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驅使它們為己所用,說出去該是何等驚世駭俗。但少年應對起來卻極為輕鬆,彷彿他不過是隻跳樑小醜。
原來這就是郕王的依仗,原來這才是真正的高人風範。難怪連諸位皇叔都要對他敬稱“大人”。六皇子心下凜然,默默退至一旁。
有姝本還覺得沒什麼,不過是些雕蟲小技,卻在瞥見主子染血的衣袖後勃然大怒,“你怎麼受傷了?是為了保護我嗎?”
哪怕明知道他實力強悍,每每遇見危險,主子依然會第一時間將他護在懷中,反倒弄得自己遍體鱗傷,令有姝又是愧疚又是心疼。他原打算與玄清好生玩一玩,現在卻耐心全失,拉著主子回房處理傷口,起誓道,“改日的登基大典,我要玄清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幾位藩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志一同地暗忖:魏國要變天了。
聖元帝將郕王幾個召入京城究竟是什麼用意,滿朝權貴無不心知肚明。新晉貴族自是鼎力支援,老牌世家,尤其是當年被捲入血祭事件的臣子卻都暗暗搖頭,只等著看聖元帝和國師是什麼下場。
國師所煉化的傀儡被有姝毀掉之後遭了反噬,將養數日才勉強恢復半成功力。當初他如何狂傲,現在就有多麼狼狽,但他被追捧太久,哪裡肯甘心認輸,竟準備啟用茅山宗的禁術誅殺郕王一行。禁術的發動需要準備很多靈器,他只能壓下滿心殺念,暗中籌謀。
郕王抵達京城時徵和帝已經下葬,半月之後就是聖元帝的登基大典。玄清掐算許久才挑了個好日子,哪料御攆剛抵達天壇,空中就爬來滾滾烏雲。一眾新貴面露憂色,諸位老臣卻陸續走到郕王身邊,拱手見禮。
“曹某拜見大人,一別經年,您容顏依舊,曹某卻老了。”
“大人,這是鄙人長子,當年您來府上檢視,還曾送過他一張平安符。”又有一位老臣上前打招呼,並把已位居兵部侍郎的兒子拉出來,催促道,“還愣著作甚,快給大人行禮。”
血祭之後,有姝曾被眾位世家巨族請去除妖,很是結了一些善緣。他定睛看了青年幾眼,頷首道,“我記得,當年他才兩歲,這麼點大,穿著一件深紅色的夾襖,像顆球。”
老臣受寵若驚,連連作揖,“大人您記性真好!他如今與小時候毫無相似之處,您卻一眼就看出來了。”
年方二十二的兵部侍郎頗覺驚異,卻不敢直視少年,心道那枚被祖父和父親視如傳家。寶的平安符原是這位送的,真看不出來!
六皇子亦驚駭不已。方才前來打招呼的人全是魏國真正的肱股之臣,又在朝中經營數十年,手中均握有實權。他們有的關係密切,有的卻是你死我活的政敵,卻都在少年面前卑躬屈膝,誠惶誠恐,少年究竟什麼來路?不,他應該不是什麼少年吧?見過兩歲的李大人,算一算至少也該三四十了。
郕王這邊的動靜,聖元帝哪能看不見,卻因崩掉了門牙,不敢開口,只得衝玄清打了個手勢,讓他立刻驅散烏雲。玄清全盛時期也只能召來一小朵雨雲,頭頂這黑壓壓的一片早已超出他掌控之力。
他上前幾步,低不可聞地勸道,“皇上,暴雨將至,您還是改日再行登基大典吧?”
聖元帝等了二十幾年才等來這一天,哪裡肯換,快步踏上天壇,捂嘴道,“大雨將至,一切從簡,即刻鳴鐘鼓樂行祭天之禮!”玄清作為祭司,只得跟上。
眼見天空的烏雲越積越厚,更有隱隱雷聲在其間滾動,天壇下的朝臣都已心慌意亂,一聽國師喊“跪”,便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唯獨郕王一行還站著,顯得格外打眼。被郕王護在身側的少年掐指推演,揚聲道,“姬東林,你乃蛟龍藏淵之命,斷沒有魚躍龍門之時。這天壇你祭不得,龍袍穿不得,皇位坐不得。你若主動禪位還能保住一條性命,非要逆天而行必遭厄運!”話落往旁邊一指,語氣轉冷,“玄清,你暗算本尊,本尊便給你一個痛快。”
新晉權貴均為聖元帝的擁躉,聞聽此言紛紛站起來斥責,禁衛軍更是拔。出佩刀欲將少年斬首。但下一瞬,他廣袖翻飛中抖出幾張黃符,朝天壇上的國師疾射而去,在其頭頂形成一個五菱行的法陣。法陣內紫光大盛,竟將天空中的閃電接引下來,連連劈砍國師。
噼裡啪啦一陣巨響,國師原本站立的地方唯餘一團黑灰,而離他只有幾尺遠的聖元帝卻毫髮未損。方,方才究竟發生了什麼?新貴們一個比一個痴傻,禁衛軍亦目瞪口呆,連手裡的佩刀都握不住了。
“死了?被雷劈死了?”聖元帝嚇得倒退幾步,然後從九百九十九級臺階上滾落,摔得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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