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2/4 頁)
我的心,在那一刻也好像掉到了冰窖裡。緩緩地抬起右手,我看到我的手指間夾著一塊肉,也許是因為被辣椒浸過,有著嫣紅的顏色。像是血一樣的顏色。
這是什麼?為什麼真的有這塊肉?那麼,昨天晚上,我不僅僅是做了一場夢?整個心都糾成了一團,我用力把那塊肉甩掉。不會的,不會的,也許這一切都是巧合,小佳的床上本來就有這麼一塊酸辣肉。
對,一定是這樣的。
那天早上,我一點東西都沒有吃,聞什麼都是一股酸辣的味道。
上午,樹給我打來了電話,告訴我黨組織關係都辦妥了,明天一早上到黨支部去取就行了,我立刻長吁了一口氣,覺得心頭一塊大石頭落了地。
學生生涯的這一頁,快點翻過去吧。
“月光,我現在也沒有什麼事了。下午,我們找個地方去玩吧。”樹突然說。
我握緊我的手機,心兒一忽兒砰砰地跳。這是樹第一次約我,在我暗自期待的四年裡,他第一次約我。
“去,去哪兒玩?”我咬著下唇,輕輕地問。
“你說呢?”
頭部突然襲來一股劇烈的痛,我按著太陽穴,話衝口而出:“我們去看雲曉吧。”話一出口,我立刻有種被雷擊中的感覺。我在說什麼?我瘋了嗎?
樹聽了我的話,立刻回答:“好啊,你還真有心,那下午我去接你。”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暖意,在他的心中,一定也認為我是一個善良而懷舊的人吧。
我緊緊地閉上了雙眼,樹,這次是為了樹。
然後我說:“好的。”
下午,我和樹去了安放雲曉的公墓。這個下午,天是慢慢陰下去的,當我們來到墓園的時候,雨已經開始醞釀了。
灰濛濛的天,像一塊巨大的鉛塊,沉重地向大地壓了下來,整個墓園都沉浸在一種哀悼的氣息中。我隨著樹一步步地向雲曉走近,心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壓著,沉重得連呼吸都成問題。可是,我真的很想,很想很想可以讓自己的心可以放下。我希望樹可以幫到我。
雨懸絲而下。
樹撐開一隻透明的傘,然後伸開了他的手臂,把我拉到他的身邊。手沒有放開。
我們並肩走到了雲曉的墓碑前。
越下越大的雨,沖刷著雲曉的墓碑。肖像上雲曉美麗的臉龐在雨水中像在不停地流淌著眼淚。我的心驀然一緊,覺得她那雙如水的明眸正在盯視著我,態度非常的不馴。
雲曉的墓前躺著一束百合,應該是不久前有人送的,潔白的凝著黃露的花瓣尤舒展著健康的生命力。樹把傘交到了我的手中,然後彎下身子,扶正那束花,把它更近地貼放在雲曉的墓前。
我的心一動,“樹,這束花,是你送的?”
樹扭頭看我,臉在濛濛的雨霧中發出了聖潔的光芒,“是啊,是我送的。”頓了頓,他又扭頭望著墓碑上雲曉的像,“月光,其實,雲曉是我第一個喜歡的人。那時候剛上大學,一見她,就知道是她了。我一直很膽小,過了好幾個月才有勇氣對她表白。可是她拒絕了我。不過,雖然她當時拒絕了我,可是我總是覺得她有點不對勁兒。沒等我問清楚,女寢就出事了。於是我猜想,她並不是不喜歡我,而是認定要去死,才會拒絕我的。”
聽了樹的話,我的頭又開始痛了起來,怎麼,怎麼會這樣?如果是這樣,那麼,樹,也是她的了。那向我越走越近的樹,我也必須把他推開了。
講完那些話,樹突然轉回身,展開了雙眉笑望著我:“月光,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把這麼隱密的心裡話說給你聽嗎?因為,我想好了,那些屬於學生時代的青春與愛戀還有那些沒有成形的夢就讓它留在永遠學生時代中吧。我知道自己應該珍惜眼前人,月光,我不是沒有心肝,只是需要時間,現在我終於可以踏實地承認,我已經準備好了,希望時候還不算太晚,屬於我的東西也沒有溜掉,我希望你能成為我永遠的眼前人。”
他的話非常動人,一個女人一輩子如果能聽到這樣的一番話,她到老都會覺得自己是一個幸福的人。可是,我竟對這期待以久的告白連一絲一毫的感動也沒有,只是覺得自己好像掉在了一個無比寒冷的冰窖中。
雲曉墓碑上的像片是一張端重而沉靜的大頭像,當樹對著我講出那番話的時候,我明顯地感到她的臉變了,變得一臉嚴霜,她那雙美麗的眼睛更是暴發出一種無法言道的兇狠的光芒。
“不是的,你誤會了。”我在心裡喃喃地說著,“與樹沒有關係,我不是要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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