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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抉擇的題呢……”

……

“來，喝酒。”蚩尤朝李遊扔過去一瓶啤酒。然後將篝火上的一隻烤雞拿下來，也顧不上燙嘴，便大快朵頤。喝一口啤酒，撕下一大塊肉吞下去。

“爽……可惜啤酒沒冰……”蚩尤有些美中不足地說道。

蚩尤對美食上的追求，李遊從來不阻止，反而還極力贊同他去做這種事情。這也是李遊潛移默化的一種手段。他希冀能夠透過這個時代種種美好的東西，讓蚩尤捨不得離開。要是成功地把蚩尤變成一個超級吃貨，這樣把他趕回洪荒時代，估計他死活也不肯回去。回去就只有山泉還有沒味道的野獸血肉。茹毛飲血的日子，說好聽是粗獷豪邁，不好聽的就是野人過的悽慘日子啊。

“好像附近有人活動的跡象……”蚩尤一邊喝酒吃肉，可警惕性卻沒有絲毫鬆懈。望向左側的河灣處，發出了冷笑的聲音：“這些人都有點真氣底蘊，雖然力量不值一提，但大晚上的出現在這裡，說是巧合我還真不信。”

李遊側耳傾聽了一陣，也微微點頭。他也發現了在山林之中的活動者。不過彼此之間的距離至少在十公里開外。在夜間，就算他們有點修煉底蘊，來到這裡也得一兩個小時。

“我們來路上也還有一窩人。這些應該是鬼網的人。”李遊抿了一口酒說道：“應該就是留在附近監控我們的。”

“哼哼……”蚩尤冷笑著不說話。側耳傾聽了一陣，他打了個響指，一個淡黃色的光暈，便將他和李遊籠罩住。光暈和篝火的光芒有些相似，就算附近有人，也難以分辨出光環與火光之間的差別。

這是一個隔音結界。

“我們來說說風馳氏。”一口悶下了啤酒，吐出了雞骨之後，蚩尤打了個飽嗝說道。

“……嗯？”見蚩尤如此凝重，李遊放下了手中的酒瓶。這才想到，或許風馳氏的資訊過於重要，白天在車上的時候，蚩尤不願過度提及。

蚩尤沉聲說道：“風馳氏在洪荒時代，也是一個禁忌的名字，在神戰時期，他們曾為圖騰立下極大的功績。因而戰後，被許多圖騰部族推舉為首領。”

李遊微微點了點頭。但心中卻增添了疑惑。這樣的強者，怎麼會變成了禁忌的名字。禁忌和避諱可是兩回事。禁忌怎麼聽都不像是個褒義的詞語。

“你也知道，神戰之後，圖騰部族幾乎都被打殘，甚至毀滅了。在這時候，擔當這些部族共舉的首領，並不是什麼好事。因為首領，在那時候，就意味著，如果有危險，就得第一個上前，此外還得調解各部族的糾紛……”說到這裡，蚩尤臉上露出了一個諷刺的笑容：“你也知道，聖族或死或被封印，源生族基本消失殆盡，遺落出來的，是權力與利益的真空。然後……他們打起來了……”

“……”李遊一陣無語。但想著，這似乎也很合理。每一個存活下來的部族，都想獲得更多的生存空間，恢復往日的強大。為了利益產生衝突，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這才是圖騰後來毀滅的根源……”蚩尤的這一句話卻把李遊嚇了一跳。他失聲叫了出來：“什麼？！”

“很奇怪嗎？一點都不？！”蚩尤又開了一瓶啤酒，一口灌盡。

在蚩尤的述說下，李遊終於明白了神戰之後發生的事，以及關於風馳氏的一切。

在絕對的利益面前，任何的道德、法律以及良知，絕大多數的人類都可以將其拋棄。這一句話用在圖騰身上，也一樣合適不過。

為了爭奪聖族遺落下來的資源、領域和權力，殘存的圖騰強者開始互相廝殺。

風馳氏作為臨時的各部族首領，自然得負責調解這些事情。但處於風馳氏的位置，不管他做什麼事，都不可能讓所有人歡喜。而且，風馳氏也有著自己的利益訴求，這就更加引發了反對的不滿。

很快，一群不滿風馳氏的圖騰強者，聯合起來，發起一場戰爭。

所有參與這次戰鬥的圖騰強者和部落，都不知道。正是他們親手毀掉了圖騰的未來。原本預定是斬首行動，消滅風馳氏另外推舉新首領的計劃，演變成了兩個利益集團最終的決戰。

這是一場全面戰爭。持續的時間進行了數百年。在這數百年裡，一個又一個圖騰部族流乾了血液，從此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之中，不再出現。

而最終戰爭無法進行下去，兩大集團終於決定議和。但總得有人為這次的戰爭負責。

於是風馳氏就成了最佳背鍋俠。

風馳氏部落，因而遭到了聯手毀滅。但風馳氏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