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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很多人圍過來,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葡萄架邊的那盞路燈慢慢變成一個光圈。我的身子開始發冷,心卻慢慢平靜下來。周圍的一切開始變黑,我閉上了雙眼。
。
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這是一間單人病房,雪白的牆壁,潔白的床單,很乾淨。我的床頭靠著窗戶,清晨的陽光透過玻璃射進屋裡,床頭櫃上放著一束鮮花。
我不知道自己在這兒躺了多久。我試圖坐起來,可是渾身痠軟,只能安靜地躺著。被靈敏刺傷的手臂已經被包紮起來,疼痛感也減輕了很多。我望著天花板,開始回想之前發生的那些事。
胡曉莉到底怎麼樣了?靈敏為什麼拿剪刀刺我?她們究竟遇到了什麼?會不會是那個追逐我的恐怖女人,不,女鬼?
我從來不相信過這世界上真的有鬼,即便與前田麗子在閱覽室裡經歷的一切,都沒有讓我完全相信鬼魂。可現在,我有點信了。這一次,它離我是那麼地近。
想著想著,我又睡著了。
再次醒來時,已經是中午,同宿舍的徐志飛、趙軍和林渡雨正坐在我床邊。
“你醒了,好點了嗎?你都睡兩天兩夜了。”徐志飛說。我這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
“好多了,謝謝你們。”
“你是不是被打劫了?”林渡雨半開玩笑地說,“手能動了嗎?”
我抬了抬手臂,“基本上可以活動,只是還有那麼點點疼。”
“你醒了就好,安心養傷,我們給你帶了點水果。”趙軍指了指手中提著的口袋。
“謝謝大家了。”我突然感到一種溫暖,友情的溫暖。
“對了,是誰送我進醫院的?”我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不知道。”徐志飛說,“我們也是聽說後才知道的,開始還不相信你出事了。”
“還有啊,有個女的瘋了你知道嗎?”林渡雨急著搶白。
“瘋了?是不是靈敏?”我問。
“對對,就是她,”林渡雨接著說,“還有舞蹈隊的隊長,也一直處在暈迷中,到現在還沒醒過來。”
這時,響起了敲門聲:“請問林原是在這病房嗎?”
是孟娜的聲音,我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
“嘿嘿,有佳人探訪,我們還是先行迴避了。”林渡雨做了個鬼臉。
“別亂說,我們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嘿嘿,別解釋,越描越黑,我們也該回去了,午飯還沒吃呢。”徐志飛說。
“你好好休息,別想太多,我們走了。”趙軍還是那樣,總那麼冷淡。
趙軍他們離開後,孟娜在我的身邊坐下來。
“還沒吃飯吧,我剛才路過食堂隨便買了盒飯。”孟娜邊說邊開啟手重的塑膠帶。
“這,這怎麼好意思,讓你破費了。”我嘴上這麼說,心裡卻高興極了。
孟娜笑了笑,“你太客氣了,你手能動嗎?不行我餵你吧。”
“我自己來吧。”我用沒受傷的手接過飯盒。
“嗯,味道還真不錯。”我一邊吃一邊說。
“林原,那天是我把你送來的,你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我楞了一下,“孟娜,我先謝謝你,不過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我說了你也不會相信。”
孟娜笑了笑,“你說的一切我都會相信,因為本來我們都經歷著常人無法經歷的事情。”
我放下飯盒,準備敘述那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可偏偏這時候又有人敲門。一個穿制服的年輕警察來了。
“我叫陳一銘,這是我的證件,”警察一邊介紹自己,一邊掏出證件,“我是來調查你被刺傷的案件的。”他看了看孟娜,又轉過身對我說,“如果方便的話,我想和你單獨談談。”
孟娜是那種很能察言觀色的女孩,聽到這句話,就笑著對我說:“下午我還有課,我先走了,有事打我宿舍的電話。”說完她遞給我一張紙條,走了。
“該死的警察。”我心裡罵道。
陳一銘關上病房的門,坐在我床前。“好了,我們可以開始正題了。”
“你想知道什麼?”我有點不高興。
“我想知道,你的手是怎麼受傷的,還有,你們團委辦公室有一個女學生昏迷,一個又瘋了,這是怎麼回事?根據我的初步調查,事發時你們在一起。”
白衣女人(2)
我隨便刨了幾口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