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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的只知道要錢,沒用的東西。”
花長念臉色黯淡,站在上房門外不動了。
李氏早跑進花長芳屋裡,花老頭看了他一眼也邁了進去。
花長芳抱著那匹粉色小花的好布料剛做成的新衣哭得要死要活的。
李氏抽出來一看,心疼的不行,領子袖子下襬全被咬了洞,糟蹋了個徹底,沒法穿了。
“娘,我好不容易才得一件新衣,嗚嗚…”
李氏才不會去想每年花長芳都做新衣,心尖跟著她的哭一顫一顫的:“不哭不哭,咱再做一件一樣的,天亮了娘就帶你去買料子。”
花長芳哭聲一頓,拉著李氏指著炕上可憐兮兮道:“娘,那上頭耗子爬過了,我不要了。”
可不是,枕頭邊子上小女兒最喜歡的那條帕子被撕扯成碎條條,還散了半炕的點心渣滓,連枕頭被子上都是,怪不得小女兒沒坐在炕上呢。這大半夜涼的。
“換,都換了。”雖然要花錢,可花在花長芳身上,李氏願意呀。
“老大,你杵在外頭幹啥?還不趕緊進來給你妹妹趕耗子。”
耳邊又聽得一陣悉悉索索,花長芳坐不住了。
“娘,我去你屋睡。”
“娘屋裡也鬧耗子了,你在堂屋坐會兒。等老大把耗子趕走了,娘再給你換被窩。”
花長芳就叫了:“大哥,你倒是快啊。”
知道自己還是有新衣的,花長芳放心了,睏意上了來。
花長芳悶頭進來,李氏見他模樣就有氣,想罵,卻恍惚聽見一嗓子嚎:“哎喲,作死的耗子,老孃才藏好的——”
後頭的聲音掐斷了,李氏瞪大了眼?張氏?她藏了啥?嗖的鑽出去,眼往兩邊廂房掃,都亮著燈呢。哼,她可得好好瞧瞧,藏東西的到底都有誰?
花雷幾個才不會幫著趕耗子,只吊在李氏後頭看好戲。
張氏是個懶的,聽見花長芳喊只偏了偏頭,自顧睡去。剛給老太婆的心尖子背了黑鍋才不要湊上去,萬一又禍害了自己呢?
花長光也沒動彈,睡得死豬一樣。
六歲的小兒子花順安耳朵靈光,眼也亮。爹孃沒動靜,他卻來了精神,睜著眼睛往外瞧。還真讓他瞧出啥來了。
“爹,娘,耗子上桌了!”
連喊了兩遍,張氏被花長光踢了腳,才爬起來點了燈。一道黑影嗖的從桌子上跳下去沿著牆邊跑。恍惚還有一道從炕頭閃過。
張氏一個激靈,抓起被子一角把花長光從炕頭掀到炕尾。
“哎喲,你個老孃們兒。”
張氏顧不上撞了頭的花長光,把底下褥子全掀起來,扒拉到土炕和牆邊交接處的一道裂縫裡,一角藍布正露在外頭。
“哎喲,作死的耗子,老孃才藏好的——”
花長光捂住了她的嘴:“嚷啥嚷?趕緊看看,耗子又不吃銀錢,你急啥?”
張氏能不急嗎?
“趁黑我塞了兩塊糕進去打算偷著給兒子吃的。”
耗子別啃著糕就了銀子下肚吧?
花長光也急了:“你個混賬玩意兒,早吃了不就安生了?”
邊上花順安聽得真切,也撲上來要掏糕吃。
那裂縫被張氏掏的裡大外小,只一隻手能進去。
李氏衝進去時,就見張氏撅著老高的屁股,臉挨著牆掏著啥。
立即紅了眼,跳到炕上一腳把張氏踹到一邊,自己伸手去掏。
張氏手腕子一扭,哎喲一聲,見自己家底要被繳,也急了眼,嘴裡就嚷道:“娘,你幹啥啊?大半夜的往兒子兒媳炕上撲,比蔡婆子都不如。”
李氏掏出個一個藍布小包包,還摸了一把糕渣滓,瞪著大眼:“等我一個個收拾了。”
又摸了遍確定裡頭沒東西了,看也不看把藍布包往懷裡一塞,風風火火跳下炕,往花長宗屋裡殺去。
張氏哭著臉,看花長光:“咱的家底呀,就那幾兩銀子。”
花長光臉上也不好看,又踢了腳:“你就沒分開放?”
張氏一噎:“娘啥時候搜過屋啊?”
這是全搜走了。
花長光黑著臉:“以後分開放。走,不能咱自己家倒黴。”
披著衣裳要去給他娘幫忙。
張氏跟在後頭:“都是該死的耗子鬧的。”
李氏進花長宗屋時,可巧,梁氏正趴在炕洞子前呢。這個時節也不用燒炕,還有啥說的?扒拉開梁氏鑽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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