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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等候六至八小時,二是由我們通知那位船長先生,請他上岸去港區裡的酒吧、咖啡館或者俱樂部見面。”
傅索安不假思索道:“也好!請你通知他,說他的外甥女看他來了,請他到俱樂部門口來一下。”
保安人員點頭同意,開啟高頻無線電話和“紅色少女號”聯絡。
傅索安吩咐“計程車”司機:“去俱樂部!”
“計程車”駛到那裡,傅索安拎著那口藤箱下車,關照司機把車開到一旁等著,她馬上要離開這裡的。
港區俱樂部是一幢三層建築物,門口有一塊空地,停著七八輛小型、中型麵包車。一排大樹下,有兩個穿著髒兮兮工作服的工人圍著一輛翻轉置放的三輪人力車忙碌著,扳手、鉗子丁冬響;俱樂部房間裡,兩個侍應生打扮的小姐正圍著一個老年門房笑嚷著傅索安聽不懂的廣東話。傅索安四下掃視觀察後,走到離門口不遠的報欄下,把藤箱放在腳邊,佯裝看報,且借報欄玻璃的反光觀察左右後三側的動靜。一會兒,她看見從右後側的雨道上走來一個穿蘇聯海員制服、頭戴大蓋帽的男子……“紅色少女號”的船長來了。
船長來到傅索安身後三米處時,傅索安一個轉身,迅速打量對方。克格勃為傅索安物色的舅舅真是獨具匠心,這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蘇聯人和東亞人結合而生的混血兒,具有蘇聯人體態高大、鼻樑高聳微勾的特徵,頭髮、眼睛卻是黑色的。他穿著一套黑色全毛麥爾登薄花呢海員制服,左胸口袋上方佩著一枚和“上家”那枚一模一樣的三角形徽章,左手無名指上扣著一枚黃金戒指,上面有一個黑色水晶鑲嵌的“W”字母,這兩個特徵標記,明白無誤地告訴傅索安:這正是她的“下家”!
傅索安一臉驚喜,眼睛明晃晃地閃著興奮的光波,用俄語叫道:“阿寥沙舅舅!”
船長臉上露著得體的、只有長輩對小輩才會出現的笑容:“哦!
是你嗎,親愛的外甥女!”
說著,他跨上兩步,把傅索安緊緊抱住,雙手捧著她的臉,輕輕吻著“外甥女”的額頭,口中喃喃而語:“親愛的,我們已經三年沒見面了吧?你怎麼來香港了?不是說你在東京留學嗎?”
傅索安想盡快結束這場戲,以便早點脫身,她簡單地向對方說明自己是來香港旅遊的情況後,指著腳邊的箱子:“阿寥沙舅舅,這是我送給您和舅母的一點小小的禮物,請您收下,並向舅母問候。”
“謝謝!”船長俯身去拿藤箱。
就在這時,傅索安聽到一陣刺耳的警哨聲響。她驀地一驚,舉目望去,不無驚駭地看見那個貌不起眼的“門房老頭”站在俱樂部門口,正起勁地吹著一個亮燦燦的警哨,指揮“侍應小姐”、“修車工人”以及從那幾輛停著的車輛上跳下來的七八個持槍的大漢往這邊撲來。傅索安大驚,一張臉在一瞬間變得煞白,她始終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但她內心卻沒有慌亂,立刻作出合情合理的反應:一下子上前,緊緊地攥裝阿寥沙舅舅”的胳膊,用驚慌的語調問道:“阿寥沙舅舅,這是怎麼回事?”
船長手裡還是抓著藤箱的拎襻,轉眼掃視圍住他們的香港反間諜人員,臉上浮著笑容,以平靜的口吻說著流利的英語:“我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諸位先生,你們能告訴我和我可愛的外甥女這是怎麼回事嗎?”
眾人沒有吭聲,只是把槍口對著傅索安兩人。這時,一個身穿藍色西裝、年約三十來歲的英國人分開人群走了進來,一看他那副氣度不凡的樣子,就可以猜出此人是現場總指揮。他的目光輪流在傅索安和船長身上掃視,用英語說:“你們在屬於聯合王國管轄的香港從事間諜活動,我受聯合王國反間諜領導機構指派,成功地粉碎了這次活動,並區要把你們兩人送上法庭。這,就是對眼前發生的這件事的解釋。”
話音剛落,一個漢子閃電似地一伸手,在旁人還沒來得及看清時,那口藤箱已經被奪了過去。船長搖搖頭,聳聳肩膀,一攤雙手:“請問,難道聯合王國管轄的香港有法律規定不準外甥女給舅舅送禮物,否則就是違法?”
“香港和聯合王國都沒有這條法律。但是,我已經說過了,你們的行為不是送禮,而是間諜活動!”
“請問你們有什麼證據?”
英國人指指藤箱:“我想,這就是證據;此外,當然還有其他證據,比如這位姑娘在酒店和人通電話的錄音、在太平山頂活動的照片,等等。”
傅索安聽了一驚:怪不得他們鉚得那麼準,原來我一抵香港就被盯住了!想著,她只覺得背脊骨上好似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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