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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事故。而村民口中所說的瘋女人和什麼巨大的海龍,那不過是村民的集體幻覺,不足為信。
工作組離開的時候,按照領導的安排拆除了那座龍王廟,堅決不讓封建迷信思想回潮,防止老百姓人心浮動,影響了日常生活。
這些理由當然不能讓村民信服,他們私底下湊錢請了幾夥道士來驅趕瘋女人的亡魂,可是一點效果也沒有。
那些道士請來之前一個個誇下海口,說這事不過是小菜一碟,可等到出海鎮壓亡魂的時候,都和漁民一樣翻船落海,有的連屍體都沒有找到。剩下幾個被村民救上岸的,也是立馬捲鋪蓋走人,連報酬都不要。
最後還是廟祝的徒弟出了個主意,才把這事擺平了。
聽到這裡,丁曉嵐好奇地問:“是這名弟子消滅了那名女子的亡魂,替他師父報了仇嗎?”
嚴軍嘆息著說:“沒有,不過他的法子確實讓村子安寧了二十多年。”
“這又是怎麼一回事了?”不僅是丁曉嵐,連戚路也是想迫切瞭解其中的緣故。
“唉,他提出的法子就是人祭啊!”
“人祭!”丁曉嵐咬著嘴唇,不再作聲。
人祭,自然是用人來祭祀,也就是說用活人的性命來平息鬼神的憤怒。這種法子雖然效果極佳,但過於殘忍,現代但凡懂點法術的人,都已棄之不用。
一股難以言喻的傷感突然襲上戚路的心頭,他不由脫口問道:“你們真的用活人祭祀神龍嗎,那豈不是讓全村人都沾上了無辜者的血?”
這話問得很唐突,但嚴軍並沒有怪罪戚路,而是略帶歉意地說:“當廟祝的徒弟提出這個辦法時,我們村裡的人也覺得太殘忍了,連老村長也是一口拒絕了他的提議。”
“那後來怎麼樣了?”
老人喝完了杯中的茶水,又接著敘述起來。
就在那時候,有個人站了起來,自願去當人祭。而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瘋女人的老公,村長的女婿。
眾人皆是敬佩他的勇氣,但要眼睜睜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去送死,心裡也是萬般不捨。特別是村長,剛失去女兒不久,又怎忍心讓自己的女婿身赴黃泉。但女婿心意已決,任憑眾人勸說也不改變主意,無奈之下,村民們只好同意了他的請求。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廟祝的徒弟帶上相應的法器和祭祀用品,就和自願尋死的男子一起上了一條小船,去尋找瘋女人的亡魂。
這一去,他們兩人就再也沒有回來。
丁曉嵐驚問:“他們都死了嗎?”
“應該是的。”老人悲傷地說:“第二天,我們冒著生命出海去尋找,但再也沒有看到他們,就是連那條小船也沒有找到。”
戚路輕嘆著說:“這麼說,這男子是殉情而死?”
“是的,他們夫妻感情很深,妻子得怪病時老公也不離不棄,到處求醫想治好她。更傷心的是,村長因為在那麼短的時間接連失去兩位親人,不到半年就患病死了。”
“這對夫婦有子女嗎?”
“沒有。他們剛結婚不到一年就碰到這不幸的事,怎麼會有兒女。”嚴軍的聲音越來越低,他臉上的哀傷之情難以言表。
不僅如此,就連坐在旁邊的嚴育平臉上也流露出難過的表情。
突然間,戚路聽得毛骨悚然,他從嚴軍父子的表情中察覺到了其中蘊藏的含意,不禁顫聲地問:“莫非。。。。。。莫非那對夫婦是老伯的親戚?”
一聽戚路發問,老人更加悲傷,他低垂著頭不說話,半晌,他兒子嚴育平替父親做了回答:“死去的男人就是我大伯。”
“啊,老伯,他們夫婦是你的哥哥和嫂子?”
老人默默地點了點頭,用手指了指掛在牆上的一副相框。黑白照片中,一名樸實的男人摟著他那嬌小的妻子,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戚路的情緒受到了感染,他正思量著說些勸慰老人的話,就聽到門外有人說:“既然有客人,村長為什麼不按照村裡的規矩辦?”
戚路驚聲望去,一位四十歲開外,瞎了一隻眼的男人如鬼魅般走進屋來。
第二十一章 廟祝的兒子
來人一進屋,戚路就察覺到一種莫名的壓抑氣氛瀰漫開來,只聽嚴軍有點不高興地說:“這幾人又不是外人。”
“是嗎,我可沒聽你老人家說過有這樣的親戚。”這獨眼龍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態度隨便的就像是自己的家一樣。
戚路聞言倒是一驚,他看著老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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