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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無需在旁處花費功夫,只需給他買幾樣好吃的,他就會笑得比蜜糖還甜。他笑起來的時候非常靦腆,既不會裂開嘴,也不會露出牙齒,不過輕微的撇撇唇角,但即便如此,亦能晃花九皇子的眼睛。
少年穿這身衣裳也很美,鮮鮮亮亮的顏色,又用金絲綴了珍珠與寶石,看上去富貴已極。越是富貴的穿戴,越能凸顯出少年的純正清透,而若是自己有資格,九皇子也願意讓他如此妝扮。他值得世上最好的東西,亦能壓住最靡豔的色彩。
他叫他怎樣也看不夠!
有姝被主子熾…熱的目光盯地老大不自在,為了掩飾微微發燙的臉頰,接過雞蛋餅後兀自垂頭啃食,然後裝作不經意地往前走。九皇子一隻手將他虛抱在懷中,一隻手擋開不斷湧來的人群,小聲道,“給我也咬一口。”竟是連“本王”的自稱也拋掉了。
有姝並不敢與他對視,只抬起手將雞蛋餅湊過去。兩人你一口我一口地慢慢吃著,你的後背貼著我的前胸,一步一挪慢騰騰在街上晃盪,看見好玩的就駐足觀望,竊竊私語,姿態萬分親密。
薛望京等人驚著驚著也就麻木了,只管跟在後面掏錢。但凡能讓少年多看一眼的東西,九殿下都要買下,自己卻從不帶銀票,只好跟別人借。看見旁人偷偷遞來的銀票,他會破天荒地給你一個笑臉,便是之前那個率先拿出銅板的太監,現已取代沒眼力見的前輩,成為九殿下的心腹。
眾人原就知道若能討好九殿下,在夏啟朝可說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但這條認知今兒可以改一改,換成去討好少年。只要少年稍稍露一個小酒窩,殿下眼中就會放出愉悅的光彩。那光彩如此奪目,如此情深萬千,以至於薛望京幾個看得牙酸。
走過花鳥坊,前面出現一間酒肆,隨風飄搖的酒旗下圍了許多人,正在看雜耍。
因主子忙於爭位,有姝上輩子很少與他一塊兒出門遊玩,便是上街了也看不見這等繁華景象,大多直奔糕點鋪子,買了東西就走。聽見小猴子敲打鑼鼓的聲音,他忍不住朝那邊跑去,卻忽然被主子掐住肩膀,用力拽回去。
主子力道奇大,彷彿要將自己骨頭掐碎。有姝擰眉回望,滿臉疑惑。
九皇子強勢地將他箍入臂彎,沉聲道,“街上人多,不要亂跑。”更不要跑到我看不見的地方去。
誰也不知道,當少年背轉身,朝相反的方向邁步而行,徒留一個人海中忽隱忽現的背影,他心中剎那間狂湧的慌亂與絕望是多麼濃重。若非及時壓抑,他定會解下腰帶,將少年牢牢捆住。
“不要亂跑,我會找不見你!”他再次重申,嗓音粗噶。他原以為自己無所畏懼、無堅不摧,直到遇見少年才明白,這句“找不見你”竟是他隱藏最深的夢魘,亦是無法克服的恐懼。
有姝被他慎重的態度弄得莫名其妙,卻還是乖順點頭,輕輕拉扯他衣襬,示意他擠進去看看。少年滿帶依戀的舉動瞬間治癒了慌亂無措中的九皇子,他煞白的臉色慢慢好轉,這才推開人潮往裡擠。
一名壯漢頂著一塊青石板躺在地上,一名瘦小少年掄起大錘子猛砸。圍觀百姓或掩嘴驚叫,或拊掌叫好,場面十分熱鬧。
這點小把戲自然吸引不了有姝,別人都在看胸口碎大石,唯獨他盯著身穿紅馬甲的小猴子看個不停。小猴子十分機靈,聽見哪裡傳來叫好聲就捧著鑼走過去,向觀眾索要銅錢。
有姝自動自發去掏九皇子荷包,絲毫未曾發覺薛望京等人看他的目光越來越崇敬。而九皇子非但不以為忤,竟還低低笑了兩聲,然後把昭示自己身份的玉佩解下來,栓在少年腰間。
“天天戴著,不準弄丟,否則我可是要罰你的。”他湊到少年耳邊私語,眉眼間洋溢著顯而易見的寵溺之情。
這是主子轉世後送給自己的第一份禮物,沒準兒也是最後一份,有姝怎會不珍惜?他將掏出的碎銀子扔進銅鑼,復又拿起玉佩,愛不釋手地摸了又摸。九皇子略略一想,便將他腰間的玉佩解下來,系在自己腰上。
趙玉松一看這架勢,心裡更急。若此前還覺得兩人只是一見如故,及至現在,連傻…子都能看清,九殿下分明已迷上有姝。他目中的愛意比烈火還要熾…熱,似乎能焚燒一切。
這不,定情信物都換上了,再不想辦法阻止,大房一家仗著有姝得寵,豈不騎到二房頭上作威作福?若是別的皇子愛上一個男人,或許會收斂隱藏,更甚者會刻意壓制疏離,但換成九皇子,卻絕不會讓心上人受一丁點委屈。他性格歷來如此——愛則加諸膝,惡則墜諸淵,一念之間能把人捧上雲端,亦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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