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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表格上填寫一些內容。”
說著,他拿出了一份特務學校的登記表。
表格是用俄文印的,鍾秀翔一個字母也看不懂,對方便給予指點,告訴她哪一欄裡該填什麼,哪一格里該寫什麼。鍾秀翔—一依言填寫,記憶中這是一份內容詳盡的履歷表。
之後,兩人讓鍾秀翔出門,上了他們的汽車,開到哈巴羅夫斯克市區裡的一幢不知是什麼單位的建築物裡停了下來,進了餐廳,叫了一頓豐盛的晚餐。餐後,由一男一女兩個穿便衣的蘇聯青年陪送鍾秀翔去火車站,三人一起上了火車。
火車開了一夜半天,在一個不知叫什麼名字的城市停了下來,青年男女讓鍾秀翔下車,已有一輛轎車在站臺上等候,把三人載往附近的一家飯店。吃過午飯後,汽車又送他們去了機場,三人上了一架蘇聯民航機。飛機上只有一半座位坐著乘客,他們一上飛機,就起飛了。這次飛行的目的地是莫斯科,抵達後,又有汽車把他們三人送往一家賓館(實際上是克格勃的內部招待所),那兩個男女把鍾秀翔交給兩個克格勃男軍官後,就離開了。和最先露面的兩個“中國通”校級軍官一樣,鍾秀翔後來再也沒見到過他們。
這兩個克格勃軍官不會說漢語,他們把鍾秀翔安置在賓館的一個單人房間裡後,叫來一個克格勃醫生,給她檢查身體。之後,他們叫鍾秀翔洗澡,卻又不讓關上衛生間的門。鍾秀翔膽戰心驚,連連搖頭,兩人馬上顯出一副凶神惡煞的神情,舉起拳頭威脅著要揍她。鍾秀翔此刻真正是“在人屋簷下,豈敢不低頭”,只得含羞忍氣屈從。她剛進浴缸,一個軍官就走進來把脫下的所有衣服都拿走了,打著手勢告訴她洗完後到外面來穿新衣服。
鍾秀翔匆匆洗罷,用浴巾裹著軀體走到臥室要衣服穿。那兩個軍官卻把她的浴巾拿掉,扔在一邊,然後用照相機對著她前後左右上上下下拍個不停。好一陣,他們才算結束,拿著照相機出去了。鍾秀翔匆忙穿上衣服,又羞又恨又悔,伏在桌上哭了好一陣。
原來,這個拍裸體照的程式也是克格勃招募特工的一道必行手續,不管男女,都必須留下多張裸體照,存放進檔案,作永久儲存。據說,這樣做是為了防止該特工日後被他人假冒。傅索安當時沒有單獨辦這道手續,因為她在克格勃特別調查部的審訊室裡一度是全裸體接受訊問的,已有專用照相裝置在她毫不察覺的情況下全方位拍攝了許多照片。
鍾秀翔在莫斯科待了兩天後,在夜間被送往特維爾諜報學校。
直到此時,她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克格勃特工。
鍾秀翔入校後,校方考慮到她除了漢語外不會講其他任何語言,為使她迅速掌握俄語,就把她安排和已能講流利俄語的傅索安同住一個寢室,由傅索安教給她俄語。當時,她們是特維爾諜報學校僅有的兩個中國學員。
傅索安後來回憶,她看到鍾秀翔時,有一種油然而生的親切感。但她在聽鍾秀翔述說叛逃原因後,卻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你做事欠考慮!”
傅索安可能出於謹慎,也由於成熟了些,沒向鍾秀翔談過自己的叛逃情況,只說自己是天津人,1968年來蘇聯的。
鍾秀翔能在此時此地碰到傅索安,自以為是不幸中的大幸。
她不但在俄語方面得到傅索安的指導,在其他各方面也受到了傅索安許多照顧和幫助,直到半年後傅索安畢業離開特維爾諜報學校。
第六章 初次出馬
17
兩名蘇聯警察在檢查傅索安的證
件後,突然給她扣上了手銬:“你被捕
了!”
1970年元旦過後,傅索安從特維爾諜報學校畢業了。一起畢業的有七名特工學員,其餘六人都是蘇聯人,四男二女。
元月4日上午,傅索安接到教務處通知,讓她馬上到校部大樓去。她趕去時,那6個蘇聯學員已經坐在底樓的小會議室裡了。
傅索安剛坐下,校長在教務處正、副主任的陪同下就進來了。這實際上是一個小小的畢業儀式,只不過搞成了茶話會形式。教務處主任講了話,主要是代表校方對每個學員在這十八個月內的學習情況及其他表現作一個鑑定,當然都是好的。他特別表揚了傅索安,說她在多一門未規定的俄語課的情況下,仍能抓緊學習,各科成績都不錯,有的還名列前茅,實屬不易。
教務處主任講話結束後,校長操著一口帶濃重基輔口音的俄語開了腔,他對在座學員在學習期間所付出的艱辛表示讚賞,並致以慰問;要求大家在走出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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