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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他解散太平軍,石達開眼中兇光大炙,如不是極力隱忍,恐怕已經拔刀朝李遊劈砍過來。
“恩師!”石達開怒聲說道:“難道您以為,我麾下戰士,不是駱秉章對手了嗎?”
此時石達開巧用兵法,接連騙過了清軍主力,渡過了金沙江,此時鬥志昂然,李遊這種潑冷水的做法,自然引起他的極度不滿。
李遊苦笑了一下。他早就知道,此時的石達開是不可能聽得進自己的勸告的。就算換成是他,也不可能會聽從這樣的勸告,將無數年的心血突然扔掉。
而且還有一點便是,實際上,太平軍仍有一戰之力,如果有一點點運氣,突破駱秉章的封鎖乃至將其擊潰,也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可以說,太平軍只需渡過了大渡河,就基本實現戰略目標,挺進四川腹地,想短期內消滅太平軍,不具備可能性。
李遊也不再勸說。既然石達開心意已決,便讓他自行其事。反正他已經預料到了事情最壞的程度,也為此做了大量的準備,心裡嘆息一聲之後,便不再爭辯。
接下一段時間,太平軍稍作修整,便沿著戰略目標一路挺進,沿途清軍數量不多,基本一觸即潰。但形勢並不算樂觀。清軍情報系統不發達,太平軍渡過金沙江之將近一個月,駱秉章才在大營之中得知太平軍竟然已經渡河。
得知石達開已經越過了金沙江天險,駱秉章驚怒不已,一方面大罵李遊是騙子,一方面又急電各路軍馬回援,從得知的情報看,石達開的戰略意圖已經很明顯。駱秉章再也按捺不住,一方面傳訊各路土司竭力拖延石達開軍隊的腳步,另一方面,親自率領本部精銳,前去堵截太平軍的去路。
近一個月的時間,李遊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的狀態。雖然石達開大軍仍然轉戰不休,但李遊卻沒興趣參與進來。此時太平軍也如一臺巨大的機器,正處於負荷運轉之中,石達開更的忙得焦頭爛額,根本顧不上李遊。
進入五月之後,太平軍佔據了寧遠小城,以此作根據地,從冕寧小路出發,經兩天跋涉,於五月十四日出現在了大渡河南岸紫打地。
到達大渡河之時,對岸一個清軍都沒有看到。情景太平軍興奮不已,李遊也大是錯愕。他之前與蚩尤在附近的時候,已經看到當地不少駐防的清軍。可此時這些清軍卻不見蹤影。從抓來的當地人口中才得以知道,因為太平軍月前的活動有跡象表明主力朝川北而去,因而駐防此地的軍隊,已經沿河北上堵截太平軍去了。對岸只有土司數百軍馬。
這個訊息讓李遊感覺到一陣荒謬。他心裡甚至閃過一個念頭:歷史難道要被改寫了?到底是哪裡出了亂子,以至於太平軍如此順利?
然而李遊如此樂觀的猜測實際上卻是早了太多。此處原有清軍駐防,因怕太平軍渡河,早已將附近的船舟收集毀掉,缺少渡河的船隻,這三四萬人馬,根部無法過河。
為此石達開下令軍隊造船渡河,同時又派遣大軍去搶奪瀘定橋。但是很快噩耗就傳來,因土司提前知道了太平軍的到來,深感力量單薄無力守橋,於數日之前便將鐵橋毀去!
得知這個訊息,石達開既驚且怒,咬牙切齒說道:“好一個王應元,等本王過了河,有你好看。”
王應元,便是當地的土司千戶。他並不知道自己這麼一個謹慎的舉動,實際上是為太平軍的西征大軍敲起了喪鐘。
來到紫打地之後,李遊心裡就一直焦慮不安。他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果然,下午十分,傾盆的大雨沒有預兆地落下,原本就水流遄急的大渡河,此刻變得猶如一頭出籠的猛獸,太平軍所造的小船,根本無法渡河。
見此,不僅李遊感覺大事不好,石達開也隱隱沉不住氣。軍中攜帶的糧草不多,一旦耽擱,後果可不堪設想。派人到周遭山寨購買糧食,但沒有任何一個村寨願意賣糧食,反而將村寨大門關閉起來,以武力抗拒太平軍的到來。
聽到手下的彙報,石達開心裡頗有怒氣。但他清楚山民謹慎,對軍隊素無好感,自己有是客軍敵軍,想從他們手上買的糧食可能性不大。
糧食的目前來說不算真正的麻煩。真正的麻煩是,暴雨下起來沒完沒了。可是第二天早上,清軍便已經出現在了對岸,開始設下防備。見狀,石達開便開始沉不住氣了。
但石達開很清楚,大軍行至此,後退也已無可退的可能。因為夜裡他已經得到清軍的訊息,越西同知周歧源,率領大軍斷了東邊,駐入一個叫鐵宰宰的地方。這個地方,正是太平軍的來路。而且提督胡中和,駐兵安慶壩,總鎮唐友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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