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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魂絲耗盡而陷入休眠,得將養許久才能甦醒。待它醒來,我遇見危險又能如法炮製。換一句話說,有了它,就等於擁有了無窮無盡的生命。這也是蠱魂被列為苗疆十大聖物之首的原因。只可惜幾千年過去,苗疆的巫蠱傳承已經斷絕,空有寶物卻不明就裡,反倒白白便宜了我。”
很久以前,有姝就想養一隻蠱魂,卻終不可得。他這具身體不會老去,卻並不代表不會死亡。他也是血肉之軀,有痛感,也會受傷,如果斷了頭顱或者碎了心臟,將永遠不復存在。因為他不是此世中人,入不得輪迴。
這代表著一旦他身死,就再也無法與主子重逢相聚,久而久之竟成了埋藏在心底的一大隱憂。當龍十妹拿出蠱魂時,誰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得欣喜若狂,至於奪舍乃歪門邪道,害人之術,則完全不在他的考慮之內。他來自末世,末世人的行為準則早已深入骨髓,那就是——不折手段地活下去。
越想越歡喜,有姝像小狗一樣撅起嘴巴,去拱掌心的小蠍子。小蠍子用尾尖輕輕碰他薄唇,卻並未發動攻擊,看著反而十分親暱。
郕王心中發酸,卻因討厭蟲子而不敢靠近,只得捂著胸口假裝發病,唬了有姝一跳,等他放下蠍子前來檢視便把人拉到榻上好一番揉…捏撫…弄,末了細細密密,纏纏…綿綿地親吻。
皇城,某座宮殿內,遭到咒術反噬的大妖正盤坐在溫泉池中調息,卻猛然噴出幾口鮮血,把清澈池水染成一片赤紅。那咒術以它心頭血為引,一旦被破除,自是會洞穿它心臟,雖不至於隕落,卻能令它法力全失,壽命折損,莫說百十年內無法恢復,就是三、四百年也屬枉然。而它能活到那個時候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原以為自己得到的是莫大機緣,卻沒料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將它的計劃盡數破壞。宋有姝,你若不死我決不罷休!這回我倒要看看你如何破解血咒!
片刻後,宮殿內傳出一陣猖狂而又怨毒的笑聲。
…
血咒的威力是巨大的,短短一天時間,原本繁華鼎盛的滄州府就變得死氣沉沉。樹木發黃枯萎,動物氣息奄奄,百姓面容灰敗、精神不振,還有些老弱婦孺已經病倒,體表浮現許多黑色的斑塊。
“燒死鬼醫!燒死鬼醫!”曾經對鬼醫敬若神明的百姓恨不能親手點一把火,將仁心堂連同裡面的人燒成灰燼。他憑什麼施展法術攔截大家的逃生之路?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他理當以死謝罪!
“扔啊!只管往裡扔,總有一個火把能掉進去!”尚保有幾分體力的青壯年紛紛把點燃的火把投擲過去,卻被一面無形的牆壁阻擋。
“大夥兒冷靜冷靜,別衝動。瘟疫是能治癒的,王爺正召集大夫研究治療方案,有這個力氣鬧事,不如回家安心等待。”周妙音把硬紙板捲成話筒,連聲高喊。
但百姓已經瘋了,根本不聽勸阻。在死亡的威脅面前,人人都是平等的,也人人都是瘋狂的,為了活下去,他們什麼事都幹得出來,此乃本性。周妙音越勸,他們反而越怒火中燒,有人抬來一大桶桐油,潑灑在仁心堂周圍,然後毫不猶疑地點燃。
橘紅色的火光沖天而起,照亮一張張或慘白,或青紫,或黑沉的臉,他們表情猙獰,面容扭曲,目光中更充斥著滔天恨意。鬼醫必須死!郕王在裡面又如何?他死了,自然有別人接手滄州,日子照樣能過。
在“別人死”與“自己死”之間,十之八…九的人都會選擇“別人死”,這本無可厚非,更何況還有許多探子在其中攪風攪雨,自是把矛頭全都對準了鬼醫與郕王。
有姝站在廊下聽了片刻,臉上無一絲波動,直到火蛇竄至半空,令主子極其不適地眯了眯眼,他才使出浮空之法,飄到仁心堂大門頂端站定。
“本尊把話撂這兒,有本尊坐鎮,滄州府絕不會死一個人,但你們若是對本尊不敬,對王爺不敬,本尊很樂意先送幾個去閻羅殿報道,也好殺雞儆猴。”他話音冷冽,語氣沉怒,令整座滄州府都震了震,沖天火苗更是被他磅礴帝氣壓得漸次熄滅,最終連一縷青煙都冒不出來。
鬧事的百姓瞬間沉寂,露出畏懼又遲疑的神色。
有姝趁此機會拿出一張空白聖旨,用陰陽點化筆迅速填寫。這張聖旨大有來頭,乃主子擔當閻羅王那一世留下的,在凡人看來或許只是一件價值連城的古董,在冥府鬼仙眼裡卻是敕令如山,不可違抗。
“陸判、城隍在何處?速速前來領旨!”最後一筆收勢,他腳下一跺,令地面震了三震。
已被懷疑壓過畏懼,準備繼續鬧事的百姓接連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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