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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一趟。”話落屁滾尿流地跑了。
門房嗤笑一聲,這才回去稟報。
有姝抵達趙府時已至黃昏,屋子裡十分陰暗,更縈繞著一種難以名狀的臭味。趙府的三位主子分別躺在一張涼蓆上,雙目凹陷,骨瘦如柴,奄奄一息。趙有才為官多年,一身惡習難改,雖處於弱勢,卻依然放不下架子,詰問道,“趙有姝,你待如何?你若是嫌棄一萬兩銀子少了,我可以再給你加兩萬。”
三萬兩銀子,正是吏部的要價,這裡面沒有趙有才的手筆,有姝無論如何也不相信。他越是使這些陰謀詭計,有姝就越不想成全,擺手道,“不拘一萬、兩萬、三萬,我都不要。我這就立個字據,把家產全送給你們,這總成了吧?”
“你可不能不要啊!”趙有才尚未開腔,二太太就尖叫起來,扭曲的臉龐活似見鬼了一般。
“趙有姝,別給臉不要臉!你那述職報告還扣在吏部,若是沒有我幫忙疏通,你得在京城裡等一輩子!你寒窗苦讀十餘載,難道就為了當一個芝麻小官?就為了虛耗光陰?你甘心嗎?”趙有才終於亮出底牌。
有姝垂眸斂目,老神在在。
與此同時,前往各地巡察的欽差大臣歐泰已回到京城,正站在金鑾殿上回話,文武百官分列兩旁,神情肅穆。歐泰拿出一沓卷宗,均為被他先斬後奏的貪官名錄,令眾臣脊背生寒,復又聽他話鋒一轉,對遂昌縣令趙有姝大誇特誇。
麗水府官員要麼被土匪殺死,要麼被革職查辦,這位趙縣令竟是碩果僅存的一位清官,如何不招眼?且他歸京時輕車簡從,喬裝改扮,當地百姓無一人知曉,待新任知府露面,大家才恍然,緊接著跑到城門口痛哭,又做了許多萬民傘,讓欽差大臣代為交付。
萬民傘一把接一把,足以遮天蔽日,目下已經撐開,擺放在金鑾殿外的空地上,遠遠看去錦繡一片,綵綢紛飛,壯觀極了。新皇對這位趙縣令讚不絕口,末了看向吏部尚書,問道,“趙縣令的述職報告你可曾批覆?拿來讓朕看看。”
吏部尚書依稀聽說過趙縣令的名諱,卻不是因為對方耀眼奪目的政績,而是有下屬曾在他面前唸叨,說底下來了個死摳門的芝麻官,連幾萬兩的敲門磚都不肯買。地方官員前來吏部報道,首先要交足銀兩,然後才給評定等級、安排職位,這本是常規,吏部尚書聽過也就罷了,還交代下屬千萬把他卡死,好叫他明白厲害。
他哪裡能料到欽差大臣歐泰竟對對方印象深刻,當著皇上的面就提了出來。現在皇上似乎想親自安排此人前程,該如何應對?難道告訴他人早就到了,卻被微臣扣下?這分明是嫌棄自己頭上的烏紗帽戴得不夠穩啊!
吏部尚書腦子急轉,終於記起一件事,拱手道,“啟稟皇上,您有所不知,那趙縣令來是來了,卻不聽勸,非要自己寫述職報告,因報告不符成規,微臣便將之按下不表,如今正命人重新撰寫。”
一位言官立刻落井下石,“啟稟皇上,律令有言,官員遞交的公文若是不符成規,應算瀆職,理當查辦。劉大人對他網開一面固然仁慈,卻有違國法,著實不妥。依微臣所見,無論趙縣令政績如何,錯了就是錯了,須得罷免官職,再來處置。”
“片面之詞不能盡信,先看過趙縣令的述職報告再說吧。”歐泰自是力挺小趙縣令。
新皇也不是偏聽偏信之人,立刻派遣太監總管去吏部索要述職報告,順便把趙縣令召入宮中。
78。王者
太監總管魏琛來得十分突然,浩浩蕩蕩一群人,竟無門子前來報信,害得吏部官員毫無準備,只得眼睜睜地看著他把積壓了許久的幾箱公文全部帶走。雖然早知道小趙縣令住在何處,魏琛卻還假模假式地找人來問了問。
按照規矩,但凡入京述職的官員,都要在吏部留下聯絡地址,以防差事派遣下來卻找不到人。以往趾高氣昂的大小官員,在魏琛面前什麼都不是,點頭哈腰的奉承了一堆好話,這才把地址交上去,又塞了一個沉甸甸的荷包,打聽朝上發生了什麼事。
魏琛接過地址甩袖就走,對那荷包看也不看,臉上一派冷肅。出了吏部衙門,他沒按照地址上的路徑走,反倒直接去了趙有才家,彷彿對小趙縣令的行蹤瞭若指掌。
當是時,趙有才正撂著狠話,字字句句皆無比誅心,“趙有姝,別以為考中狀元就一步登天了,信不信我立馬就能把你踩下去?不過一個七品的芝麻小官,也敢與我作對。我乃天官,手裡掌控著大庸國所有官員的前程。你若是不按我的意思來,就不止扣押述職報告那麼簡單。我要動了真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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