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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十里之外才開始瑟瑟發抖。天雷是妖鬼的剋星,感覺到符文中強大的雷霆之力,他如何不怕?且這雷霆還不是普通雷霆,竟帶上了一縷鴻蒙紫氣,威力也就更為巨大。
那妖物也是作死,惦記誰不好?偏要惦記大人,這下有的受了!小鬼嘆了口氣,彷彿很是憂心,內裡卻暗搓搓覺得爽快,打定注意待會兒要回去看個熱鬧。
迅雷符乃傳說中的神物,一般道士別說動筆刻畫,連想都不敢想。若是道行極高深的道士,畫一張大概要三個月光景,連續兩張則至少耗費一年,完工後亦有可能靈臺枯竭、法力倒退,落下十分嚴重的後遺症。然而有姝卻只覺得疲憊,略冥想片刻也就好了。
這也是當初那位老翁寧願違誓也想將他留下的原因。如此天資,實屬罕見。
目下,兩張迅雷符正擺放在桌上,硃紅符文中隱隱閃現紫光,看著十分神異。有姝將它們摺疊成三角形,又在外面裹了一層隱形符,這才推門出去。恰在此時,逃到外面的小鬼回來了,遠遠站著拱手,“大人,那妖物此時就在後花園的八角亭納涼,您快去吧。”
他已迫不及待想觀賞迅雷符的威力。
有姝略微頷首,信步朝後花園走去,沿途遇見許多人,均對他紅腫的眼睛露出好奇之色,復又壓抑住幸災樂禍的神情,也不知心裡構思了怎樣荒誕的情節。到得後花園,果見涼亭的圍欄上斜倚著一名紗衣飄飄、容貌絕世的女子,正搖著團扇四處梭視,表情十分精巧靈動。
旁人只覺得她美不勝收,有姝卻察覺到對方正如變異獸一般在搜尋獵物。若是再不將她解決,趙府恐怕會死很多人,且還會危及爹孃。思及此,他快走幾步,卻又忽然停住,只見趙玉松搖著一柄玉扇,施施然入了涼亭,毫不避諱地與女子見禮。
二人面上看著正經,腳尖卻對著彼此腳尖,這是心有所欲的表現。有姝還在猶豫要不要放棄這次機會,女子卻已經發現他,嬌笑道,“喲,這不是趙小公子嗎?奴家見過趙小公子,好叫公子知道,奴家現在已改名喚作霓裳,日後必不會犯了公子忌諱。”話落指了指少年眼角,彷彿十分關切,“趙小公子這是怎麼了?眼睛怎麼腫得像核桃一樣?莫非受了什麼委屈?”略停片刻又道,“九殿下那般疼寵你,受了委屈就與他說,他定會為你做主。”
少年的眼睛是入了宮才腫起來,一般人都會聯想到他被九殿下責罰了。故此,這番話看似關懷備至,卻滿帶譏諷。
趙玉松更為直白,將玉扇慢慢合攏,嘲笑道,“你有所不知,五弟的眼睛早上還好好的,從宮裡回來就成了這樣,許是在九殿下那裡受了氣,不敢聲張。”
女子近日屢受挫折,心裡早已憋了滿肚子火,立刻掩嘴驚呼,“原是被九殿下責罰了嗎?這也難怪,九殿下本就脾氣爆裂,容不得人,略責罰幾句還算好,一個看不順眼,許就人頭落地了!”話落抬起胳膊做了個斬首的動作。
說自己可以,卻偏要扯到主子身上,有姝哪裡受得了?他陰沉道,“主子脾氣很好,你們若是再胡亂說話,小心我割了你們舌頭。”與此同時,雙手背在身後打了個非常複雜的法訣。
原本靜靜躺在他手心的符籙忽然消去影蹤,又似蝴蝶一般悄無聲息的朝女子飛去,一個沒入眉心一個鑽入左胸,最終化為無形。女子竟毫無感覺,連連作揖道,“哎呀,奴家好害怕,趙小公子饒命啊,奴家再也不敢了!”話雖這麼說,卻嘻嘻哈哈笑起來,儼然把少年當成了跳樑小醜。
有姝定定看她半晌,然後轉身離開,並未反駁那些羞辱性的話語。女子與趙玉松一唱一和,大加嘲諷,本還興致勃勃,見正主兒連個眼角餘光都欠奉,還徑直走了,心裡萬分難堪,也就慢慢沉默下來。
待有姝走出去老遠,小鬼才從地底下鑽出,問道,“大人,您的迅雷符呢?怎麼不見了?”也不知大人在符籙外層裹了什麼東西,本還散發著巨大威壓的符籙忽然氣息全無,且拿在手心就忽然不見,也不知放沒放出去。
他眼巴巴地等著看好戲,結果那妖物不但毫髮無傷,還有心思勾搭男人。想來,趙家大公子此刻已經被她弄到手了。
有姝用精神力說道,“想看戲等到今晚子時。”他現有的精神力只夠畫兩張迅雷符,一張入腦,一張鑽心,無論是動物、人類,甚或喪屍,這二處遭到毀滅性的破壞都絕無可能活下來。
小鬼對大人的話深信不疑,連忙遁入地底,朝女子閨房摸去。之前他的確怕她,但得知她活不過幾個時辰,便也沒再把她當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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