,處死都綽綽有餘。
索額圖肯定不會想到他私織龍袍的事情會教自己知曉,索額圖也是極為機警之人,他先是在金織坊定了數次衣物,不但給太子送禮,幾位在京中的阿哥都收到了金織坊的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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