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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頭,沒再說下去,改口道:“再見!”說著,轉身上了轎車,關上車門,發動引擎,駕車而去。
安德烈上校的預測後來竟意外地得到了證實,後來,當克格勒決定把傅索安從克格勃對外諜報局調往新設立的“契他伊斯卡雅特務學校”去擔任教官時,來找她談話的就是安德烈。
傅索安站在那裡,用目光尾隨著安德烈上校的轎車,直到完全消失了,這才轉過身來,向特維爾諜報學校的大門走去。校門內的警衛室裡,走出一個克格勃少尉軍官,他用泛著笑波的淡藍色眼睛望著博索安。傅索安連忙朝他鞠躬,用俄語說:“我是傅索安,安德烈上校命令我來向首長報到。”
少尉說:“好的,請你跟我走。”
對方眼睛裡的笑意對於傅索安來說,起到了鎮靜作用,她那跳得過於快的心漸漸慢了下來,跟著少尉來到了距校門十幾米距離的一幢建築物——特維爾諜報學校接待室。一名也佩著少尉銜章的克格勃軍官已經等在那裡,他沒有用眼光來表示笑意,但說話語調比較和藹,還透著客氣:“哦,你來了!說明一下,這裡是蘇聯國家安全委員會特維爾諜報學校,現在,我代表學校對你履行入學手續,這是對每一個新學員都必須履行的。請坐!”
傅索安說了聲“謝謝”,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按照克格勃對蘇聯本國的特務學員的入學規定,特務學校的入學手續共有三個部分:第一部分是對新學員進行“口試”。口試內容是從出生年月日問起,一直問到個人生理、身體上的隱密直至男女私生活。新學員必須毫無隱瞞地回答所有問題,如果有絲毫隱瞞或者說謊,擔任考官的接待軍官會立刻知曉,因為他手裡掌握有各級組織嚴格稽核過的檔案材料。只要受試者的回答中,有一個問題的內容與檔案記載不符,或者稍有出入,此人就立刻被認為是“不可信賴”的,他的特工道路就此攔斷。
第二部分是“入學試”。只有能夠透過第一部分口試的新學員,才獲得資格參加“入學試”。入學試是一次正常的總常識測驗,目的是弄清每一個學員在這之前的受教育水準、知識水平和精神上的警惕性。一般說來,幾乎全部學員都能透過這種考試,因為他們都是經各級組織透過層層篩選挑出來的優秀分子。
透過入學試後,這個學員便算被批准正式入學了。這時履行入學手續的第三部分:填寫一份學員表格。這份表格將被收進克格勃檔案資料部的檔案庫,作為克格勃的機密而水久儲存。
但傅索安在履行這些手續時其內容被打了折扣,口試部分由於克格勃對她的調查畢竟有限,所以只稍稍問了問。入學試原本是要照章辦事的,但一則傅索安的俄語水平有限,難以完整地表述,二則她在中國所受的知識教育和蘇聯有所差異,考官也弄不大清,就馬馬虎虎問了幾句走過場算了。學員表格,傅索安在安德烈上校手裡已經填過,這裡也就不重複了。
這樣,傅索安就算正式人學了。不過,在送她去寢室之前,接待軍官又把她帶往校長室,簽署了一份保證書。保證書是用俄文印的,傅索安不認識,一個穿軍官眼的女秘書模樣的蘇聯女人給她讀了一遍。傅索安憑自己的理解聽下來,其內容大意是:保證在特維爾諜報學校裡遵守紀律,不論什麼時候,都不同別人通訊。不以任何方式、方法、形態,將學校的情況告知或洩露於外人。要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專心致志搞好學習,不讓任何事情使自己的努力和精神分散,要在自己所從事的領域裡成為專家。
女秘書讀完,問道:“聽清楚了嗎?”
傅索安點頭:“聽清楚了。”
“在這裡簽上你的姓名。”
簽名之後,又按上了左右兩個大拇指的指櫻。
之後,接待軍官喚來一名衛兵,把傅索安送往學員寢室。學員寢室設在一幢大樓裡,一、二、三層住男學員,四層、五層住女學員。
不論男女學員,都是兩個人一間,室內有床、小櫃、寫字檯、椅子和一張雙人沙發,還有一臺彩色電視機,但那是由校方統一控制頻道的。
和傅索安同一寢室的是個越南南方姑娘,叫阮春芳,二十一歲,她已經入學一年,俄語說得很好,還能借助字典閱讀俄文書籍和報紙。阮春芳是怎麼來到蘇聯並且進這所學校學習的,直到她離開特維爾諜報學校也沒對傅索安說起過。同樣,傅索安也沒向她透露過自己的來龍去脈。
特維爾諜報學校是克格勃總部所辦的一所短期間諜學校,主要招募蘇聯本國學員,也吸收外國加入蘇聯籍的學員,通常所佔的比例不超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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