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1/4 頁)
“你……想奪嫡?”雲鈺驚疑不定的開口,想再次確定他的心意。
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胤祥點了點頭,滿面堅毅之色:“是。你不是不知道,這些年來,太子哥哥的行徑,他哪裡像我大清國的太子……根本連個官員都不如。把國家交到這樣的太子手裡,即使他朝我封了王,也不知道能當多久。”
雲鈺默默的點了點頭,太子這些年的行徑的確讓人看不下去。賣官、結黨,行為放浪、圈養男寵;出入青樓,一擲千金。表面上對康熙恭敬萬分,私下裡卻盼自己能夠早日登基。只是這些事情,沒有人敢告訴康熙。他畢竟是太子,朝堂裡明珠又失了勢,索額圖一手遮天,誰願意當出頭鳥?只怕是摺子沒遞到康熙手上,自家的性命先被人取了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然沒有人向康熙進言。
可這並不是讓雲鈺驚疑的,真正讓雲鈺驚奇的,只是說出要奪嫡的人,是胤祥。在她的認知裡,胤祥從未起過要奪嫡的念頭,這才是讓她覺得驚疑的地方。
是歷史的軌跡又一次出錯,還是……這才是十三阿哥真正的面目?
突然想到不知道在哪裡看到的一句話:歷史就是戲子,憑當權者的需要而更改。自唐之後,那種不畏強權,嚴格記錄歷史本來面目的史官……還有幾個?
“如何?”胤祥見她沉默不語,又開口問道,彷彿一定要她允諾。
雲鈺定定的看了他半晌,突然笑開:“雲鈺……不過是一介女子,哪裡會有什麼預言未來的能力。現下已經很晚了,雲鈺先回去了。”說完不待胤祥回答,她轉身便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雖然不曾回頭,但她似乎能感覺到二道銳利的目光透過自己的背心刺入。嘴角揚起一抹輕笑,將原先心頭的印象抹去。原來那溫和、天真的少年,只是表相……他內裡燃燒的,仍舊是愛新覺羅家不屈人之下的血液。
而胤禛直到天空泛出魚肚白時才回房,雖是一夜未眠,但也只簡單梳洗一下,換了身衣服。有了索額圖照顧胤礽,康熙便命繼續南巡。但此時南巡的隊伍分成了兩撥,一撥繼續南巡,而另一撥則先行一步,快馬加鞭,趕往泰山祭祀。
自然,前往泰山祭祀的隊伍是由十三貝子胤祥率領,從轎簾中望出去,只見十六歲的胤祥騎在高大的駿馬上,英俊帥氣,絲毫不遜色於貴氣十足的胤禛。
雲鈺放下轎簾,低眉垂眼,無論這少年此刻心中如何所想……無論這少年有多大的雄心壯志……這天下,終究會是胤禛的。
這兄弟兩個裡,只能成全一個。而無論如何,她會傾其所有幫助的,永遠只會是那個在乾清宮前擁著她,對她說:“我總會護得你周全”的男子。
她對胤祥,唯一能夠幫助的,就是想法子使他那圈禁十三年的命運有所改變。
想來真是有意思,她一方面希望歷史不被改變,如胤禛的登基為帝……這是他的夢想,她知道。而另一方面,她又希望歷史能夠被改變,她不想看到胤祥被圈禁;不想看到胤禟和胤禩悲慘的結局;她更不想看到……沐妍最後被胤禛挫骨揚灰。
但這並不是不可能實現的,歷史是當權者的玩物。清朝便有十大疑案,順治出沒出家?孝莊下沒下嫁?所以,歷史書上的記錄,不見得就是事情的真相。
或許在夾縫中,能夠找出改變悲劇的方法。只是……她要怎麼做,才能夠化解這一切?
第三卷,非人磨墨墨磨人 第二章,雄關漫道真如鐵
或許是因為胤祥代祭泰山的緣故,南巡隊伍出發不到三天,便接到了德州的密報。索額圖從京都帶了個箱子,用七八把鎖鎖了,貼上封條,派專人看管。在康熙離開德州之後第二天,箱子便抵達德州行宮,直呈太子。
密報的人並不知道那箱子裡是什麼,只是見索額圖慎重無比,便將所有人都支開,只有他和太子共同開啟。而據觀察,太子在看完箱子裡的東西之後,連著幾天都表情沉重,雖然病勢有復元的跡像,但身子卻更加不爽利,彷彿那箱子裡是要他命的東西一般。
康熙收到密報,臉色如常,只是將密摺折了一下,然後交到胤禛手上。這便是要他去調查了,胤禛雖然接下差事,但心底還是有些不情願。誰能知道那箱子裡是什麼?萬一裡面的東西觸及康熙的痛處,只怕查出來自己也逃不脫干係。但如果查不出來,肯定也要落個辦事不力的罪名,真是吃力不討好。
這事無論如何也要趕在康熙回宮之前完成,胤禛和雲鈺合計一番,決定讓雲鈺先行回京。無論什麼東西,都會有些端倪,這麼重要的箱子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