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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我的法術出自茅山,且對本派的規矩知曉甚廣,看來他絕不會是個為了生計來殯儀館打工的懵懂青年,說不定是為其它目的而來。
陳繼先又回想起初次和他見面握手時,就發現他骨格異於常人,想到這一點,陳繼先越發覺得戚路不像個普通人,於是他喝完牛奶後問他:“不知小戚你想和聊那方面的道術?”
“道教法術博大精深,流派眾多,但我竊以為萬變不離其宗,行法時皆以符、咒、訣、步四大手段相輔相成,從而達到斬妖除魔之目的。我曾聽朋友說,除妖者所施法術都是以心中持想的鬼神世界為前提,從而在臨陣對敵時立於不敗之地。陳道長,不知這點我說的可對?”
戚路此話恰好說出了法術運用的玄機,那就是道教中最普遍、最具特色的思維方法“存想”。若在存想中更進一步,專精於一點,則上升為更高的境界稱作精思。在道教徒的修煉、法術、齋醮科儀中, ”存想”是必不可少的環節,它是決定法術勝負的關鍵。
聽到戚路能說出此番道理,陳繼先大為驚訝,正想詢問究竟,卻又聽他話鋒一轉接著說:“假如某位除妖師在施法過程中,符籙與咒語並未用錯,但是存想物件卻是錯誤的,那麼符籙與咒語還會有靈驗嗎?”
“恐怕要大打折扣。”陳繼先如實回答。
“道長你捉妖失敗,恰恰是犯了這個錯誤。”
陳繼先驚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因為殯儀館裡的那個妖怪布的風水局不是四相鬼魘局,而是混元陰煞局。這種陰狠毒辣的兇局殭屍根本無法駕馭,只會被它反噬後屍骨無存。”
“混元陰煞局?”陳繼先大驚失色,眼中似有不信之色。這也怪不得他,混元陰煞局早已失傳千年,不要說他不曾知曉,就是連他的師父都沒有聽說過。
“道長也不必自責,夜間看風水本是大忌,難免會出現偏差。”戚路不想讓陳繼先臉上過於難堪,他又輕聲說道:“晚上光線不明,你很難看清潛伏的煞和死角暗影,同時深夜空氣的流向也與白天不同,導致墓地的氣色變動亦不能瞭如指掌。如果換作白天,我想陳道長肯定會識破妖邪的伎倆。”
戚路的這番話說的有理有據,陳繼先終於明白他不是一個普通打工者。
黯然半晌,陳繼先不無傷感地說:“慚愧,是陳某學藝不精,自討恥辱。請問小戚你師承何派?”
“道長言重了,其實我只是學了點皮毛,剛才說的那些話都是我的一個朋友告訴我的。”剛才還神情嚴肅的戚路轉眼就恢復了嘻嘻哈哈的樣子。
陳繼先忙問:“不知是哪位高人指點,能否介紹與我認識?”
“道長明天出院,如果身體無恙的話,明晚可來殯儀館我的宿舍,自然就能與他相見。”
“殯儀館,明天晚上?”陳繼先眼睛一亮,“難道你的朋友明晚要除妖?”
戚路只是意味深長地微笑著,扶他躺在床上,又幫陳繼先蓋好被絮。
“喂,小戚,到底怎麼回事?不要賣關子,趕快告訴我吧。”
戚路再度朝他露出微笑,然後說道:“是的,既然道長失手,我就勉為其難硬著頭皮上啦!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道長你要好好休息,明晚才有精神一同捉妖。”
陳繼先躺在潔白的床單上,額間的一根白髮悄然從眼前劃過,他看著坐在邊上玩手機的戚路,突然有種難以言喻的傷感。
第二十九章 妖怪再現
轉眼又是深夜,彎月高掛在半空,皎潔的光芒卻不能灑進停屍房那陰暗的房間裡。
寂靜的夜氣,仍然殘留在大地上,風卻比白天時還冷。
停屍房內沒有任何人影,靜的沒有絲毫聲響,突然間,閃亮的熒光燈眨了一下又明亮如初。
一陣拖沓的腳步聲在房內驀然響起,但看不到任何人影。
趴在窗臺邊探望的戚路內心越發的不安,本來約好的老吳到現在還未出現,妖怪就已經來了,他怕憑自己、陳繼先和丁曉嵐三個人不能應付眼前的局面,更擔心陳繼先和丁曉嵐會受到傷害。可這關鍵時刻,他又不能掏出手機催促老吳,不然妖怪警覺到有人在監視他,只怕在場幾人都有生命危險。
“你叫的朋友怎麼還不來?”丁曉嵐在他後面小聲嘀咕。
戚路還未回話,陳繼先就暗示丁曉嵐不要說話,以免驚動了妖怪。
冰冷的大理石地面傳來細碎的聲音,像是有什麼東西在靠近。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陳繼先拿出了尋鬼儀,看到裡面的指標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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