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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了婆婆的打算。這話裡意思,以後大房吃喝要自己張羅了,別想佔用公里的,可這家裡該乾的事還得幹。不由紛紛對視得意的笑,大房六口人省下不少吃喝呢。
花長念和萬氏心裡悲哀,自己張羅吃喝,說的容易,這麼些年來,所得從來交公,他們哪裡來的銀錢糧食?
花雨伏在姐姐身上,人小氣大,聽了李氏的話氣得身子直抖,尖尖的童音猛的爆發,直鑽人耳朵。
“你們啥也不給,娘過年繡個帕子掙了五十文還不都給了祖母?爹打的短工錢不也給了祖母?我哥套的兔子還被二叔們拿去下酒了呢。要我們自己吃喝,還不是要餓死我們?呸!”
花雨不知隨了誰,一點兒也不像溫吞老實嘴舌笨拙的爹孃,仗著年紀小,什麼話都敢說,說話又快,像個小炮仗。
大哥花雷和幼弟花冰雖沒說話,但兩張臉卻是怒氣衝衝,默默聲討。
三人不看李氏,只瞪著花老頭。
花老頭莫名心虛,咳了聲。
“大哥大嫂好教養,咱娘說話,花雨一個小丫頭片子跳出來也敢反駁。瞧瞧花雷花冰,這是要吃人呢?怪不得花雲這個傻子能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兒呢,看大房這幾個孩子,不出奇。這哪把爹孃放在眼裡呀。”
李氏的臉陰了又陰,說話的張氏得意一笑。
吃人?地上的花雲只覺得這兩個字莫名吸引人,牙床癢的不行,好像牙齒都要爭前恐後的朝外鑽。
“這麼出息的孩子我和你爹可不敢教。”李氏淡淡說道:“以後你們私活掙來的錢不用上交,自己留著用。但必須把家裡的事兒做完才行。”
李氏一邊說一邊盤算,按照往年情形,把家裡的活都做完也沒得空餘。萬氏也只是貓冬的時候才能繡個帕子,賣不了幾個錢。花長念一年也只得打幾次短工,更得不了幾個錢。公里虧不了。
李氏只想自己吃不了虧,卻全然沒想到花長念一家怎麼活。
“爹,娘,這讓我們怎麼活啊?我們哪裡有掙錢的門路啊…”
花長光嗤了聲:“花雷不是會套兔子嗎?一天一隻,可比我們過的好多了去了。”
花雷氣得想撲過去,一天一隻?自己去年一年才得了三隻?還全被他們拿去下了酒,大房連兔子毛都沒得。
被花雨拉住,低聲道:“大哥,你還看不出來?他們是要逼死咱。你覺得咱能要出啥來?”
花雷胸脯起伏:“不管要不要出來,你姐咱得保住了。”
小小的花冰不住點頭:“姐,要姐。”
任憑花長念和萬氏如何哀求,李氏只不鬆口,花老頭這耳根軟的哪指望的上?
等花雲終於按下洶湧的牙床時,她已經被人搬回了破爛的屋裡。
“爹,娘,你們別擔心,人還能被餓死了?我這就去挖野菜。”
萬氏扯了扯嘴角,粗糙的手摸過花雨的小臉:“先燒水,給你姐擦把臉。”
花雲只閉眼聽著,心裡很是莫名其妙,自己到底到了哪兒?竟然沒摔死?可是這姐啊孃的,又是怎麼回事?
第二章 喪屍
溫柔的帕子輕柔的拂過臉頰,花雲只覺心也似軟了些。
萬氏拿著帕子慢慢擦著,擦到脖子,忽然一停:“雲兒被打的流了這些血,得請郎中來看看啊。”
花雷拿著一段榆樹枝進來,薅了一把葉子塞進嘴裡,嚼了兩下,掏出來,往花雲額頭上一呼。說不出的行雲流水一氣呵成,顯見是常乾的。
花雲小大人嘆了聲:“那顆小榆樹真是挪對了。”
花長念和萬氏不知該說什麼。大女兒花雲心智不全,從小少不了磕著碰著被人欺負,三天兩頭的掛彩。前些年大兒子得知榆樹葉子能止血,專門在外頭尋了棵小樹寶貝似的挖回來栽著,倒成了大女兒的專職郎中了。
花冰也扯了幾片,嚼了敷到花雲手上:“二嬸,打的最狠了。”
花雨咬牙:“她是心虛呢,我看咱姐這事裡少不了她閨女的事兒,那個小賤人!”
“怎麼說話呢!”萬氏喝了聲。
花雨翻了個白眼,不以為然。
萬氏頓時短了氣,那些難聽的話哪天不朝自家人身上招呼啊。
花長念雙手捂著腦袋,悶悶道:“咋請郎中?診費,藥費,咱又沒錢,爹孃怕也不會給。”
花雷冷笑:“給啥?三嬸不是讓直接把大妹扔野地裡去?這是都盼著咱家死人呢。”
死人。
我不要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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